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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緣起燒烤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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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嘞,燒烤,香噴噴的燒烤嘞~~”喧囂的夜市街頭,一中年男子滿臉愁容,明顯看得出來有心事。

“過幾天就要比賽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唉......”男子嘀咕著來到前面的燒烤攤,對著攤主叫道:“老闆,十串烤牛肉,十串烤腰子,十串韭菜,外加兩瓶啤酒。”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燒烤端了過來,放在了男子面前。男子馬上大口吃起來,一口啤酒下肚,“呼……”男子長吐一口氣,好似乎把心中的愁事都吐出來,可謂好酒下肚賽神仙。

不止是酒,男子感覺這些烤串的味道與之前吃過的大不相同,除了原本的味道,還多出了一些其它味道。

“老闆,你這烤串怎麼味道這麼與眾不同?”“哦你說這個啊,這正是本攤比其他攤位生意好的原因呢!”確實,一條街下來,光是燒烤攤就有四五個,但相比於其他攤位,這個攤位的顧客遠超其他攤位。

“吶,你看,那個就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了。”老闆指著不遠處燒烤的十六歲少年說道。順著老闆指著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少年正手握十幾串牛肉串在刷著調料,額頭上被炭火烤得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只見少年刷完調料,從旁邊的竹筐裡拿出一把蔥花,灑在牛肉上,手掌掠過牛肉的同時出現微弱白光,牛肉上的蔥花慢慢融進牛肉,牛肉上的油脂被炭火烤得滋滋作響。

“嗯????真•蔥花牛肉????”懷著好奇的目光,男子走到少年身旁,“這是你的靈術?”

“嗯,我的靈術,【合】。”少年頭看了男子一眼,繼續烤著他的牛肉。

“【合】,是能把物品融合在一起嗎?有點意思。”

所謂靈術,是人體內天生自帶的能力,它來自靈魂深處,經過精神力連結靈魂引導釋放,便能顯現出來,不過天生自帶靈術是萬里挑一,並不是所有人都具有。

“小夥子怎麼稱呼?”

“許止。”

男子摸了摸下巴,“我叫王青,九天學院聽說過吧,我是那裡的老師,你靈術施展得不錯,可否願意進入九天學院學習?”

“九天學院?那個專門培養有靈術學員的學院?”許止有印象,平時都有聽別人說起。

“對,怎麼樣,是不是心動了?想不想立馬動身加入?”

許止拿著牛肉翻了翻面,油脂被炭火烤得噼啪作響,“呃......不是太想,我還要烤我的燒烤呢,哪有空去,對了,要不要再來多幾串。”

“啊這,再來一些給我打包吧。”王青也是被許止這個回答給嗆到了,“這是什麼奇葩理由?”

“那當然了,先不說燒烤是我的愛好,我的【合】也符合這門手藝,而且我要是不努力燒烤,要不然哪裡賺得起錢買得起房娶得了媳婦兒。”

王青一陣撫額:“我的老天,這讓我不知如何反駁,你這,去了學院也可以燒烤啊,而且裡邊客源更多,生意更好,嗯,肯定是這樣的,沒錯。”

許止聽了不禁有些心動,剛想開口,一陣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來。

“收保護費了哈,各位,趕緊的,把你們的保護費交出來,我滑頭哥保證讓你們生意安穩。”一群人身穿印有“正義”二字的衣服,手持木棍、鋼管,中間一大塊頭頂著光頭,反射著夜晚的燈火,囂張至極。

這一帶有個由一群小混混組建起來的小團體,他們打著“正義”的旗號,自稱正義團,在附近作威作福,專門收取各個攤主的保護費,大多數攤主見到這麼一群人,只想著花錢消災,少部分攤主頭鐵了一下被他們打一頓之後也是紛紛破財,但是沒有消到一頓災。久而久之,他們便在這一帶愈發囂張起來,許多小混混紛紛加入。

滑頭哥從小嚮往江湖人士稱兄道弟,跟著開武館的老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功夫,身手不說像武林宗師那般,其對付七八個普通人卻是不在話下,散亂的正義團便擁護他為團長。

