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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具 ** ,我驚愕地睜大眼睛,竟然是老徐!他已經被剖腹開膛,空洞的眼眶直直地凝視著我。我一時之間愣住了,難以置信剛才還在談笑風生的老徐,此刻卻慘死在此。
我還沒來得及悲痛,就看見面前的驢頭蟲張牙舞爪,嘴巴大張,發出刺耳的怪叫。我知道繼續前進,我將無法逃脫。於是,我立即改變方向,打算回頭尋求陳五爺的幫助,畢竟已經有人命關天的事情發生。
然而,還未等我轉身,一陣奇特的聲音響起。我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色圓球緩緩靠近 ** 。我心頭一緊,急忙低頭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那竟然是瞎子的人頭,血跡斑斑,不甘地瞪大眼睛,直視著我!我的額頭瞬間佈滿汗珠,不敢停留,也不敢停下。
因為一旦停下,我將面臨無法挽回的危險,這是直覺告訴我。我拼盡全力向前衝去,但身後驢頭蟲的嘶吼聲越來越逼近,我的心跳如鼓。
我心中焦急,暗自咒罵,這該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其他人又去了哪裡?正當我奔跑之際,猛然間又有一隻驢頭蟲出現在視線中,朝我撲來。
我死死盯著它,感覺全身細胞都在瘋狂跳動。不行,我絕不能在這裡喪命!我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使出全身力氣刺向它。然而,只聽“咔嚓”一聲,武器斷了,我像斷線風箏般被甩飛出去。
明明重重落地,我卻感覺像是落在柔軟的棉花上。彪子曾說驢頭蟲的煙有毒,但我並未吸入。思緒混亂,我抬頭一看,驢頭蟲的腦袋已近在咫尺。
恐懼達到頂峰,我一腳踢出,卻踢了個空。而驢頭蟲竟憑空消失了。再次抬頭,它已在前方數米處。忽然,那邊傳來輕微的響動,驢頭蟲的身體開始變化。
它從驢頭蟲的模樣變為一隻巨大的黑貓,身軀逐漸縮小。我驚愕不已,這是怎麼回事?就在我愣神之際,黑貓已縮小至小狗大小,且那雙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猩紅色,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這東西似乎就是司彬婭的小黑!
小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最初大吃一驚,但隨後理智的跳躍讓我暫時忽略了小黑之前還是驢頭蟲的身份。
小黑似乎也認出了我,挑釁地吐著舌頭,看起來並無惡意。然而,我從它那猩紅的眼睛裡察覺到了一絲戲謔的光芒。
這真是令人驚奇,一個未知的野獸竟展現出人類般的表情。
坦白說,在此情境下,我內心有些不安,要知道小黑輕易就能對付領頭的驢頭蟲。
若真要對我有所行動,並非難事。
趁此間隙,我急忙想要尋找掛在腰間的對講機。老徐和瞎子的不幸讓我對其他人能否存活不抱太大期望,因為在狹窄的回字形通道中,一群驢頭蟲簡直是噩夢。
但我仍懷有一絲希望,哪怕只有一個倖存者也是好的。畢竟,我在地下是個新手,面對那些恐怖的機關陷阱,我不禁心生懼意。
不過,我可以透過對講機聯絡他們,或者與上方的陳五爺溝通,那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
然而,當我摸向腰間,一顆心瞬間沉落谷底,因為那裡空無一物。
我暗自咒罵,肯定是剛才與驢頭蟲的激戰讓我失去了對講機。
但此刻,我不敢回頭尋找,權衡再三,我將目光鎖定在面前的小黑身上。
“司彬婭呢?你的主人,她在哪兒?”
憶起老徐和瞎子的慘狀,我連忙蹲下來詢問小黑。
我猜測它能理解人意,果不其然,小黑搖搖尾巴,腦袋往後擺了擺。
順著它的指示,我看見司彬婭緩緩從回字墓道後面走出,一如既往的冰冷。
但不知怎的,我感覺眼前的司彬婭似乎有些異樣,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小黑歡快地跑向司彬婭,轉眼間便鑽進她的揹包裡。我深吸一口氣,急切地問道:
“司姑娘,花姑他們還活著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複雜,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司彬婭望著我身上被驢頭蟲抓出的傷口,冰冷的面容竟流露出一絲關懷。
我心中暖意頓生。
看來司彬婭並非表面那樣冷酷,反而透出幾分人情味。
“沒關係,只是些擦傷。”我揮揮手說道。
“不行,必須包紮,花姑他們在那邊,我帶你去找他們。”司彬婭一邊說,一邊從揹包裡拿出急救包向我走來。我正準備讓她幫我包紮,忽然發現不對勁。
司彬婭的手掌似乎藏著東西!
