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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幻境,宋枝枝倒是分不清她此時在哪,只覺得熱氣騰騰地終於找到了一處冰寒之物。
像是在岩漿中終於找到一處寒潭洞,她便怎麼都不想離開了。
烈火灼燒了她的眉眼,瞧不清楚眼前是什麼,喉嚨間的被灼燒的口乾舌燥,寒冰許是能化開她的難受,便一口咬下去,不斷地汲取著她想要的涼意。
渾渾噩噩,如同夢裡幽魂一般,分不清出現實,還是虛幻。
她大約只記得她好像是撕了什麼東西,又壓到了什麼,然後便全然不記得了。
至於妖丹取沒取出來,更是忘到了腦後。
次日醒來,宋枝枝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腰上也沉沉的,緩緩睜開眼睛,還是那片床榻。
這裡是裴冥的房間,她昨日被了無送來的這裡。
身上的被子,還有那人身上獨有的氣味,她平日裡自詡耳力很好,其實嗅覺也很好。
裴冥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不濃烈,不張揚,與他本人大相徑庭,更像是剋制守禮的佛香。
頭有些痛,她抬手揉了揉,這才發現,手臂光禿禿,露在被子外面的那一隻上面有著明顯的抓痕。
宋枝枝不解,她昨日不是讓裴冥取妖丹來著嗎?難道取完她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
那裴冥呢?
她現在沒事,妖丹是已經取出來了吧!
宋枝枝習慣性地轉頭,想要掀開被子下床,可是她轉頭後,便立馬停下來掀開被子的動作。
她的旁邊,睡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睡著一個男人!
此人與她同蓋一床被子,半個臂膀露在外面,全都是被牙齒咬過的齒痕,若是沒有那些礙眼的痕跡,定然是一幕不可多得的美景。
他的肌膚過於白皙,導致那些痕跡都有些發紫,可見下嘴之人,當真是一點分寸也沒有。
目光上移,分明的下頜骨上散落著兩縷髮絲,顯得凌亂中帶著歡糜後的餘韻,薄唇紅腫,嘴角結了血痂,赤紅得明顯。
這般香豔場景,就算是宋枝枝想破了頭,也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在裴冥的身上。
他身上還有之前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許是因為什麼牽扯到,有些蹦開來,倒是不再流血,可也猙獰無比。
饒是宋枝枝再淡定的人,此時都差點跌落到床榻下去,她驚呼的聲音吞回了肚子裡,生怕吵醒了身邊這個正在熟睡的人。
裴冥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睡得不是很安穩,好像夢中發生了什麼極為讓他不滿的事情。
宋枝枝崩潰地捂住臉,不敢出聲,抬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掌心中還捏著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裴冥腰帶上的穗子,而腰帶的本體,一端還綁在裴冥露出來的那隻手腕上。
天啊!
蒼天啊!
大地啊!
誰能來告訴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啥啊!
她到底是幹了多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麼就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宋枝枝不敢細想,從地上散落的衣衫來看,她不認為裴冥是自己發瘋了把自己衣服撕碎,而她的卻還完好無比!
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離開,悄無聲息,沒有驚動床上的人。
自知理虧的宋枝枝怕裴冥醒來跟她算賬,便拉著一隊人,出門要債去了。
有人好奇,妖丹是如何取的,宋枝枝哪敢說啊!
灰溜溜的一聲都不敢吱,直接打上三家,抄家要金子。
不給?
呵呵呵,她一腦門子的火氣沒地方發呢!
倒黴的三家幾乎是砸鍋賣鐵的湊齊黃金送往玄靈督的時候,裴府主院內的人才幽幽轉醒。
沒人知道他一天一夜經歷了什麼,就連裴冥自己都有點不太敢回想。
滿心歡喜地去摟身邊的人時,掌心卻撲了空。
裴冥肅然睜開眼睛,房間內只剩下他一人,唯有空氣中還殘留著之前歡糜後氣息。
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指尖炙熱的溫度也消失殆盡。
裴冥的臉色越發的深沉,“宋枝枝!”他咬牙出聲。
門外守著的李念聽到動靜,卻第一次沒有進門,“主子,有何吩咐!”
昨日之事,僅有李念一人知曉,他回來後便守著主院,沒有讓任何人靠近,至於裡面發生了什麼,他...清楚得很!
此時他一臉說不清楚的表情,對於早晨看見宋枝枝灰溜溜跑走的行為,也有些...難以言說。
房間裡傳來陰冷的詢問,“宋枝枝呢?”
李念老實回答,“要債去了!”
房間內安靜了好久,再沒有迴音。
李念才吩咐下人準備沐浴的東西。
待到日上三竿,宋枝枝抄完三家也是有些累了,看著那些一箱箱寶貝,心裡歡喜得很。
這些換算下來,足有三百兩黃金,加上昨日查抄的李府宅院,終於讓宋枝枝有了點成就感!
“下一家,是誰家!”
黎生拿著名冊看了看,“是...是宋家!”
宋枝枝回頭,“啥?”宋家?
怎麼可能,宋家那麼有錢,還有些國債?
她批手奪過黎生手裡的冊子,果然在上面見到了借款,三百兩!
好傢伙,竟然還比這些大臣的家裡借的還要多!
宋枝枝的笑容越發的詭異,“宋家好啊!宋家家大業大,定然不止三百兩!”
她抄起筆在名冊上添了兩筆,三百變五百,反正最後交給皇帝的總數不變就好,至於她從哪裡要了多少,他管得著嗎?
有那能耐,自己來要來!
宋枝枝將名冊扔給黎生,翻身上馬,策馬離開。
躲在門口的大臣家眷才敢露頭,歡呼一句,“誒呦媽呀,這個煞神,可算是離開了!”
玄靈督眾人,瞧見他們的嘴臉,當真是無語至極。
何時見他們這般惶恐過,也就只有見到督主的時候,尚還有幾分這樣的神色。
不過回想剛剛宋枝枝的手段,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可怕!
可怕至極!
黃字隊的人心中都升起一道念頭,寧可得罪裴督主,也不要得罪宋枝枝。
宋枝枝策馬剛離開,遠處兩個方向便來人了。
馬車悠悠停下,裡面的人沒有出來,策馬而來之人來自皇宮方向,正是之前失蹤的袁奮。
他在馬車邊上停下,參拜下去,“督主,屬下回來了!”
一抬頭,瞧見了坐在馬車裡的裴冥,一臉不解,“督主,您嘴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