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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趁著蕭老闆生病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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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的天確實涼嗖嗖的,顧鳶出門後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毛毛細雨,顧鳶看著雨勢不大,沒想折回去拿傘,大步走向藥房的方向。

毛毛細雨打在臉上很涼,顧鳶不禁打了寒顫,把外套攏了攏,低著頭繼續走著。

蕭遲煜家附近的藥房倒是不少,但是全都休息了,顧鳶拿出手機搜尋附近24小時的藥房,地圖上顯示要兩公里,顧鳶看著街道上寥寥可數又顯示‘有客’的計程車,儘可能地快步走著。

蕭遲煜看著顧鳶出門,想跟著出去,但是意識漸漸迷糊,昏睡在沙發上。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顧鳶走了十幾分鍾就到了藥房,買了幾盒退燒藥,剛要出門被藥房的阿姨攔住了。

“孩子,你身上都淋溼了,擦一擦,等雨停再回去吧。”藥房阿姨拿了一個毛巾遞給顧鳶。

顧鳶回了一個微笑,沒有接過毛巾,擺擺手說:“謝謝阿姨,家裡有人在發燒,我得回去給他喂藥。”

“那你等一下,我給你拿把傘。”藥房阿姨回到休息室拿了一把傘給顧鳶,說:“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別他沒退燒,你卻倒下了。”

顧鳶接過傘,感激地說:“謝謝阿姨,我明天給您送回來。”然後快步走入雨中,融進這個黑夜裡。

顧鳶回到家,看著沙發昏睡過去的蕭遲煜,扶起來,讓他靠在她身上,由於顧鳶過分嬌小,險些又跌回沙發上。顧鳶使出吃奶力氣,總算把蕭遲煜撐著回到床上。

然後她走到廚房用微波爐把剛才蕭遲煜做的飯菜一下,回房間把淋溼的衣服換了下去,小腹的疼痛感再次來襲,生理期淋雨著涼可是大忌。

顧鳶揉了揉小腹,聽見微波爐的聲音,回到廚房,把熱好的飯菜端到蕭遲煜床旁的桌子上,輕聲喚道:“蕭老闆,先吃點東西,把藥吃了。”

“嗯?”蕭遲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顧鳶回來了,提著的心放下了,聲音沙啞地說:“以後不許這麼晚一個人出門。”

顧鳶乖乖應著:“好,以後都聽蕭老闆的。”然後把筷子給蕭遲煜,說:“吃的東西吃藥。”

蕭遲煜看著桌上的菜,苦笑道:“這本是給你做的。”

“那我這算借花獻佛了。”顧鳶做了一個wink道。

蕭遲煜吃了兩口便吃不下了,吃了兩片藥就開始犯困,上下眼皮在打架似的,嘴裡嘟囔著:“你也回床上再睡一會兒就要上學了,然後幫我請個假。還有,把熱水袋帶著,記得喝紅糖水……”

“快睡吧,別擔心我了。”顧鳶幫蕭遲煜掖了掖被子,給白如錦發著訊息:小白阿姨,煜哥哥高燒了,麻煩幫他請個假。

然後託著腮看著蕭遲煜,低下頭,不行,她不能蕭遲煜一個人發那個在家裡,然後又給陶瑤茜發訊息:媽咪,煜哥哥生病了,我想留在家照顧他,你幫我請一下假。

顧鳶也就只有在與白如錦和陶瑤茜對話的時候才會稱呼蕭遲煜為“煜哥哥”。

顧鳶輕咳一聲,發覺自已的喉嚨也痛了起來,摸了摸額頭,有點燙,也跟著吃了兩片感冒藥。

顧鳶坐在蕭遲煜床邊的椅子上,想著如果蕭遲煜醒了口渴,她還可以幫忙倒水。不想藥勁很快上來,顧鳶感覺頭像灌鉛一樣,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臉,不能睡,她還要照顧蕭遲煜。她的“毅力”與“睏意”戰鬥著,但最終“毅力”還是戰敗了,頭趴在蕭遲煜身上閉上了眼睛。

凌晨四點半,天已破曉,可楊念邱房間的夜燈還在亮著,他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他失眠了。他總覺得對顧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迷迷糊糊楊念邱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他在和有一個小姑娘坐在地上玩泥土堆城堡,楊念邱回憶著應該是夏令營的時期。那個小姑娘撅著小嘴憨憨地用手捏著泥巴,一個蟲子飛到她的臉上,她用手拍了一下,手上的泥巴全抹在了臉上。小姑娘用手蹭蹭,更髒了,活脫脫一個小泥人。楊念邱不禁笑了笑,這個小姑娘真可愛。然後那個小姑娘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衛生間去洗漱,看來是個愛乾淨的小姑娘。

畫面一轉,楊念邱看見那個小姑娘撕裂地哀嚎著拍著鐵門,有人惡作劇把她反鎖在一個房間裡。小小的她,無助地不停拍打著。楊念邱看著,猜測她應該有幽閉恐懼症。突然看見小時候的他在外面拍著門回應著。小姑娘像看見了希望一樣,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你可不可以找人過來幫我開啟,我,我害怕。”小姑娘稚嫩的聲音抽泣的說著。

“你別害怕,我陪著你。老師們都出去了,等他們回來我就找他們。”小時候的楊念邱慢條斯理說著。

“這樣嗎,那我再堅持一下。”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撇著嘴說。

“你喜歡吃什麼好吃的呀。”小時候楊念邱找個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說道。

“好吃的嗎?”一提到好吃的,小姑娘的眼睛都亮了,舔舔嘴巴,甜甜地笑著說:“那可多了,有甜甜圈、糖醋排骨、可樂雞翅、紅糖餈粑、糖果、草莓、乳酪蛋糕……”

“你在報菜名嗎?”