然而,當我剛要收回手時,司彬婭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冽,殺氣畢現!
緊接著,我看到她藏在急救包中的……
然而,此時我已無法撤回手,司彬婭猛地一劃。我沒有感到痛楚,右手的半邊手掌已被削飛!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後退閃避,但可能是司彬婭的動作太快,或是腎上腺素飆升,亦或兩者兼有,我的手依舊沒有感受到疼痛。
我緊盯著司彬婭,她的情緒轉變如此之快,從溫暖到冷漠,僅僅在一瞬之間。
注意到我凝視的目光,司彬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宋命,你想找花姑他們嗎?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相信我,過程不會太痛苦的……”
司彬婭的話語就像一下子把我扔進了三九寒冬的冰窖,全身都感到徹骨的寒冷。
我幾乎瞪大眼睛,無法置信:
“老徐和瞎子是你殺的,其他人也都遭遇不幸了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彬婭只是微微抬起眼眸,嫣紅的嘴唇彷彿被鮮血浸染。
她舔舐著刀刃,神情痴迷:
“宋命,你真蠢透了,難道你還沒察覺到這次下地行動,始終缺少一個人嗎?”
我愣住了,然後緊握拳頭,壓抑著滿腔怒火,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馬婆婆,她在哪裡?!!!”
果然,我話音剛落,回字墓道中緩緩走出一個駝背的身影。
除了馬婆婆,還能是誰?
更令人驚懼的是,她每走一步,手中所提之物便滴落下血珠,一路走一路灑落,看得人心生寒意。
待她走近,我終於看清她手中的東西。
那竟是陳五爺的旱菸槍!
而血正從煙槍的槍管中滴滴答答地滴落。
“你們……你們連陳五爺和彪子也殺了?”
此刻的我憤怒到了極點,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向馬婆婆衝去。
然而,陳五爺等人的失敗早在馬婆婆這裡敗露無遺,我這樣的小角色又能掀起多大的波瀾。
因此,在 ** 近馬婆婆和司彬婭之前,那隻猩紅色眼睛的小黑貓已如離弦之箭般向我撲來。
憤怒使我失去了理智,實際上,即使在正常狀態下,我也絕非小黑的對手。
瞬間,小黑張開嘴巴,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鮮血順著我的肩頭滑落。
我卻如同木樁般呆立,彷彿根本沒有感覺,這大概就是死亡的氣息。
從我落入這個陷阱開始,死亡的陰影就籠罩在我身邊。
恍惚間,我看見司彬婭和馬婆婆得意且陰冷地笑著,她們彷彿在觀賞一場殘酷的馬戲表演。
而我,就是那個實實在在的小丑。
時間彷彿靜止,唯有小黑張開血盆大口,拼命撕咬我,企圖將我撕碎,吞噬。
我見識過小黑對付驢頭蟲,它的牙齒尖銳無比,咬合力驚人。
儘管感受不到疼痛,但我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反而被小黑一點點撕扯下面板。
漸漸地,我似乎恢復了些許意識,因為疼痛開始傳來。
小黑酷愛肉食,片刻之間,我的肩膀上已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血液不再流淌。
在部隊裡,我學過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識,人失血超過800毫升就會陷入昏迷。
地上至少有一升多的血跡,我會死去嗎?
我不知道答案,但大腦反而逐漸清醒。
這是臨終前的迴光返照嗎?
小黑滿意地發現自已的咬痕,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準備咬斷我的喉嚨。
就在生死攸關的一剎那,我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不是迎接死亡或逃離,而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決心。
沒錯,我想與這些惡魔同歸於盡!
