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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時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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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是高三學子繁忙,焦灼的季節。而我們,在別人的緊張氣氛中,好像也多了一絲絲倦怠。

“明年就該你們上戰場啦!還不加把勁兒。”王老師說道。

“老師,我想好了,明年考不上,我就去打螺絲嘍!”後面的男同學笑著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就算是爬,你也給我爬到大學的校園去!別給我丟臉!”王老師半生氣半玩笑地說道。

放假啦,我們學校設有考場,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林妳,今晚不上自習,我們去三岔街吃那家麻辣燙吧!”任瓊拍著我的肩說道。

我說好,等我收拾一下。

“林妳,你明年想考什麼學校,你成績這麼好。”任瓊問我。

“還,不知道呢。”我回答著,心裡想著,他會考什麼學校呢?應該會和關怡報同一所學校吧。

三岔街有很多小吃店,還有一家奶茶書屋,環境很好。有很多同學在裡面學習。

“林妳,我們進去看看,順便買套模擬題”

嗯?現在就開始做模擬題了?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這麼勤奮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高考在即,說不定我先努努力,明年就能考神附體。一舉高中”任瓊得意地笑著說。

祝你好運,瓊子同學,我調侃地說道。

“哎?那不是穆暘嗎?他旁邊坐的是?關怡嗎?”任瓊八卦地跟我說道。

果然是他。

我愣在原地,心裡說不盡的心酸。同時,也羨慕著這位關怡學姐。但他倆在一起是真的般配,我默默走出了書屋,多待一分鐘都顯得那麼多餘……

“你怎麼啦,不舒服嗎?”任瓊盯著我,些許擔憂。

哦,沒有,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別人學習啦,趕緊回去吧。我失落而又強加偽裝地說道。

或許是大自然也在向高三考生喝彩吧,第一天早上便下起了傾盆大雨,我7點被雷聲驚醒。心裡不爭氣地擔憂他,下這麼大雨,考試應該不會遲到吧。

外面傳來高三學生出校門的聲音。

我走到宿舍樓前,手裡拿著一把很大的傘。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希望你順利。果然,我們再也沒見過。

結束啦。高考結束,我這不為人知的暗戀,也付諸東流。不管怎麼樣,希望你們會幸福。

一個月後,學校的公告欄裡和大門口都張貼著高考喜報,穆暘,698分。他的名字,在榜首閃閃發光。很多同學老師,都在圍著看。

下意識地,我看了一下關怡的成績,在他後面幾名。

或許,我們真的沒有緣分。那就祝福吧。

“林妳,到老師辦公室去,把作業本抱來發下去”王老師叫我。

好的,我這就去。就這樣,我從擁擠的人群中離開。

回到教室,我收起了那不甘的心思。繼續為明年的考試準備著,希望明年,也能位列公告欄的榜首。

“林妳,出來一下”是任瓊在叫我。

咋了?我問道。

“我們班的班長想認識你!”她詭異地笑著。

“認識我?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喜歡你唄!這麼優秀,還不讓人惦記啦?這是他讓我給你的紙條。”

“大姐,你別搞。”我生氣地說道,然後就回座位了。旁邊的同學投來八卦的眼光。我有點尷尬,低頭不語。

其實她說的那位男生,我知道。上一次在宣傳室見過,我也知道,他對我有一點意思,但沒直言,我也假裝不知道。

放暑假了,我出宿舍門,往家走。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我。

“林妳同學,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我轉頭一看,就是任瓊的班長,曲昊軒。他也很優秀,也算是少有的才華橫溢的少年吧。我有點尷尬,表情不自然地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平時用手機嗎?能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嗎?平時學習上可以多交流。”

“沒有,我平時不用手機。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叫任瓊來問我,我們再討論”

算是比較委婉地拒絕了吧。我揹著包回家了。

“姐你回來了?明天帶我去買玩具。”弟弟吵著。

家裡的貓糧沒有了,媽媽讓我去買點,我放下包,又去了那家寵物店。那個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說話的地方。

這一次,我沒有再遇到他,或許,不會再遇到了吧。

我再一次去了那家奶茶書屋,進去看了一圈,彷彿是在回憶我那段卑微的記憶。那張他倆坐過的桌子,現在也同樣坐著別的同學在學習。

傍晚,街上的霓虹燈半溫暖半落寞,我想,只有我,會如此感傷這段青春吧。

開學啦,課程有點緊張,複習拉開了帷幕。

“你們得抓緊了,希望我們班能出今年的狀元,去年穆暘就給咱們學校立了一個好榜樣。希望你們今年也能給學校帶來驚喜。”

“老師,我們這種凡人怎麼能跟穆暘這種天才比呢?到時候別太失望。”班上的同學跟老師說笑道。

“你們也別這麼說啊,咱們班還是有優秀的孩子的,林妳不就是嗎,你們啊。也該收收心了,最後一年,加把勁兒。”王老師說道。

我真的可以嗎?壓力頓時湧上來。

“聽說了沒,穆暘上了清華,真牛啊”。同桌安莉麗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的,我有點疑惑。

“我媽媽和他媽媽認識,昨天在菜市場買菜,他媽媽說的。”

原來如此。

沒過多久,學校的校門口就張貼了他們錄取的學校,我看了一下關怡的,沒和他在一個學校,也不在一個市。這是為什麼呢?

