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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與祁夏夏並肩走向南門的路上，恰逢放學鈴聲響起。人流如潮，他們隨著人群緩緩前行。突然，羅傑的視線被幾個引人注目的身影吸引——那是幾個染著頭髮、戴著耳釘的少年，正騎著破舊的摩托車在門口炫耀。每當有女生經過，總會聽到他們發出的口哨聲，引起一陣鬨笑。
羅傑走向最靠近自已的紅髮少年，問道：“兄弟，認識張一凡嗎？”紅髮少年顯然有些意外，愣了一下。
羅傑無奈，只好出示警證。三人見狀，頓時面露驚恐，想要逃跑。羅傑連忙安撫道：“別緊張，我不是來抓你們的。我聽說你們與張一凡認識，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他怎麼了？”中間的黃髮少年試探性地問道。
“他死了。”羅傑平靜地說。
三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右邊的粉發少年急忙辯解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給他發資訊也不回。我們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呢。”
羅傑繼續追問道：“那你們前幾天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和張一凡有沒有關係？”
黃髮少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坦白了：“那天我們在飆車，張一凡偷了其他道上的人的東西。結果那幾個人要我們磕頭道歉，我們當然不幹，就打了起來。”
羅傑聽完，心中更加疑惑：偷個東西犯不著把人家給殺了吧。
這時，祁夏夏從羅傑身後探出頭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帶壞他呢？他的父母知道嗎？”
黃髮少年撇了撇嘴，說：“這怎麼能怪我們呢？是他自已要跟著我們的。而且他家裡也不管他，他跟我們說過，他不想讀書了，想早點出去打工。反正他也不是讀書的料。”
羅傑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繼續問道：“那你們呢？你們三個天天在這裡晃悠，也不去找個工作嗎？”
黃髮少年嘆了口氣，說：“現在找工作都要畢業證什麼的，我們初中都沒讀完，還沒成年呢。而且打工那麼累，誰想去啊？”
羅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最後問道：“那你們知道和你們打架的那幾個人在哪裡嗎？”
第一次走進這種地方，羅傑感到有些不適。酒吧裡燈光昏暗，音樂嘈雜，人群喧囂。他和祁夏夏一起走到前臺，服務生立馬就注意到了他們。
“兩位要喝點什麼？”服務生問道。
羅傑直接說道：“我找山雞。”
話音剛落，整個酒吧瞬間安靜下來，原本喧囂的音樂也停了下來。羅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不久後看到一個身材魁梧、滿臉刀疤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找我？”山雞眉頭緊鎖，語氣不善。
羅傑心中一緊，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你前幾天和幾個小夥子打架了吧？我想知道其中有一個沒染頭髮的你還記得嗎？”
山雞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哦，是那個小兔崽子啊。他偷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找他算賬呢。怎麼？過來幫他找場子？”
羅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死了。”
山雞似乎並不意外，冷笑道：“死了就死了唄，跟我有什麼關係？手那麼賤，死了活該。”
羅傑無奈只好亮出警證，山雞看到後明顯沒剛才那麼囂張，但還是輕蔑地對羅傑說道：\"條子，老子想搞他有的是辦法，殺了他還髒了老子的手。\"
走出酒吧，羅傑感到一陣疲憊。查到這裡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祁夏夏看出了他的困擾，提議先去吃午飯，然後再去找張一凡的班主任瞭解情況。
羅傑想了想，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