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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帶著研發部的同事一連在外看了許多天的船隻,都還沒有確定下來,惹得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議論。
特別是跟著去的研發人員,頗有怨言,漸漸地都不積極了。
研發部的同事都不想再跟著兩人出去了。
看了也是白看,跑了一天也沒個結果還不如待在公司的實驗室裡。
這話傳到了万俟冉耳朵裡。
“你倆天天出去就是為了白拿工資嗎?”
叢嶸不敢說話,畢竟她暫時還需要這份工作。
但田臣完全無所謂,這三瓜倆棗的還不夠加油充電呢。
田臣很利落的甩鍋,“是她把租金壓得太低,別人都不願租給我們。”
說到這個,叢嶸直言委屈。
“我開的就是市場價而已,主要是沒確認信得過的人開假收據,以買船的名頭租船本來就不好辦。”
万俟冉知道她的用意,“明天就搞定,外面的風雨已經足夠,反正上下都知道盛海沒錢了。”
兩人都知道這就是在公司造勢而已,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盛海已經沒有錢了。
到時候看看到底能炸出多少蛀蟲。
被責備後的叢嶸心情不太好,面無表情的走出辦公室,但田臣無所謂,依舊吊兒郎當的跟在後面。
“走啊!幹嘛呢?”
田臣好奇的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後腦勺,前面也沒有東西擋著,幹嘛急剎車。
感覺到不對勁的叢嶸安排,“你去研發部叫人,我先去衛生間一趟。”
因為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來跑去,又跟田臣互相看不順眼,還以為最近的情緒起伏都是因為氣的。
但是剛剛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經期已經到了,只是忙忘了。
“我去!?”田臣剛來沒多久就被傳出各種謠言。
一些小白臉吃軟飯等等都被講出花來了,畢竟這麼帥氣的同事,一來就被打上私人的標籤讓許多人都眼紅。
前些天都是叢嶸去聯絡研發部的同事一起走,今天突然自已一個人去叫人,還有點……小激動呢!
田臣站在實驗室門口,敲響房門進去了。
“嗨嘍,anyone?”
無人回應。
他又往裡面走了一些才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戴著耳機在做實驗。
他認真專注,戴著眼鏡緊盯著眼前的容器觀察實驗過程,都沒注意到已經有入侵者了。
“唉~還是不行……啊!啊啊啊!你是誰啊?”
田臣噗嗤一笑,這人也太好玩了,經不起驚喜,“嗨!只有你一個人嗎?”
做實驗的男人把手上的耳機藏到身後,小聲說:“他們都在辦公室,你找誰?”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雖然這些天一直帶著研發部的同事出外勤,但卻沒見過他。
田臣有些好奇,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做實驗,研發部這麼卷的嗎?
“你叫什麼名字?”
“齊斌傑。”
田臣哈哈一笑拉上他就往外走,“就你了,跟我走吧!”
齊斌傑不認識田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拉著自已走,“你是誰啊!為什麼我要跟你走。”
“你不知道嗎?公司要買試驗船,咱們一起去挑。”
齊斌傑當然知道公司要買船出海,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好事會落到自已頭上。
畢竟自已只是一個新來的實習生,連做實驗都沒人帶的一個小透明。
一聽說要去看新船,說不開心是假的,但是他沒忘記實驗室裡還沒完成的實驗。
都還沒收拾好呢,萬一被前輩們看到了又要挨一頓痛批。
“我……那個……實驗沒做完呢!你又是誰啊?”齊斌傑掙扎著往回走,說什麼也要回去收拾一下。
兩人拉扯著把白大褂都脫了下來。
“誒,剛好。”田臣看到昨天跟著自已出去的研發部同事迎面走來了。
隨手把白大褂丟出去後,拉著齊斌傑就走了。“給你,順便把實驗做完。”
他沒看到那同事的臉色從驚喜驚訝到嫉妒怨恨,也不知道齊斌傑收到了多麼寒冷的眼神。
夏日炎炎,田臣蹲在花壇邊上等著叢嶸出來,“怎麼還不來,她怎麼那麼磨蹭。”
齊斌傑一個人坐在開著空調的車裡,這是他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車。
看著那麼多泛著彩色的按鍵,一點兒都不敢亂動。
只能透過車窗看著田臣叼著煙吐一口菸嘴巴動動幾下又抽一口,牙齒咬著菸蒂還要說話,如此迴圈幾下,一支菸就燒到頭了。
到第三根的時候,終於看到他站起來了。
“你生蛋去了,要那麼久。”
叢嶸捂著肚子不搭話,默默的開啟副駕坐了進去,裡面開的冷氣很足,如果處於一個正常狀態很不錯。
但現在叢嶸只覺得冷,肚子隱隱作痛,又酸又麻。
她隨手關了冷氣就閉上眼睛休息了,沒理會田臣那怨氣沖天的臉。
本就不耐煩的田臣更不爽了。“熱死了,還關空調,瘋了吧你。”
看著她輕鬆的坐在副駕,那平靜如水的臉越想越來氣。
“跑腿還要當司機,老子自已的車還關空調,真是有病。”說著就把冷氣再次開啟,還往下調了幾度。
車裡的溫度更低了。
連齊斌傑都冷得抱著手臂搓。
“神金啊你!”叢嶸臉色也不好,反手關掉空調,瞪著他一動不動。
“熱得要死還關,你才有病。”田臣又開啟。
叢嶸絲毫不慣著,立馬把車窗降下來,熱氣騰騰吹進車裡,終於好受了一些。
但田臣卻覺得難受得要死,他一腳猛剎車開啟車門。
“你踏馬真是有病啊!三十幾度把車窗開啟,艹,不想坐就滾下去,瑪德個逼。”
坐在後座的齊斌傑看著他們吵架心驚肉跳,想勸又不敢,只能時刻觀察前後方的車輛和人流。
一個急剎車沒來得及反應,齊斌傑的頭撞在前椅上還不敢喊痛,因為前面兩人正互相瞪著對方。
叢嶸本就不舒服,現在又被吼了一通,莫名覺得有點委屈,但自尊卻不容許她在兩個同事面前落淚。
只睜著眼睛蓄著淚花不說話,看著田臣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路邊行人極少,車輛如流水來來往往。
車內冷氣徐徐作響,窗外熱氣騰騰吹入,交雜在一起在三人面板上擦拭而過。
田臣看著眼前的女孩梨花帶雨的樣子頓時慫了,一肚子的氣消散得無影無蹤。
無論是誰的錯,在見到她淚眼婆娑的這一刻,都是自已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