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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擦了擦臉上的油，一臉懵逼看著陸言，想要他給個解釋。
但解釋沒等到，卻聽見其他人的笑聲。
“班長，你剛才的樣子太猥瑣了，三年學霸的人設就此沒了。”
“就是，不怪人家陸言上手，我都想撬開你的腦袋，看下你還是不是我那一身正派的班長。”
男生這邊的笑聲，引來女桌的注意，一個樣貌中上的青春少女問道：“陸言，他剛才問你什麼？”
“不許說！”
陸言還沒來得及開口，嘴就被班長捂住了，憋的陸言慌忙拍他。
而其他人見班長如此緊張，同時哦了一聲。
就說你平時為什麼那樣關照對方，原來是圖人家身子。
啊呸，下……！
李可可臉色咻一下紅了，但還是硬撐著說道：“哦什麼？吃你們東西！”
而後，她又看向班長嬌喝一聲：“張文，你是想憋死陸言，然後好繼承他的攤位嗎？”
“啊，哦，我這就鬆開！”
班長面對李可可的嬌喝，一下子慌了神，趕緊鬆開手。
沒了呼吸阻礙的陸言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接著用手指向張文，“班長啊，這種火力試探大可不必，直接跟李同學說你喜歡她就好，我們都成年了！”
本來就慌得要死的張文，聽到這話後變得更加不知所措。
少年時代的愛戀，總是慌亂而純粹的，是想說而不敢說的。
心跳的聲音，能大過嘴上那句：我喜歡你！
“陸言……你！”
李可可臉紅的不行，跺了跺腳，羞澀跑出攤位，逃避同學們的八卦眼神。
“還愣著幹嘛，追啊！”
陸言拍了一下班長的肩膀，然後推著他向李可可追去。
“啊，哦～”
張文完全沒了主見，陸言說什麼就什麼，向李可可離開的方向跑去。
“好啦，這一對算是成了，你們還有誰要表白的，要就趕緊啊，過了今天可就再沒這機會了！”陸言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拍了拍手說道。
“陸言，你怎麼知道他們成了？”林超好奇問道。
“怎麼知道的？羞澀唄，女孩子只會在自己喜歡人的面前羞澀。不信，你看！”
說罷，陸言對一個女同學喊道：“那個誰，我喜歡你！”
被喊道的女生笑嘻嘻回了聲：“我也喜歡你，但我家的柯基不喜歡你。所以，我們沒可能的！”
陸言一攤手，對八九個男生說道：“懂了沒？”
眾少年紛紛豎起大拇指，“懂懂懂，陸老闆果然是成功人士，在妹子心態這一塊，死死拿捏！”
“咳，低調低調！等下記得買單！”陸言壓了壓手，謙遜說道。
“切！”
眾人切了一聲，而後歡快吃著美食，喝著啤酒，聊著天。
也有酒壯慫人膽的，趁此機會抖漏小心思，但沒一對成的。
不是我不喜歡你，就是她喜歡他，然後他又不喜歡她。
總之就一個亂，就一個離譜！
“陸言同學，我們走了，以後要常聯絡啊，不然能忘了你這人！”
晚上十點左右，許多父母開始打電話催促，這場班級小聚會不得不就此結束，各自回家。
“會的！”
陸言向眾多同學揮手告別，心中有著一絲不捨。
要是能多吃一會就好了，那今天的收入能過二千！
同學離開後，陸言又接了幾個打包的小單子，而後整條夜市人煙快速散去，沒了先前的熱鬧和稠密。
“陸言，該收攤了，太晚回去不安全。”
片區巡夜的武安軍來到陸言攤前說道。
“劉哥，今天就你一人啊，來吃個串，剛烤的！”陸言遞出一個烤雞翅說道。
劉海笑了笑，拿過雞翅膀啃了起來，“城外有覺醒獸破壞墾殖場，局裡把人抽走了。”
靈氣復甦後，人類在城市外圍築起鋼鐵高牆，阻止覺醒獸的入侵。
但食物和水源城市無法供應，只能在城外圈起肥沃土地建立墾殖場，種植和飼養所需食物。
不過這些墾殖場經常遭到覺醒獸的破壞，有的城市因此食物短缺，需要上級調撥。
“還是那群牛馬？”陸言收拾攤位問道。
劉海狠狠咬了一口雞翅膀，“除了它們還有誰，當年就應該把它們殺了吃肉。不就是給我們當了一陣子牛馬麼，用得著三天兩頭來破壞？”
劉海越說越激動，越想越氣，恨不得衝出城去與那覺醒的牛馬大戰三百回合，直至分出生死！
靈氣復甦初始，天地鉅變，許多家畜家禽和寵物放飛自由。
然後在外勾搭不三不四的野生，產下許多野崽子，為覺醒獸增加覺醒儲備數量。
這不，江城外就有一夥牛馬，它們來自許多農村和幾家養殖場。
一年繁衍數十萬的後代，覺醒了不下三萬的牛馬。
然後，那些覺醒的牛馬有組織、有預謀的來襲擾江城，搞得江城民眾苦不堪言。
真怕一個不慎，今年就得餓肚子。
“好了，雞翅膀的錢掃你了，你趕緊回去，晚了碰到正在覺醒的動物就不好了。”
劉海把雞骨頭丟垃圾桶裡說道，然後催促其他攤位老闆去了。
城裡雖然有武安軍，覺醒獸也被殺了個乾淨。
但還有許多小動物在，時不時會覺醒一兩隻，對城市造成破壞。
譬如上個星期，城南覺醒了一隻大老鼠，然後它把經常光顧的超市倉庫給端了，氣的那老闆吐血三升。
這年代對普通人來說什麼最值錢？那肯定是食物！
陸言看著入賬的12塊錢，輕輕搖頭。
他真沒想過要對方的錢！
十幾分鍾後，陸言將收拾好的桌椅烤架拉進夜市倉庫，而後騎上空蕩蕩的電三輪往家趕。
他可不想碰到正在覺醒的老鼠，或者小強之類的。
那是真的打不過，哪怕加上兩把菜刀也不行！
“噝，咋回事，這時候來催什麼水費？”
一陣尿意襲來，陸言的膀胱在劇烈抗議。
“這裡應該沒人吧。”
“也沒什麼小動物。”
陸言環顧四周，只有稀稀疏疏的車輛在路上穿行，行人一個沒有。
他找了個拐角，又看了一眼周圍環境，確認沒人後，才敢掏出水龍頭。
“滋滋滋……”
角落裡，陸言暢快放著水，心想以後不能喝太多飲料，哪怕同學請的也不行！
“哐當！”
忽然，他的身後一聲哐響，嚇得一激靈。
水龍頭沒握穩，滋了滿手滿鞋，連褲腿上都是，散發著淡淡果香氣，但更多的是騷氣！
陸言顧不得這些，他猛然回頭，沒發現什麼巨大生物才鬆了一口氣。
手在褲子上隨便蹭了幾下，小心翼翼走到三輪車前。
接著就在車斗裡看到個東西，烏漆墨黑的，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