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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肆不知道該怎麼辦，把頭埋在身體裡，懊惱地問:“許肆，你聽到阿姨說話了嗎？我怎麼回答啊？”
“你想不想出國啊？我該怎麼回答阿姨啊？”
良久，許肆抬起頭來，神情變的很穩重，穿上鞋，從地上緩緩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從書架的一本書裡拿出幾張紙，走到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唰唰的寫起字來。
停筆，蓋上筆蓋，放在一旁。
陷入沉默。
閉上眼睛，過一會兒，許肆大喊：“許肆，我和你說呢！你！理！理！我！你不是說過可以自由切換嗎？”
一說完，低頭就看到桌子上的草稿紙，一把拉過來仔細看。
上面寫著“你就堅持說不出國就行了”
許肆來了？！既然這樣，許肆，那咱倆聊一會兒唄。
“許肆，我能問問你為什麼不想出國嗎”
江雨濃拿著筆，寫下來。
許肆又拿筆寫，
“因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想讓她開心。”
“女生？許肆，是你喜歡的人嗎？你原來有喜歡的人啊！她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我很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
“謝謝我？為什麼？是你把我整回來的吧！出於愧疚又跑來謝謝我嗎？”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你別生氣”
江雨濃被搞得哭笑不得。
“我生什麼氣？對了，你當年是不是也是南杭一中的學生？”
“對”
“理科的？”
“對”
“第一嗎？不好意思我那時候向來不關注學校的第一名，有點搞清朝閉關鎖國那一套。每回第一發言時我都戴著耳機在底下背單詞。”
“是的。”
“你認識那時候的我嗎？”
“對。”
“什麼時候，我怎麼沒印象？”
“年代久遠了，不說了，你回來之後……開心嗎？”
江雨濃想了想，寫下“我剛開始不適應，但是我回來主要是想拯救當年的我，我就想讓十七八歲的江雨濃開開心心的，我那時候太痛苦了，不想再讓她沿著我當時的路線為成績所困了。總之，許肆，還挺謝謝你的。”
“你覺得當第一的感覺怎麼樣？”
“肯定爽啊，起碼連老師都能尊重學生了，許肆，我現在的成績有你的幫助，真的進步好快，謝謝啦，許肆”
“我會繼續努力讓你三年都一直有這個感受的。”
“其實也沒必要太執著了，我反倒成了那個坐享其成的人，不過，謝謝你，許肆”
“你已經說了三回謝謝了，你總愛說謝謝。”
“哈哈，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雖然我已經忘了什麼時候認識你的，你也可能只是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江雨濃，白羊座，4月13日的生日，喜歡綠色，粉色，藍色等等”
“好啊，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當然了，我都三十了，比你大那麼多，以後我罩著你”
江雨濃想了一下，有點猶豫的，心裡很矛盾，但還是寫下。
“你是有喜歡的人嗎？我感覺江雨濃現在好像對你有點好感。我以後和我，不對，是讓許肆和江雨濃保持點距離”
“其實也不用，那個女生不知道我喜歡她”
“那好，都當做是朋友，我還想讓第一幫幫忙給我好好講講題嘞，謝謝你啦，朋友”
“你又說謝謝了，沒事，你的學習我來承包了，你趕緊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
“沒關係，反正我又不聽課，許肆，你怎麼睡覺啊，你在哪裡吃飯啊？你……”
江雨濃寫了一大堆，但等了好久許肆也沒再出現，江雨濃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最後江雨濃是被凍醒的，看紙上已經沒有後話了，索性趴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