“我愛吃的東西比較多。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念邱,你呢?”

“我叫鳶鳶。”

“圓圓?聽起來還挺可愛。”

畫面又一轉,小姑娘暈倒在火場裡,小時候的楊念邱不顧身上的疼痛去找她,找到她把她揹著逃離火場,逃出來後,也暈了過去。

楊念邱看著小姑娘左胸上到標籤也著自已的名字,漢字已經看不清了,只看得清幾個拼音——u 和an 。

老師急著趕來,喊著兩個人的名字,楊念邱仔細去聽小姑娘的名字,卻怎麼也聽不清。然後視線越來越模糊,突然楊念邱驚醒,看了一眼手機,六點半。

楊念邱起床看著窗外,雨已經停了,天依然是陰著,霧濛濛的。楊念邱伸了個懶腰,去洗漱了。

邱凌看見楊念邱一臉疲倦的模樣,擔憂問:“寶貝,你昨天沒睡好嗎?”

“有點。”楊念邱尷尬道。

“別學習太晚,要勞逸結合。”邱凌關切道。

“知道了,媽。”楊念邱刷著牙應著,突然想到什麼,漱口,問:“媽,我小時候有沒有和哪個小女生關係比較好。”

“沒有,你一直和男孩玩,怎麼突然這麼問?”邱凌眼神閃躲著,好像在隱瞞什麼。

“沒什麼,就問問。”楊念邱並沒發覺邱凌的異常。

楊念邱離家前又看了一眼手機,並沒有顧鳶的訊息,有些失望,又想到反正上學就能看見顧鳶了,得“質問”一下為什麼沒回訊息。

楊念邱到了班級看見顧鳶空蕩蕩的座位,又轉頭看蕭遲煜的位置同樣沒有人,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上早自習了,怎麼還沒到。

“鈴鈴鈴~”上課鈴響起,葉麟走了進來,看早已入秋還依然穿著半袖的同學說:“天氣轉涼了,這兩天又在下雨,同學們要注意保暖,蕭遲煜和顧鳶都感冒發燒了,剛才他們的家長打電話請了假。”

楊念邱聽見葉麟的話,想明白為什麼顧鳶一晚上沒回他訊息。楊念邱時不時盯著顧鳶的空位置發呆,心不在焉的。

正午的陽光穿過窗戶灑在蕭遲煜臉上暖洋洋的,蕭遲煜睜開眼睛,感覺身上壓了什麼重物,低頭看去,看見顧鳶正皺著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似乎做了噩夢。蕭遲煜伸手輕輕揉了揉顧鳶的頭髮,軟軟的,他真的好喜歡揉她的頭髮。顧鳶像被安慰的小貓咪,用頭蹭著蕭遲煜的手。

蕭遲煜寵溺地笑著,反手輕輕掐了一下顧鳶的臉,顧鳶胡亂著用手撥弄,不滿道:“哪裡來的瘋狗,走開……”

蕭遲煜哭笑不得,輕聲說:“糰子,來床上睡。”然後往裡面挪了一個位置,輕輕推了一下。

顧鳶迷迷糊糊應了一聲,沒意識地站起來,暈頭轉向地倒在床上,摸索著抱枕。摸到蕭遲煜,把他當成抱枕,抱著蕭遲的胳膊煜砸吧砸吧嘴,嘟囔著:“這抱枕好暖和呀。”

蕭遲煜任由顧鳶抱著,用另一隻手給顧鳶蓋上被子,然後又繼續小憩。

顧鳶夢見了蕭遲煜給他做網上的熱門美食,忍不住咬了一口。

蕭遲煜悶哼一聲,低頭看著,發覺顧鳶睜開眼睛,繼續裝睡。

顧鳶感覺口感不對,睜開眼睛看著自已咬的是蕭遲煜的胳膊,嫌棄地甩開,又後知後覺,自已怎麼會在蕭遲煜床上。

雖說兩個人小時候竟然同床共枕,但只是小時候,現在他們都已經高三了,快成年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羞澀。

顧鳶看著蕭遲煜沒醒,躡手躡腳掀開被子,想下床去覓食,剛要起來,因為衣角被蕭遲煜壓著,又撲向蕭遲煜。

“啊!”

“痛!”

蕭遲煜沒想到顧鳶會突然撲過來,嚇了一跳,驚呼。然後又看著趴在自已身上的顧鳶,感覺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挑眉逗她道:“怎麼?糰子是想趁蕭老闆生病霸王硬上弓?”

“想得美!你壓到我衣服了。”顧鳶紅著臉爬起來,指著衣角說。

“那你要是對我沒有企圖,我怎麼能壓到你的衣角?”蕭遲煜眯著眼睛看她“質問”道。

“我……”顧鳶剛想反駁,但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說,確實,她記得她坐在椅子上,怎麼會到床上去。

顧鳶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似乎在替她解圍,顧鳶尷尬地捂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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