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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聽從李陽的吩咐,拿著這些原料來到村中燒窯,先是將挖來的煤塊埋在土裡悶燒,轉化為焦炭。
將那些被砸碎的藍晶石和礬土用焦炭作為燃料,在燒窯裡面焙燒。
李陽笑著說道:“各位放心,我這個鍊金法百試百靈,各位只需要各司其職,保咱們村平安無事!”
等麻袋中的碎石都被燒成了粉渣,李陽拿過一個細篩子反覆篩粉,然後再按比例調配到一起。
“差不多了,各位都先回去,明日一早再來。”
眾人忙了一整天,也都覺得疲累,各自迴轉家中。
李陽拿著兩袋子調和起來的粉末,喜笑顏開地也回了家。
進了家門之後,炫耀似的把這兩個袋子開啟,拿給自己媳婦觀看。
“瞅見沒有,神藥已經煉成,估摸著最少有八九成的勝算,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得做一種東西。”
“若是這兩袋子藥不奏效,也得有個後手準備。娘子,趕緊幫忙生火,我得用銅鼎熬藥。”
蕭鳳瑤剛才也看明白了,袋子裡是灰白加土黃的顏色,就如同地面上最細膩的塵土。
宮廷裡的鍊金方士弄的丹藥在外形講究,不是硃紅就是金黃,看著讓人討喜。
可這個村漢忙活了一整天,就弄回兩袋土面子,就這破玩意兒就能弄碎巨石?
蕭鳳瑤嘴裡不說,心中已經完全斷了指望。
回想起此人對自己的恩情,心裡面更是五味雜陳,實在不想李陽出事。
“我說娘子,我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讓你不進叫教坊司?倒是幫下忙呀,我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聽到李陽再三催促,蕭鳳瑤紅著臉說道:“我不會生火,你也別瞎搗鼓了,現在也沒外人,裝給誰看呀?”
“你呀,以前一定也是個大小姐。”李陽笑著說道,“連生個火都費勁,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完,便進了灶間,不一會兒點著了火,把那碩大的鼎盆放在土灶上,倒入了滿滿一鍋水。
還沒等蕭鳳瑤明白過來,就見李陽拿起那幾個裝滿了蝙蝠糞的袋子,一股腦兒倒入鼎內!
“你…你要幹什麼?”
蕭鳳瑤是真急了,把蝙蝠分糞愣往鼎裡倒,以後還怎麼拿來做吃的?這不簡直瞎胡鬧嗎?
片刻工夫,一股難聞的氣味瀰漫在空中,嗆得蕭鳳瑤連連咳嗽。
李陽捏著鼻子,拿著個大蒲扇用力扇著風,另一隻手取了個木瓢,把水面上的雜質去掉。
還不停地加入草木灰,以吸納水裡的雜質,忙得那真叫一個滿頭大汗。
這味道不但瀰漫在小院裡,連周圍幾戶人家也都聞到了,捏著鼻子都罵了起來。
剛開始還忍著,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糾集起來一起來李陽家敲響了大門!
“快開門,李陽,你又在搞什麼鬼把戲?酸臭酸臭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在這兒熬什麼東西,再不開門我可踹了!”
只聽大門咣噹一響,李陽笑著把門開啟,鼻孔處塞了兩團破麻布。
眾人也懶得和他廢話,順著味道衝入了灶間,當看清楚之後,全都驚呆了!
“我說李陽啊…你他孃的真是瘋了啊!大晚上的在這熬糞,是不是交不了差給嚇傻了?”
“唉,我早就說過這個敗家子屁也不會,都是老叔非要聽他的,現在咱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了。”
看著村民對李陽冷嘲熱諷,蕭鳳瑤心裡那滋味也自然是不好受。
想起自己在最危難的時候,就是李陽不惜得罪官府和潑皮無賴,從火坑中搭救了自己。
即便這事情做的再不怎麼著調,也不能由外人數落自家男人,
想到這裡,蕭鳳瑤強忍味道走入屋內,把木瓢搶了過來,幫著撇清雜質。
這是一種無聲的支援,周圍村民自覺沒趣,一個個的也都散了。
看到媳婦出手幫忙,李陽滿臉都是欣慰的神情:“媳婦,還是你疼我!”
蕭鳳瑤聽到媳婦二字,臉都紅了,只是默不作聲的忙活著。
李陽在旁邊把草木灰酌情撒入,二人配合著,把這糞水熬製得有些油絲掛瓢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就成了,沒想到含量還挺高,這賞銀拿定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熬煮,這一鍋濃濃的糞湯還真起了變化,鍋底處出現白色的結晶。
二人這一晚上通宵達旦,得到了滿滿一袋子的灰白色結晶。
李陽又在洞裡挖回的那些礦物裡面來回翻找,找出一些色澤明黃的石頭。
這玩意兒砸碎加熱之後,有一些黃色液體稀釋出來,將其收集起來,冷卻之後再砸成細粉過篩。
白天上山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熬夜,李陽終於堅持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亮了。
李陽睜開朦朧睡眼,只聽到院外有搗砸之聲,出門一看,居然看到蕭鳳瑤在那裡忙個不停。
地上一大堆的硫磺粉,還有那一袋子結晶體也被碾成粉末,看來姑娘是忙了個通宵啊。
李陽心中一陣感動,本以為對方是個冰山美人,沒想到卻是外冷內熱,實在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趕緊走過去說道:“娘子,看你生得貌似天仙,還以為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沒想到這麼能幹。”
蕭鳳瑤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害羞地說道:“誰讓我入了你家的門,自然要出一份力的。”
“有些事做了尚有成敗之說,若是現在就自暴自棄,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你可要爭氣啊。”
“若真能把那擋路巨石砸碎,以後萬事皆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