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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安動了腳步,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酒樓,手中的長刀也隨之舞動,砍向了四周的護衛。
伴隨一聲聲慘叫響起,一個接一個的護衛倒下。
見此情景,楊文皺了皺眉,側過臉對著黑色面具武夫道:“玄五,殺了他!”
玄五躬身接令,沒人看得清他面具下的神色。
但肯定的是,他對臺下的乞丐起了興趣。
玄五藉著高臺扶手的勢,輕輕一躍下了高臺。雙目盯了會已經處理完雜魚的徐七安,悠悠開口道:“入了品的?”
徐盡歡沒有立刻回答,他瞧了瞧視野裡那黑色的身影,本能告訴自已,這個人很危險。
半晌才開口道:“差不多。”
聽到眼前的乞丐這般回答,玄五起了愛才之心。
從剛剛乞丐的表現來看,已是實打實的入了品,而且不低。
只要能夠招攬,必是自家主人的一大利器。
“閣下這般年紀就已是入了品的高手,未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不如跟了我主人,有我家主人相助,以閣下天賦,不出十年,江湖上必有你一席之地。”
玄五說的很有誠意,只可惜徐七安對他們並無好感。
“抱歉,我這人生來灑脫,不喜拘束,閣下好意我心領了。況且在下今日前來,只為見人,其他一概不管。”
“既然不願順從,那就只能送你去見閻王了。”
玄五十分惋惜,他固然有愛才之心,但眼前的乞丐已有取死之道。
“既是入了品的高手,那讓我來領教下閣下的高招。”
話音剛落,玄五快速衝到瞎子面前一躍而起,一記暴拳轟出,直逼徐七安面門。
他很有信心,這一拳對方閃不開。
但多年做殺手的徐七安對殺意的感知極為敏感,在玄五還未動時,就已經根據他周圍的氣息浮動,提前做了準備。
一個側身便輕鬆閃開,手中長刀,以迅雷之勢砍向了露背的玄五。
玄五心裡大驚,但此刻的狀況來不及讓他多想,體內真氣快速運轉,在背部形成氣盾。
反應已是極快,但徐七安這一刀力量之大,非常人能擋。、
長刀砍在了玄五的氣盾上,壓得玄五直趴在地。
若是尋常武夫,這一刀必死無疑。
但玄五早已入步六品多年,對他來說,這一刀雖然強橫,但還不足以致命。
但也讓他不敢再輕視徐七安。
這個乞丐和自已一樣,六品!
玄五再次運轉體內真氣,後背氣盾爆開。強大的真氣硬生生彈開了徐七安的長刀。
玄五立刻起身,身體快速移動,與徐七安拉開了距離,不敢有絲毫大意。
“如此年輕就步入六品,閣下莫非是天下名門大家後輩?”
玄五緊盯徐七安。
“我自入六品以來,能接我一刀的不多,你算一個。”徐七安一臉平靜。
“那倒是我的榮幸了。”語落玄五再次暴起,手中真氣彙集,一道拳勁猛然轟向徐七安。
徐七安手中長刀也未停下,微風之勢起,刀風砍向了迎面而來的拳勁。
兩股力量匯聚在一起,爆發出的能量將二人逼退半步。
“這是什麼刀法?”玄無不解,他從未見過如此刀法。
“昔年酒醉遇雨,捂出來的一招半式,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徐七安收起長刀,重心下壓,一副蓄力姿態,又開口道。
“我有一刀,不知閣下接得否?”
玄五不敢怠慢,連忙擺好架勢,不甘示弱。
“那就讓我見識見識!”
徐七安自步入六品,《崩山刀》從未對人用過,一直使用的都是微風之勢。
微風之勢足已讓他解決大部分敵人,但眼前玄武明顯不在其中。
《崩山刀》九重既為一招,將群山之勢不斷疊加,一重疊一重,如何出刀都沒關係,重要的是那股氣勢。
那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徐七安體內真氣不斷洶湧,四周氣流也隨之湧動,惹得燭火撲朔,忽明忽暗。
這刀是一決勝負的刀法,如若無對面不死,自已也會因為沒有真氣被對面打死。
徐七安起勢看似漫長,實則電光石火之間。
腰間長刀寒光乍現,一刀砍出,伴隨著一道肉眼可見的三尺刀氣,直逼不遠處的玄五。
見此情景,玄五心中暗罵不好。
他很清楚,這一刀不攔下,自已必死無疑。
玄五一身真氣再次翻湧,一道更加厚實的真氣護盾在身前不斷凝聚。
只是徐七安這一刀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在六品行列。
便是五品,徐七安也有一戰之力!
刀氣在氣盾還未完全凝聚前,就突破防禦,砍在了玄五胸前。
玄五面色慘白,難以置信的低頭望向胸前傷口,傷口不斷向外湧出鮮血。
血液順著衣角滴落,染紅了地面。
“這一刀……叫什麼”玄五艱難開口。
“崩山。”
“好……刀法!乞丐……小心我家……主……”
話音未落,玄五癱倒在地,沒能聽到徐七安那句。
“多謝。”
六品武夫,玄五,卒。
高臺上的楊文見自已的靠山倒下,哪還有方才的氣焰,雙腿一軟朝身後跑去。
徐七安抬頭看去,一刀擲出。
長刀化作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筆直的插在了楊文跟前。
剛剛只要楊文再往前一步,長刀就會將他從頭頂貫穿。
長刀到時沒一會,輕功了得的徐七安便一躍上了高臺,從楊文身後慢慢走近。
沉悶的聲音幽幽傳入楊文耳中,如同索命的風鈴。
“你這是要去哪呀?”
楊文緊咬牙關,強作鎮定,臉上掛有笑容,開口道:
“閣下刀法當真是出神入,我早就看那玄五不爽了,閣下殺了這廝當真是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徐七安沒有反應,自顧自的走到楊文跟前拔出長刀。
見徐七安沒有反應,楊文立即慌了神,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對!對對!我還有錢!你要多少都可以,就算這橦樓都可以!你知道的這樓很賺錢的!。”
徐七安依舊不語。
“你不能殺了我!楊尋是我義父!你若殺了我,他定然不會放過你,你必死無疑!”
徐七安依舊沉默,手中長刀寒光再現,低聲道:
“是你不想商量的。”
解決完一切,徐七安抬起了一旁紅桌上的酒壺,猛的灌了一口。
壺裡是他最喜喝的烈酒,酒水冰涼。
順著喉嚨,平息燥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