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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座半塌的小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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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為了驗證我的話語,老村長有意無意地瞥向村後:“早年間,我們周家屯有個古老的水井,傳說井底曾生長過肉太歲,因此我們都稱它為太歲井。後來……”

說到這兒,老村長的目光收了回來,凝視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有個女孩不慎跌入井中,當我們發現她時,她的身體像被蘑菇泡脹了,與那年井底的肉太歲驚人地相似……”

聽完關於太歲肉的由來,我頓時一陣寒意襲來,緊接著,我猛然想起昨晚雖然沒嘗過太歲肉,但我確實實實在在地喝過用太歲肉熬製的香湯!

此刻,我再也無法承受,胃裡翻江倒海般翻騰,我扶著牆壁,哇哇地嘔吐起來。這次嘔吐幾乎掏空了我,等我挺直身體,卻發現老村長有些異樣地看著我,他磕了磕旱菸鍋裡的菸灰,重新點燃,遞給我:“孩子,要不要來一口?”

“咳咳,老伯,你的菸草泡過酒了吧……”我不客氣地接過旱菸,狠狠吸了兩口。浸了烈酒的菸草格外辣喉,但劇烈的咳嗽過後,口中菸草的味道讓我稍感舒緩。

老村長微笑著,然而他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怪異,彷彿在審視一具**的 ** !

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自言自語道:“孩子,你也吃了太歲肉,凡吃過的人,都會死去。”

此時,老村長的語氣異常平靜,彷彿死的不是人,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生物。

我心中不由得害怕,歸還旱菸槍的同時,沉聲道:“老伯,村裡人都吃過太歲肉,難道你能坐視他們走向死亡嗎?”

老村長沒有回應,接過旱菸槍,吧嗒吧嗒抽著,沉默良久,他突然冒出一句:“他們活該。”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院子,然後在我注視下,關上了大門。

我呆立片刻,思緒混亂如漿糊,感覺自已如同陷入泥沼,一隻看不見的手將我拉向無盡深淵。

村子在災難後變得死寂,路上空無一人,彷彿身處荒廢之地。我不知所措,內心越焦慮,身體就越發瘙癢難耐。

周家屯的混亂已經到了極限,多年前的罪行使得生者死者的憤怒交織,我若深陷其中,恐怕性命堪憂。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轉身朝山下走去,但不知為何,內心的焦躁使我全身瘙癢,特別是雙臂,癢得我只想抓撓。

然而,當我伸手探入袖口剛要抓撓,鑽心的痛楚讓我倒抽冷氣。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手從袖口抽出,眼前的景象讓我腦袋嗡嗡作響。

我的指甲縫裡滿是血絲,鮮血沿著手指滴落。我撩起袖子,發現自已雙臂佈滿了痘狀紅斑,有些已經被我抓破,鮮血不斷滲出!

完了,我也中招了!恐慌瞬間淹沒我的大腦,死亡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冰冷的雨滴打在我手臂上,那重新襲來的疼痛才使我稍稍清醒。不行,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村長的話清晰明瞭,吃過太歲肉的人都會喪命!我明白,即使逃離周家村也無濟於事,在這個生死關頭,我的思維反而變得格外清晰。在進入周家村之前,我就遇見過馬婆婆,她曾警告我不要入村;小四帶我去取太歲肉的地方也正是馬婆婆家,她同樣告誡過我不要食用太歲肉。

甚至我覺得,昨晚我沒有立即食用那碗太歲肉,可能與馬婆婆強行餵我吃下的東西有關。看來,馬婆婆並無惡意,解鈴還需繫鈴人,我認為自救的關鍵在於找到馬婆婆,向她問個究竟。

求生的本能驅使我轉向村後,但令我失望的是,馬婆婆家空無一人,連窗戶上都掛滿了蜘蛛網。此刻,我才明白小四為何始終無法點亮馬燈——他肯定是不想讓我察覺到什麼。

想到這裡,我心中怒火中燒。當我帶著滿腔怒氣來到村東頭的小四家時,眼前的景象讓我驚愕不已。那哪裡還是小四的家,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破舊小廟立在路邊。

一座半塌的小廟!!!

小廟供奉著一尊長著猴臉雞嘴的神像,恰好被半塌的廟宇掩埋其中。我記得很清楚,昨晚在小四的廢墟中,我似乎曾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張猴臉。

環顧未塌的另一半,佈置和我昨日在小四家所見十分相似。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難道我昨天隨小四回家的地方,就是這座小廟?