滑頭哥領著一眾小弟來到許止所在燒烤攤旁邊的一家糖水店,小弟拿著鋼管不停敲擊著桌子,“喂喂喂,快把這個月的保護費結一下,快點的,我們時間很寶貴,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店主見到這幫瘟神,趕緊走回店裡拿出幾張紅彤彤的票子,還打包了一批糖水,一併交到小弟手裡,正義團的人見店主這麼懂事,也不好說什麼,直接收錢走人。

“咕嚕咕嚕”,滑頭哥喝著剛得到的糖水,帶著眾人來到許止所在的燒烤攤,同樣的,小弟如上家一樣大喊著交保護費,老闆正要準備去拿錢,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在幹嘛,目無王法嗎?”

眾人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目光鎖定在了許止與王青身上,“哎喲,我去,這麼突然的嗎?別搞別搞。”被這麼多目光注視過來,嚇了許止一跳。

王青向前一步,面色沉靜如水,“老闆,今天這保護費不用交了,他們鬧騰不起來。”

燒烤攤老闆聽到王青這麼一說,站在那裡看看正義團的人,又看看王青,頓時也不知咋辦才好,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隨時就要爆炸。

”咕嚕咕嚕”,滑頭哥喝完糖水,把空碗隨手一丟,用手掌擦了擦嘴,咧開嘴一笑,“嘿嘿,好久沒遇到這麼硬的人了,想出頭是吧,那我給你個機會,撐住我小弟三棍還能站著,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不用,你們一起上吧,省時間。”晚風拂過,王青一襲黑色風衣衣角微微顫動,額前幾縷髮絲隨風輕輕擺動,增添了幾分隨性和不羈。

在場群眾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這人這麼有自信麼?對面那可是十幾號人啊,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面這幾十手,這一人一拳下去最輕都是鼻青臉腫了。

“有意思,好久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了,既然你想當英雄,那麼,呵呵,小的們,上,給他一個教訓。”滑頭哥話音剛落,小弟們慢慢聚攏過來,臉上無一例外全是“嘿嘿嘿”,準備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就在正義團小弟靠近之時,王青緩緩抬起右手,手指微微滑動,他們腳下的影子開始扭動起來,逐漸脫離腳下,移動到王青身旁,從平面慢慢變得立體,周圍群眾看著這詭異一幕,無不震驚,暗影兵團?這簡直是電影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場景。許止事先知道王青的身份,雖有驚詫,但不多,畢竟自已也經常常融合燒烤材料,就是不知道這影子會展現出什麼效果。

正義團的人平時哪有見到這種場景,個個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滑頭哥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明白了這可能是靈術所展現出來的效果,“別怕,這只不過是靈術而已,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們上,誰能拿下他,就能獲得三萬塊,還可以連續跟我去一個月的紅浪漫。”見小弟們都不敢上,滑頭哥馬上鼓舞士氣,靈術又怎樣,靈術面對人數優勢時也是會被耗得精疲力盡的,到時候豈不是輕鬆拿捏。

在金錢與紅浪漫的刺激之下,小弟們把害怕都拋至腦後,一股腦衝向王青衝過去,“影侍·縛。”王青輕喝一聲,身旁的影子迎面對上正義團。每道黑影都迅速爬上一個人身上,旋轉盤繞著,正義團眾人感覺身體一緊,像是被一股繩子嚴實捆住一般,向前衝的腿動彈不得,在慣性下全部都摔了個狗啃泥。

“哎喲......”小弟們哀嚎連連,連他們都沒想到自已竟然會被這麼輕鬆搞定,滑頭哥見狀,難免有些慌張:十幾號人說解決就解決了?不是吧,這麼快?男人這麼快怎麼行?