“去死吧,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
我本欲咆哮著與他們拼死一搏,然而就在此時,馬婆婆冷笑一聲,點燃了手中的旱菸鍋。
沾染血跡的旱菸槍在她手中輕輕抽動,她的嘴唇也被染成了紅色。
我看得毛骨悚然,背脊一陣陣發涼,他們都是瘋子,一群徹底的瘋子。
馬婆婆吐出一口煙霧,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小子,我曾勸過你離開周家村,但你的命是你自已的選擇,去了那裡,別怪我無情。\"
我攥緊拳頭,目光緊盯著她問:
\"為什麼,陳五爺不是你們找來的嗎?\"
說到這裡,我突然恍然大悟,沉聲道:
\"你們是為了那些青銅器嗎?!!\"
令我驚訝的是,馬婆婆只是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我這把年紀,對金銀財寶早無慾望,你們的死,咎由自取。\"
她的語氣轉為陰冷:
\"周家村的人,都難逃一死。\"
彪子果然猜對了,馬婆婆確實為了她女兒復仇,而驢頭蟲就是她找來對付周家村的工具。
至於王老七和司彬婭,他們的角色不明,但無疑也是馬婆婆的幫兇。
馬婆婆和司彬婭對我們趕盡殺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斬草除根。
對他們三人來說,這是一場完美的勝利:一是替女兒報了仇,二是我們辛苦勞作,他們坐享其成,三是我們的死亡,意味著那些珍貴的青銅器歸他們所有。
想到這裡,我為花姑老徐他們感到不值。我曾對司彬婭頗有好感,她還裝模作樣地說什麼搶頭香,現在看來,那只是她順水推舟的表演。
江湖道義,在馬婆婆他們眼中,一文不值。
此刻的憤怒已趨於平靜,殺意充斥我的內心。
我只有一個念頭,與馬婆婆他們同歸於盡!
我用力一蹬地面,身體凌空躍起,速度極快,連小黑都一時無法反應,愣了幾秒。
我藉機從空中落下,翻滾避開小黑的糾纏。小黑雖反應迅速,但也追了上來,利爪再度向我揮來。
儘管我速度不慢,但與小黑相比仍遜色不少,眼看就要被其抓傷。
我試圖閃避,卻無能為力,因為小黑的速度猶如幽靈般詭異。
小黑嘴角揚起殘酷的微笑,鋒利的指甲劃過我的肌膚,疼痛如刀割。
我強忍痛苦,將 ** 刺向小黑的喉嚨,但這反而激起了它的攻擊慾望,速度更快。
鋒利的爪子在我身上劃出幾道血痕,鮮血滴落,染紅了墓道。
意識有些模糊,但我仍緊握 ** ,一次刺向小黑的喉嚨,另一次瞄準它的胸膛。
小黑看到這一幕,猩紅的眼睛充滿嘲諷,那殘酷的笑容讓我心底生寒。
然而, ** 並未如我所願刺中它,它的動作快得難以置信,彷彿鬼魅。
小黑靈活地躲過攻擊,瞬間出現在我面前,利爪在我身上留下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此刻,我感覺自已像只任人玩弄的老鼠,而小黑則是捕食的貓。
\"該死!\"我痛呼一聲,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小黑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同時用銳利的爪子向我攻擊。我能感覺到身體上陣陣劇痛,彷彿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絕不能就這樣死去,我絕對不能輕易放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花姑、老徐等人的影子,他們的犧牲讓我感到無比的不值。
當然,更讓我不甘心的是,我竟然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想到這裡,我眼中閃爍出瘋狂的光芒。
此刻,小黑鋒利的爪尖已逼近我的喉嚨,只需再稍加用力,就能穿透我的咽喉。然而,它只是重重一腳踢在我的腹部,依舊是在玩弄我。
腹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讓我跪倒。面對這種困境,我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向小黑髮起攻擊。
小黑被我激怒,臉上露出殘忍嗜血的表情,兇狠的目光中充滿暴躁與猙獰。它的獠牙離我越來越近,我情急之下,只能用武器刺向它的頭部。
小黑似乎早有防備,輕易避開了這一擊。我又一次嘗試攻擊,而小黑的利爪再次向我腹部抓來。我的力量不足,無法掙脫,但好在武器刺入了小黑的腦袋。
小黑狂怒地嘶吼,強大的力量將我推開,我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腹部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汗水從額頭上密佈。
然而,讓我驚恐的是,小黑身上竟沒有一絲血跡,口中散發出濃厚的腥臭氣息,令人作嘔。那粘稠的腥臭感讓我胃部翻騰,噁心感瞬間瀰漫全身。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腹部被它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小黑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已的傷口,眼中閃過驚訝,隨後露出陰冷的笑容,再次向我撲來。
在混亂中,我的攻擊失去了準頭,只想刺中它以求生機。失血過多使我意識模糊,只知道機械地揮刀,用牙齒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