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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對國公提出要見安七小姐,這是緣於對自已的容貌和哄女人的本事,無比的自信。
他相信,只要安七小姐見了他一面,聽他所說的話,當場就會迷得神魂顛倒,非他不嫁。
丞相的長女陽萊,京城上門提親的人將門檻也踩爛了,結果呢?
美若天仙的陽萊以身相許於他,還暗結了珠胎,不妻不妾地跟著他,等著他弄死了安七小姐,許以王妃之位。
祥國公捻著鬍鬚,笑著婉拒,“殿下,這不合規矩。”
魏王微有不滿地道:“這有何妨,本王同安七小姐有了婚約,也不算是外男。”
他看了室內坐的男子笑笑:“你們是親戚,也不算外男,哈哈。”
謝項心生不快,起身行了一禮道:“殿下,男女有別,六歲則不同席,有婚約的男女相見實屬不合理。”
魏王掃了謝項一眼,桃花眼落在謝項的俊臉上停留了片刻。
魏王長相也英俊,也不得不承認,謝探花的容顏格外醒目。
謝項的面部線條分明,五官如雕刻而成,每一個角度都恰到好處。
他的眉毛細如蠶絲,精緻得彷彿經過精心修飾,為他的英俊臉龐增添了一絲獨特的魅力。
謝探花還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像繁星般閃爍,流露出內在的自信與智慧。
隨後,魏王笑道:“謝探花說得也有理。”
“謝探花可有說親?”魏王轉言問。
祥國公笑道:“殿下,外侄早定了親。”
“可惜了。”魏王遺憾地道。
世子試探地笑著問:“殿下此話何意?”
“若是謝探花沒定親,本王為他說一門好親。”魏王目光烔烔看向謝項,試探地道,“陽丞相的二女兒美貌如仙,琴棋書畫精通,頗有才氣。”
謝項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如同寒冬裡盛開的雪蓮一般,冷冽而美麗。
他們世家向來不會與官員聯姻。
更不要說他乃是謝氏家族長房的嫡長子,就算是公主,他也不會娶,只會娶世家的嫡長女為妻。
魏王自然明白謝項笑容中蘊含的傲慢,他雙手在衣袖裡緊緊攥著,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噴湧,卻又強行按壓下去。
魏王今天屈降身份來祥國公府,一事沒辦成,被謝項出言教訓,還被他暗中譏笑,讓魏王憤怒無比。
他可是皇子,做臣子的人居然不識好歹。
他暗罵,“世家了不起呀?”
魏王接連被拒,再也按捺不住,霍然起身,拂袖而去,“本王還有要事進宮面聖,我們明日宮裡再敘,就此別過。”
“恭送,殿下。”祥國公趕忙起身相送。
他領著子侄幾人將魏王送到府外,送來的禮物也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殿下,這些禮萬萬不可收下,還請帶回。”
“哈哈,好。”
魏王大笑著揮手,示意手下將東西抬走。轉頭之時,他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
祥國公一等人目送魏王的身影遠離,才回轉府邸。
祥國公搖頭嘆氣,這位魏王比起其他幾位王爺品性差。
他們重新回到書樓,安琪為了避嫌,上了樓上的藏書閣,拿著一本書翻看。
只隔著一層木板,她能聽清楚下面人說的話。
“兄長,您見了魏王,他說了什麼?”蘭侯問。
“唉,這門親能順利退了最好。”祥國公嘆氣道。
他說了事情的經過,道:“他提出要見七侄女,被為兄拒絕了。”
“他這是想幹啥?”蘭侯沒好氣地問。
謝項笑道:“怕是想用美男計。”
“真當我們安氏女像別的官員女,一鬨便上鉤。”蘭侯譏諷。
他指的是鄒氏和她的妹妹,還不知道,同魏王相好的丞相之女陽萊也是如此之人。
蘭侯全程參與了審問鄒家人。
仵作在驗屍時,說小鄒氏並非完璧。
蘭侯用此事逼問鄒家父子,“小鄒氏還沒許親,早被破瓜,她是同誰相好?”
