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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邊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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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十年前,李洵風十三歲,正準備被冊立為太子,那時的李洵陽意氣風發,在朝中待人謙遜,德才兼備,就連當時還在翰林院任學士的趙天仁都誇讚其有李雲隆年少時的風範,就連當時的文武百官都認為其是大華朝的下一位明主。

就在李洵風被冊立太子的第一天,邊境涼州傳來急報,說是蠻國集結了眾多兵力,似有襲擊涼州之意。

在大華朝的數千裡的邊境上,蠻國處於西北,佔據沙漠草原,此國男子尤善騎馬,為人蠻橫兇暴,自古以來一直想南下佔據疆土,所以兩國邊境連年征戰,而在西南邊疆,也有一國,名曰大理,因地處荒僻,人口稀少,物資匱乏,周圍山脈環繞,故而常年和大華朝來往密切,從而以友國相稱。東南卻是連綿千里的海岸,故而安穩。

李雲隆收到急報後,迅速請求護國公李滄河率兵出征,而當時的李洵風苦苦哀求李雲隆,說其想到邊疆看看,見識蠻國的實力,作為儲君,提出此事,李雲隆便應承下來,將李洵風託付給了李滄河。

在邊疆時,李洵風也充分展示了他的軍事眼光,時而為李滄河建言獻策,其為人和善,與眾人同甘共苦,因此在軍中也頗有人氣。用當時李洵風的話來說,便是軍中無太子,有的只是大華朝的兵卒。

那場仗並沒有打下來,一場雪連下五天,蠻國糧草告急,不得已離開邊疆,李滄河當時準備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訊息,李洵風主動請示希望跟隨斥候一同前去,那時的李滄河想著大雪蠻國人也不會隨便發動襲擊,便同意了請求。

李洵風跟著斥候在大雪中搜尋了兩天兩夜,並未發現蠻兵,便準備起身回營,誰知從雪地中竄出十幾個蠻兵,兩幫交戰,該是說蠻兵體質強壯,埋伏在雪中幾日戰鬥力依然不減,斥候們苦戰許久,終是將蠻兵殺淨,卻也付出了十餘人的生命,就在準備返程時,蠻兵中射出一箭,直衝李洵風,李洵風並沒有武藝,躲閃不及,那箭直插左腿。

中箭後的李洵風疼痛難忍,沒有操控好馬匹,徑直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誰知那雪中埋著一塊石頭,不偏不倚的李洵風的雙腳砸在了上面,疼的李洵風仰天痛叫,昏死了過去。

等李洵風醒來,發現回到了軍營,不過聽得噩耗,便是自己的雙腳因為在冰冷的雪天早已凍壞,因此,他的雙腳殘廢了。

自此以後,東宮的太子性格大變,變的沉默寡言,終日將自己呆在東宮,而殘廢的雙腳常年只能用毛毯蓋著,坐下的便是冰冷的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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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二人吃著宮女送來的蓮子羹,讚不絕口“太子哥哥,也就是你這宮中的蓮子羹我最愛了,尋常府中的我向來不吃。”說罷將空碗遞給了旁邊的宮女,宮女接過,下去再盛了一碗來。

看著二人吃的起勁,李洵風也拿起吃了起來,又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還是要聽話些,林逸就不說了,就說小翰吧,你爺爺和父親都在涼州鎮守邊疆,二人保家衛國捨棄小家,你若是性子頑劣,不學好,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以免你辱沒家門!”

李瀚聽著,連連點頭,不敢反駁,李洵風的往事他自小便聽爺爺李滄河講過,所以打心裡是敬佩李洵風這個太子的。

這時,林逸開口了“哎,太子哥哥說道此處,我想到先前爺爺出門時交代過我,讓我去看看錶弟,不過太子哥哥知道,我和他自小便處不來,他長大後,不好好向太子哥哥學習,反倒跟著榮王和義王,就憑這點,我是打心眼裡瞧不上他,爺爺還說,表弟如今的日子不好過,說讓我好好擔待他,畢竟是一家人。”說完眉頭緊皺,顯的極不情願。

李洵風聽罷,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說道“外公說的極對,我這弟弟,自長大後,我是沒少為他操心,如今這樣,父皇做的對與不對我不去說,但我也就這麼個弟弟,我也關注著他呢,他好像如今在梅花巷住著,以他的性子能找那麼個地方,我也是沒想到的,林逸,你也抽空幫我去看看他,看看他還缺什麼,你且幫我給他置辦好,雖說現在沒了皇子的名頭,可也是皇家人!”

林逸聽得也只能點點頭,心中暗罵了李洵陽一句,腦中似有想到了些什麼,當下對著二人說道“對咯,太子哥哥,我聽得城外的香山上楓葉如今已紅,許多人都說風景宜人,我可還聽說,那山頂有一寺廟,那廟中還有溫泉,不如咱們挑個時辰,去香山玩玩可好?順便在泡泡那溫泉,聽說泡在那溫泉中,有助於血液通暢,強身健體呢,喂,李大傻,你覺得呢?”

李瀚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我無所謂啦,就看太子殿下了。”

李洵風搖了搖頭,說道“我便不去了,你們去吧,這入秋以來,我這腿到了夜間疼痛難忍,御醫囑咐我切莫出門,若不是擔心我這些花兒枯萎,我便不會出屋的。”

二人聽罷,也不再吱聲。

“你們且去園中挑上幾盆花來。”李洵風對著身後的宮女們說道,又看向二人說道“林逸,你且帶上幾盆花,交給外公,同他說,我在宮中很好,請他切勿掛念。”

不多時,宮女們拿了幾盆花,林逸接過,向李洵風告辭,走出園子去了。

二人消失在了園中道路的盡頭,片刻,田飛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拜見了李洵風。

李洵風擺手示意起身,說道“那事如何了?”

那田飛開口說道“黔州那邊給我的回信是說,那黔州知府馮聞如日前秘密拍了一對人馬押送幾個箱子到京都來,正巧昨日入城,我跟著那人馬,只見他們趁著夜色將那些箱子送入了榮王府,在結合下面的人稟報,裡面應該便是此次朝廷下發的賑災款,估摸得有三十萬兩。”

李洵風聽完,冷笑了聲,說道“我那弟弟呀,身材臃腫,胃口也大啊,這可是賑災銀吶,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安排下去,我這弟弟不省心,那便讓他吃點苦頭好了。”

田飛點頭稱是,又對著李洵風說道“殿下,五皇子那我安排的人說,那宅子周圍到了晚上四周藏匿了幾個身手不凡的人,不過他們從未對五皇子做過什麼,好似在保護五皇子似得。”

“嗯,知道了,讓下面的人不要去了。”李洵風說道。

話完,田飛俯身退去。

亭子裡,只剩李洵風,他看著眼前的花,喃喃的說道“我的父皇吶,你這一招高明,連我都差點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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