“呃......這個這個,這位壯士,咱這有話好好說啊,這樣吧,咱交個朋友,我請你去紅浪漫怎麼樣?”滑頭哥慫了,雙腿微微打顫,汗流浹背,這咋跟想象中的不一樣,之前不是沒見過別人用靈術,但印象中沒這麼生猛啊。

“別廢話,來,你過來,你撐過我三招我就放過你。”王青學著剛才滑頭哥,有模有樣的。

滑頭哥都快哭了,別說三招了,恐怕是一招,不,恐怕是半招自已也像小弟們那樣擁抱大地了。

“你不過來那我可就過去了。”王青說完,手指一彎,滑頭哥的影子便實質化,活脫脫一個盜版滑頭哥。隨後影子掄起拳頭,朝著滑頭哥打去,滑頭哥憑藉自已的反應迅速格擋,但是影子的出拳力量比常人大好幾倍,滑頭哥雖然擋了一下,但是飛出了幾米遠,砸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影子沒等滑頭哥緩一下,繼續追加攻擊,一個鞭腿掃過去,滑頭哥來不及反應,被踢得在地上翻滾,“哎喲,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收保護費了......”滑頭哥被這一踢踢得暈頭轉向,趕忙求饒。一陣拳風撲面而來,直衝滑頭哥面門,在距離滑頭哥的臉兩個手指寬時停了下來,這一拳要是下去,估計滑頭哥要改名滑哥了。

滑頭哥被拳勢嚇得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黑色的拳頭,隨後暈了過去,影子也跟著消散開。現場群眾鴉雀無聲,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本以為完蛋的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許止看著王青施展出來的靈術,心中也少不了震撼,介麼蟀,原來靈術可以這麼玩的,不單單只是用來燒烤啊。

夜街猛人滑頭哥終於是被制裁了,在寂靜過後人們都一陣陣叫好聲,可算是有人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了。

王青打了一個響指,正義團的小弟們被解開了,個個狼狽地站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咋辦才好。“你們聽著,這次就給你一點教訓,等光頭佬醒後你們告訴他,再這樣的話被我看到就別怪我下次不留情了。”王青說罷,拿起許止正在烤的牛肉串吃了來,有點燙嘴。

“是是是,多謝大佬手下留情,我們再也不敢了。”小弟們趕緊點頭,生怕點慢了會成為下一個滑頭哥。

“你們走吧。”王青越吃越上頭,這串兒味道一流啊,必須把這小子拐回去給我烤串吃。

聽到可以走,小弟們如釋重負,彷彿重獲新生,趕忙衝出人群,還不忘抬走睡得正酣的滑頭哥。

“各位都散了吧,繼續該遊玩的遊玩,該做生意的就做生意,別圍著了。”眾人聽到王青這麼一說,也都散場去忙自個的事了,不過那令人震撼的一幕會成為之後幾天的飯後話題,畢竟都是普通人,雖然知道有靈術啥的,但基本沒啥機會見到過。

眾人散去,還沒等王青說啥,許止就開口了:“太頂了,王叔,剛剛施展的是你的靈術嗎,跟個超人似的。”

“對,我的靈術【影】,怎麼樣,這下心動了沒,想不想來九天學院?來了你也可以變得很厲害。”王青知道許止被自已施展的這些給吸引住了。

“嗯......想是想,但是我還得幫海叔顧著燒烤攤。”許止明顯有些顧慮。

“沒事的,小止,你去吧。”燒烤店老闆周大海,也就是許止口中的海叔,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走了過來,“咱這燒烤攤沒有你掌廚還是能開下去的,進九天學院學習的機會可不多。”周大海深知這是許止的機緣,普通人想去都沒機會,許止要是能抓住這次機會,未來的生活可比燒烤精彩多了。

“行,那我去,以後海叔你有的忙了。”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周大海接著看著王青,“那大兄弟,小止就拜託你照顧了。”

“那肯定的。”王青微微一笑,可算是把這小子的心給抓住了,這下穩了,以後可以隨時吃到燒烤了。“那許止,明天早上九點,來這裡,我帶你去學院報到。”

“得嘞,說什麼都要進學院開個燒烤攤。”許止已經幻想著自已未來也會如王青這般厲害了,畢竟每個少年都有一個英雄夢,春風伴我少年夢,共譜華章適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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