鄒家父子受刑不過招了,“是魏王。”
“他要我們按他所說,除掉安七小姐,才會娶她回王府。”
祥國公道:“明天入宮後,老夫會盡力勸說娘娘放棄結這門親。”
“謝謝兄長。”蘭侯恭敬地道謝。
“我們是一家人,為兄也不能讓侄女跳入火坑受罪。”
兩兄弟作了決定,明天入宮後,要解除這一樁婚約,“哪怕我不要封國公,也要退親。”蘭侯道。
“兒子支援您的決定,父親。”安文濤也出言表態。
五房的父子二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再不多說。
在國公府的婆子帶領下,安琪去見了國公夫人和兩位堂嫂,說了一會話,就提出回宮:“娘娘還在等回話,阿琪進宮報信,讓娘娘有所準備。”
“想留你吃了晚飯走,又怕關宮門,誤了大事。”國公夫人道。
“等年後事情辦好,阿琪出宮後,在國公府裡住下陪大伯母和大堂嫂、二堂嫂。”安琪笑道。
“期待那一天。”國公夫人笑道。
安琪重新戴上幃帽,行禮告辭離開。
國公夫人再三吩咐:“洪嬤嬤你們要照看好我們七小姐。”
“是,夫人。”
洪嬤嬤恭敬行禮應答。
她是安氏家族的家奴,入宮後有了不低的品級,但在國公夫人面前,依舊很恭敬。
安琪在洪嬤嬤和慧玉相陪,帶著一隊宮人和侍衛,從國公府西門離開,步入衚衕,往天街走去。
一行人在衚衕口由西轉北,赫然,有四位蒙面黑身人現身在屋頂。
四位殺手提著長劍,從屋頂飛身而下,衝著戴幃帽的安琪刺來。
一位黑衣人身形如風般掠過,他的劍法快如閃電,劍光閃爍,讓人應接不暇,一劍朝著安琪迎面而來。
安琪眼前有劍光和人影閃過,她反應迅速,身體猛然往下一蹲,頭上戴的幃帽被長劍掉落在地,黑衣人怔住了,他沒料到自已會失手。
安琪雙手拉著被嚇懵了的洪嬤嬤和慧玉急退到一側。
禁衛軍隊人曾瘸子在聽見從屋頂跳下的聲音,抬頭一看有人行刺安七小姐,還差點得手,他大驚失色,亡命地撲了過來,“快護人。”
街上的行人見有人膽敢行刺禁衛軍,嚇得四處逃竄,忘掉了呼救。
跟著出宮的那一隊宮人奔到街上呼叫,“來人,有刺客。”
聽聞有刺客,路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也有幾位膽大的男子跑去尋找京城的巡城兵。
十位禁衛軍將安琪三人護在身後,他們拔劍迎敵,皆被四位黑衣人連續刺中手臂,長劍脫手掉地。
曾瘸子右手中了劍,他左手撿起長劍,不顧一切用身體攔在安琪面前。
洪嬤嬤和春玉嚇得臉色鐵青,兩人身體抖如篩糠,緊緊護著安琪不敢撒手。
受傷的禁衛軍,皆如曾隊長那般,幾人護在安琪身前。
有一人按住受傷的手臂衝到街上,嘴裡發出求救的呼叫,“來人,我們是禁衛軍,遭人襲擊。”
四位蒙面人見時間緊迫,巡城兵隨時會出現。
他們對視一眼,再次跳上屋頂,提著長劍,準備飛身往下刺殺。
安琪從這四位蒙面人對禁衛軍不下死手,可看得出來,來人只是要取她的性命。
安琪見一隊禁衛軍也不是四人的對手,心生絕望,“糟糕,我命休矣。”
她左右手上各拿出一把毒針,暗道:“大不了拼了,一命換四命也值。”
只要那四人跳下,她會立刻丟擲手上的毒針,以死相搏。
不過,真是要死到臨頭,她在無奈下,也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空間,玩一次活人當街消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