不對,這顯然不可能。因為昨晚我在小四家休息的房間並不小,而這座小廟就像村頭的土地廟,只有半個人高,怎麼容得下我這樣的大塊頭?

正當我困惑不解時,眼角餘光瞥見小廟最裡面的角落裡有個揹包。那不正是昨晚我留在小四家的那個揹包嗎?頓時,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疑惑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令我感到不適。

經過深思熟慮,我意識到可能只有一個答案能解答我的疑惑:那就是馬婆婆。

然而,關於馬婆婆是人是鬼,我尚不清楚。回想起昨天的細節,我依然覺得她對我並無惡意,甚至幾次善意地提醒我離開,不要捲入周家村的事端。

沒錯,也許我的疑問能在馬婆婆那裡找到答案。然而,此刻我感覺身上瘙癢加劇,不僅雙臂,連大腿也佈滿了紅豆般的紅斑,恐怕很快全身都會長滿痘子。

我思索良久,意識到無論馬婆婆是人是鬼,她白天都不會出現。要見她,只能等到夜晚。而最好的等待地點,無疑是她的家。

於是,我決定迅速從小廟取出揹包,直奔馬婆婆家。畢竟,那裡無人居住,村民們也不敢靠近,對我來說是個理想的落腳點。如同初到此地時一樣,馬婆婆家滿是塵埃和蜘蛛網,昭示著長久的荒廢。

此刻,陽光透過小院的縫隙,溫暖地灑在身上,稍稍緩解了心中的緊張與恐懼。

我依然住在馬婆家的柴房裡,幸運的是,那堆不知是誰堆好的木柴恰好可以用來取暖。昨晚的馬燈昏暗,今日的陽光才讓我注意到柴房裡的怪異之處。不僅土灶上積滿了厚厚的塵埃,就連碼好的木柴也顯得溼漉漉的。

不禁暗自責備自已太天真,如果早些留意,肯定能察覺到不對勁。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松木的油脂在火焰中噼啪作響,我努力梳理腦海中模糊的記憶。

忽然,我似乎捕捉到了某個線索,但最終還是搖頭將其從腦中摒棄。午餐時間沒有人送來食物,還好我揹包裡還剩下些烤魚和燒雞,原打算當宵夜,如今卻派上了用場。我將它們湊近火堆烤熱,大口大口地填飽了肚子,畢竟早晨的嘔吐使我此刻格外飢餓。

很快,烤魚和燒雞都被我一掃而空,美味得讓我忍不住舔舐手指。然而,還未等我享受完飯後的菸草,肚子卻像被人擂鼓般咕嚕作響。我暗自嘀咕,這定是遇到了黑心商人!

接著,我就像火車頭般頻繁進出茅廁,奔忙了好幾趟,幾乎要虛脫。我心中暗暗詛咒那烤魚燒雞店的老闆,但洗完手後,我卻意外地感到一陣清爽。我的手臂和手似乎恢復了正常肌膚!

我怕這只是幻覺,用力揉了揉眼睛,沒錯,身上的天花紅豆真的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鬼魅來訪?

稍加思考,我明白了,禍兮福所倚。原本讓我腹瀉的烤魚燒雞,卻意外地幫我清理了腸胃,早上嘔吐出的胃部殘留物,加上這次的排洩,連那少得可憐的肉湯也排出體外。

想到這裡,我興奮不已,決定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沒錯,走得越遠越好。經過這場折騰,已是深夜。

我已決定熄滅火堆離開,但就在此刻,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徐哥,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花姑慵懶的聲音:“弟弟,你想我了嗎?”聽到這個始作俑者,我怒氣衝衝:“想你個頭,差點要了我的命。”

花姐卻避開了話題,裝作害羞地說:“弟弟真壞,怎麼老想著姐姐的……”我沒心情跟她閒聊,直接說:“花姐,周家屯太邪門,這活我接不下來了,你另找人吧!”我把問題攤開來說,花姑反而顯得為難:“弟弟,這不是讓你為難我嗎?這是你店裡第一單生意,搞砸了我怎麼跟掌櫃交差?”