時間一晃。寒假到了,爸爸來學校接我,回去的路上他問我,有沒有理想的學校,我笑著說,目前還沒有。

其實,我也想去北京。哪怕遠遠的看一眼,偶爾見一面,就算不說話,也行吧。

到家後,我掏出日記本,再次寫上“下一個四季,希望我心裡的人不再是你。”

“寶貝你要加油呀,穆暘上清華那可是全市的人都知道,媽媽也想要這份榮耀!”媽媽笑著說。

“不一定別人上什麼學校就要讓閨女上什麼學校,還是要她自已喜歡才成!別聽你媽的。同時也要注意身體,學習重要,但身體更重要。”爸爸語重心長地說道。

清華,對於我來說似遠非近。真的能考上嗎?加油吧。我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嘴裡嚼著媽媽削好的蘋果。

除夕這天,爸爸去接爺爺奶奶來吃團圓飯。我和媽媽在家準備飯菜。弟弟屁顛屁顛地在客廳的地毯上玩拼圖,看著這和諧的一幕,我很快樂,很幸福。

叮咚,有人敲門。

“妳妳,開一下門。爺爺奶奶來啦!”媽媽說道。

我開了門說,歡迎爺爺奶奶來吃團圓飯,奶奶笑著給我一個大擁抱,說著“妳妳,你瘦啦,是不是學習太辛苦了。”沒有,我笑著說。

年夜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飯後,我和弟弟得了很多壓歲錢,嘿嘿,存起來啦。他們大人在客廳看春晚,我和弟弟在臥室的地毯上玩拼圖。

假期非常短,過完年沒幾天就開學了。一下子進入了緊張的最後衝刺階段。

“你們聽說沒,她好像懷孕了。”後面的同學在竊竊私語。

懷孕?我沒聽錯吧,震驚一臉。

我問安莉麗,他們說誰啊,誰懷孕了。

“夏妍”。莉麗說道。

不是吧,這都要高考了,這麼瘋狂?我不相信地小聲說道。

夏妍,我們班的同學,比我們大三歲左右,也算是成年人了,由於家庭原因,很少和同學一起玩,以前聽說她男朋友是三中的混混,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能做出這麼瘋狂的事。

同學們都很排擠她,總是在那裡有的沒的調侃。但我看了一下,同學們的話也並不是空穴來風,她的確是懷孕了。

雖然有點驚訝,但我們也不好說對錯。也許在她的角度裡,她覺得這是正確的。

沒過多久,她就休學了。對老師說的是得了很嚴重的病,後面就沒人關注過這件事了。

我們每天都過著忙碌的生活,除了吃飯睡覺,都在教室裡做模擬題。從未鬆懈過。而關於穆暘的訊息,我也從未聽到過了。

很快,到了高考前夕,我們撕去黑板上那每天都在更新的日曆,彷彿在對18歲的青春說再見。

第二天早上,爸媽來到學校,送我去考試,考前媽媽一臉緊張,感覺好像要上考場的是她一樣。我倒是還好,經過這麼多模擬考試,心態早都穩住啦,加油!

考完了,徹底放鬆了。一群人坐在教室裡嗑著瓜子,道著假期要去哪裡遊玩。

“林妳,去我家玩兒唄!”任瓊也在,說道。

不去了吧,我爸媽要上班,弟弟沒人看。我拒絕了。

“沒事,帶上弟弟一起啊,又不遠。”

我先問問我媽!

媽媽說弟弟還小。怕去朋友家搗亂,就說叫我一個人去,她請奶奶來帶兩天弟弟,因為幼兒園這幾天也放假了。或者問一下任瓊可以她去我家玩兒,反正都一樣。

“好啊,沒問題,都一樣!”任瓊很爽快地答應了。

最後一天離校,我把行李收拾打包好,爸爸來幫我拿東西。走出校門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我待過兩年的學校,這兩年,有心酸,有快樂。而最後的期許,是希望高考成績是理想的。我們回家啦。

“哎呀,你們家這沙發真是舒服呀!”任瓊笑著說。

“就當自已家一樣哈,冰箱裡有水果,你們自已洗,我下午還有個會,先走了。”爸爸說著就出門了。家裡就剩瓊子,弟弟和我。

不一會兒弟弟就睡著了,我和任瓊在書房聊天。

“穆暘?你這草稿紙上寫他名字幹嘛?”任瓊一臉嫌棄地問我。

隨便寫著玩兒的。我心虛地答道。

“你不會喜歡他吧……”

我沉默了許久。“是的,你猜對了!兩年了,但他有喜歡的人,我從未想過我和他能有什麼結果,我也不想去破壞他們的感情。我的喜歡,只存在於我個人的世界。”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任瓊有點驚訝。

你知道關怡最近的情況嗎?我問她。

“不知道,他倆我都沒有關注過,不過我之前好像聽說關怡學姐好像出國了,但不知道準確不。”

出國了?那穆暘咋辦?

“不知道,異國戀唄。說不定都沒有在一起了,你還有機會。”

別瞎說了,我怎麼會有機會呢?就算是有,可能對於我來說,我也踏不出那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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