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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樂和沒有應聲,他緊緊地盯著容千凝眼尾的緋紅,舔了下發乾的唇瓣,在雲歌被看得不好意思正要偏頭離開時,他突然說:
“雲歌?我記得你是肖意的妻子,是嗎?”
雲歌一愣,有些意外:“他跟你說過我嗎?”
“確實跟我說過,畢竟我們之前工作在同一層樓,關係也還不錯,不過他現在搬到了五樓,見面的機會少了不少。”桑樂和笑眯眯地彎起眼睛,目光垂涎地盯著雲歌的臉,
“沒想到你長這樣……”
雲歌佯裝詫異的歪了歪頭,桑樂和舔了舔牙根:
“真讓人驚喜。”
雲歌臉一紅,濃密的鴉羽輕輕顫了兩下:“原來你和我老公現在不在一層樓呀,難怪我去五樓找我老公的時候沒見到你。”
桑樂和嘴角的笑越發深了。
小騙子。
他可沒說肖意剛剛在五樓啊。
真有意思。
雲歌敏銳的察覺到了桑樂和眼底愈發危險的氣息,立刻後退了一步。
她輕聲說:“謝謝你送我下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桑樂和古怪的笑了一下,聲音卻爽快熱情:
“不客氣。”
雲歌抿唇笑了一下,看著男人的神色,轉過身,從安全通道走到公司大堂。
安全通道的門再一次被關上,同時也隔絕了男人灼熱危險的視線。
大堂依然空無一人,冷氣凍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雲歌腳步不停直直往門口走去,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
當然如果她回頭看了,一定會看到一樓的電梯大大敞開,卻空無一人。
……
雲歌最後去了一個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這個副本世界大部分場景幾乎和現代世界一模一樣,雲歌還算適應,決定先在酒店住下,躲過殺害自己的兇手。
她坐在床上,開始捋順已知的資訊。
系統說她今天會死,給明天進來的玩家留下線索,也就是說這個副本主要是圍繞她身邊的人和事展開。
最讓人懷疑的就是她的丈夫肖意。
而且她確定,對方早在她來之前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更讓人不解的是,行屍走肉就代表著對方已經腦死亡,可肖意依然對生前的人和事帶著記憶,這顯然說不通。
問題一定出在肖意身上……
不過現在思索副本的情況還為時尚早,她現在的身份是必死的重要NPC,當務之急是先活過這一天。
但誰會殺害她,她依然沒有頭緒。
原本雲歌以為是早上敲門的鄰居習斯年,可她將自己從家裡帶到公司,這麼長一段路,這麼好的機會他都沒有動手,雲歌又不確定了。
唯一確定的就是對方就是一個裝作斯文溫柔的變態。
至於剛剛遇到的肖意同事桑樂和,她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目光怪怪的,不僅僅是她熟悉的那種變態看自己的眼神,還有另一種讓她被看得心裡發慌的含意。
總之,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離這兩個變態遠一點,儘快確定兇手,活到明天等那群玩家進來。
雲歌有了具體方向後,就倒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肚子突然叫了,她才意識到已經中午了。
正準備點個外賣,腦子裡一直沒動靜的系統突然冒了出來。
【釋出NPC任務1:給丈夫肖意送午飯。】
雲歌驚呆了,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為什麼還有NPC任務!】
她才剛從習斯年那裡跑出來躲著,現在又回去自投羅網??
系統冰冷無機質的聲音出現:【根據劇情發展自動衍生。】
許是看雲歌呆滯的模樣太可憐,系統破天荒地解釋了句:
【NPC必須遵循人設,ooc後果自負,原主從上司口中得知丈夫這段時間勞累且壓力大,出於對丈夫的愛和關心,原主會親自給丈夫送飯。】
雲歌木著臉,已經無力反駁了。
所以按照原主性格,中午都送飯了,那晚上怎麼可能夜不歸宿!
不過……
【按照原主的性格,她會一個人開房嗎?】
系統這次沒說話,只冷冷道:【請玩家自行探索。】
絕對不會。
雲歌不用探索就知道以原主安居一室的溫軟性子,不可能做出開房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所以她來酒店開了房,卻沒被告知ooc,要不就是系統幫忙遮掩,要不就是像這種不被熟人知曉的ooc行為,並不會對她產生任何不好的後果。
考慮到系統和自己的關係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雲歌頓時確定了原因是後者。
她笑了。
所以只要瞞過所有人,就算ooc也無所謂唄。
而所謂的後果自負,最嚴重大不了一死,這不正是她所經歷的嗎。
搞懂了突然出現的人設和ooc,雲歌寬慰了不少。
目前為止她還想活著,所以也就關了外賣軟體,去酒店附近的店吃了點東西后,就帶著讓店家買的保溫桶將打包飯菜裝了進去。
她再次到了公司門口,見大堂沒人,就按著電梯去了五樓。
然而電梯剛到樓下,雲歌就看到了突然從電梯走出來的男人。
她身體一僵,暗道倒黴。
好巧不巧,下來的人正是習斯年。
俊美斯文的男人站在電梯門口,恰好將雲歌的路堵住了。
他定定地看著雲歌,似笑非笑:
“雲小姐?”
雲歌耳朵發熱,先不管變不變態什麼,這場面真的讓人尷尬。
頂著男人的目光,雲歌不自在地打了個招呼:“習先生。”
習斯年笑了,抬步走到她跟前,意有所指:“我還以為雲小姐對我們公司不滿意,不會再來了。”
雲歌連忙搖頭:“您誤會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事先離開了,沒有對貴公司不滿的意思。”
“那正好。”習斯年惡意地笑了,“我問過肖意,他很支援你在這裡上班,雲小姐不如跟我上去把合同簽了?”
想起那份合同,雲歌心微微發沉。
或許是不好的事情經歷得太多,她的第六感也格外敏銳,碰到那份合同的瞬間就下意識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