我毫不客氣地回應:“交差?見鬼的交差!再待下去我就要翹辮子了,我現在就下山,生意你們自已看著辦。”花姑雖然被我頂撞,卻沒有生氣,反而嬌笑道:“哎呀,你生氣什麼呢?周家屯確實有問題,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眼看夜幕降臨,雪花紛飛,今晚顯然無法離開。還好篝火的溫暖驅散了部分寒意,但烤魚和燒雞已一掃而空,解決晚餐還需前往村長家。

當然,我並非毫無私心,仍想悄悄地將那隻撇碗弄到手,以便回去向花姑有個交代。

提著燈籠,踩著厚厚的積雪出門,夜色漸深,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收入口袋,沿著村道徑直走向村長家。幸運的是,村長家的大門敞開著,我步入院內叫了幾聲,卻無人應答。

屋內也無燈火,似乎村長不在。這對我而言是個好訊息,轉身進入廚房,將燈籠擱置一旁,土灶上擺著的似乎是上午“葬禮”所需的食材。粗略一看,村長確實用心,大魚大肉一應俱全。

我顧不上禮節,抓起兩塊滷牛肉塞入口中,接著尋找昨天裝有拍黃瓜的撇碗,但找遍一圈竟未發現。無奈之下,我只得帶回一些涼拌菜回馬婆婆家。令我詫異的是,沿途竟沒遇見一個村民,連一戶亮燈的房子或煙囪冒煙都沒有,與昨日的熱鬧場景形成鮮明對比,整個村子彷彿荒無人煙。

回到馬婆婆家,我凍得瑟瑟發抖,蜷縮在爐火旁取暖,將滷菜烤熱後才稍感暖意。昨晚睡眠不足,吃飽後倚著爐火,我不知怎地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尤其後腦勺一陣陣冷風吹過,讓我縮緊脖子。猛然間,我意識到不對勁,這風為何忽強忽弱?

我猛地想起昨晚豆子鬼的話,他說天上的風是一陣一陣的,鬼吹風則是驟然一下。沒錯,這背後一下一下的風,恐怕是真有鬼?

後背頓時滲出冷汗,風一吹,寒意透骨。我哪裡敢睜開眼睛,只能偷偷眯縫著眼睛窺視。

這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眼前篝火依然熊熊燃燒,卻感受不到熱度,因那火焰已變成詭異的煙色。原本火紅的火星不知何時化為恐怖的幽綠色,如同皮球般在火堆中跳躍滾動,真是鬼火!我嚇得呼吸暫停,後腦勺的風一陣緊似一陣,連眉毛也隨風搖擺。

我試圖回頭確認,但眯縫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正當我在思考如何確認是否是豆子鬼時,身後突然有個冰冷的東西貼上了我背脊,冷得我直打哆嗦。接著,那個熟悉的陰冷笑聲響起:“哥哥,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滾你的!”我怒吼一聲,顧不得鬼火,抓起篝火旁的木頭狠狠向後扔去。神奇的是,原本幽綠的鬼火在拋擲瞬間又變為紅紫之火。我不清楚是否擊中了豆子鬼,只聽見身後轟然一聲,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

回頭一看,一個紙人正在迅速燃燒。我猜那便是豆子鬼,因為它們的孩子被狐狸吞噬,只剩下了紙人作為寄託。片刻間,火焰吞噬了紙人的薄皮,竹篾在高溫下噼啪作響,紅色的臉龐詭異地扭曲,彷彿在對著我冷笑。

紙人很快化為灰燼,我正要鬆一口氣,卻發現篝火突然熄滅,四周陷入黑暗。我暗自責怪自已為何不留盞馬燈照明。但此刻不是懊悔之時,我急忙摸索打火機點燃馬燈。然而,當 ** 近梁鉤檢視時,先前的馬燈竟不見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打火機的汽油已所剩無幾,火焰微弱,忽明忽暗,似乎隨時會熄滅。在我轉身之際,打火機熄滅,再次陷入黑暗。我能聽見柴房外,馬婆婆家院落裡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紙片刮過屋頂,這是活人絕不可能有的聲音,唯有豆子鬼的紙人才能如此行走。

我凝神傾聽,那聲音彷彿整個院子都是豆子鬼。這情景讓我難以想象,宛如一場紙人的會議。我別無選擇,要麼被豆子鬼圍困在柴房,狹小空間內我無法與它們抗衡;要麼奮力衝出,與它們決一死戰,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當然,這也是驗證我昨天大膽猜想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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