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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鷸蚌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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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這兩天還算沒白折騰,見到劉澤清這麼說,朱由檢表現大喜過望。

“愛卿真乃忠臣也,加封劉澤清太子少保銜,兼領山東巡撫。”

“謝陛下,臣定不負皇上重託。”

“好,劉愛卿,事不宜遲,你這就去安排一下,最好馬上動身。”

“臣領旨。”

說完劉澤清去安排了,前廳裡也沒什麼好議的了,朱由檢散了眾人,告訴李若璉準備進行第三步。

傍晚,安排好一切的劉澤清,累的坐在房內休息,下人來報,說皇上要宴請他,傳口諭的太監已經在府門口了。

劉澤清不敢怠慢,趕快去府門口聽宣。

“皇上有旨,今晚在府衙內,宴請劉愛卿,欽此。”

“臣劉澤清接旨。”

送走了宣旨太監,劉澤清回屋換身衣服就要赴宴,被手下叫住了。

“大人,我覺得不對啊!您想,皇上先是沒有住在,大人安排好的行宮裡,後以徵調糧草為名,散出去大人不少兵馬,隨後讓大人防禦西邊順德府,這李自成大軍正忙著圍攻京師呢!哪有那麼多多餘的兵力來打山東?現在大人在德州的兵力減半,心腹也不多,皇上如果發難豈不壞事?”

一番話說的劉澤清心裡一驚,坐椅子上琢磨起來,又說道:“皇上有什麼理由殺我,現在南逃還來不及,殺我引發內訌,豈不是更難以收拾?”

“大人,您怎忘了先前皇上京師被圍,發御旨勤王,您根本沒去,都傳說崇禎皇帝多疑,還能不記得此事?何況駱養性前幾個月,就被派到山東來了,難道不是為了防備大人您?殺了你駱養性也在此經營了一段時間,收買掌控部分官兵猶未可知,您覺得手下官兵在您出事以後,還會繼續死忠於您的會有多少?”

劉澤清傻了眼,是啊!我一旦出事由駱養性掌控那些人,未必會有大亂子,這可怎麼辦?

逃回濟南擁兵自重,這是唯一的辦法,想到這他馬上告訴下人。

“你快去準備,點齊兵馬連夜就走。”

正在這時,駱養性那邊接到了差不多的分析,只不過劉澤清點齊兵馬是要逃走的,到了駱養性這裡,變成了魚死網破,要來先殺他的。

駱養性來不及多想,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何況還提前報備過皇上那裡,勝券更大了,於是戲劇的一幕出現了,劉澤清點齊兵馬朝外走,駱養性帶著兵馬趕過來,雙方都認為是來殺自已的,二話不說火拼開始了。

“皇上,李國楨說有緊急事情求見。”

朱由檢心裡沒底,不知道是福是禍,如果是劉澤清、駱養性識破計謀,合理造反就前功盡棄了。

“快叫他進來。”

“皇上,不好了。劉澤清、駱養性兩邊打起來了,兵馬眾多殺的昏天暗地,還請皇上決斷。”

“這劉澤清決斷夠快的,本以為駱養性獵殺劉澤清,沒想到變成了火拼。”

朱由檢搖搖頭,事情總有些意外呀!

李國楨倒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看皇上如此淡定,彷彿是提前就知道要發生這件事一樣。

雖然動靜遠大於之前的想象,不過目標沒走樣。

“襄城伯你讓騎兵部隊,慢慢壓上去,暫時不要參與雙方打鬥,等勝負明朗在做處置吧!”

“臣這就去安排。”

駱養性來此地不到三個月,根基地位根本不行,不能一擊而中絕對敗亡在即,他收買的將官看他不行不會陪死,可是劉澤清還是死在他的手裡好一點,幫幫他吧!

“將軍朝廷的騎兵壓上來了,到底會幫哪邊啊?”

“駱養性三個月前還是錦衣衛指揮使呢!那可是皇上的親信,他和我們劉總兵同時喊對方謀反,你說皇上會信誰。”

底下人一聽也都懂了,朝廷騎兵尚未靠近,一幫人紛紛倒戈,本來被壓喘不上氣的駱養性,一下子佔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權,殺至四更天,劉澤清便被駱養性生擒了。

“巡閱使大人,是否要把劉澤清交給皇上處置?”

這句話氣的駱養性想殺人,瞪的屬下渾身顫抖。

“你他媽的是想讓我和他在皇上面前互告謀反嗎?就算皇上今天相信了我,就憑皇上多疑的性格,早晚也得讓我給他陪葬。”

“屬下明白了,我這就去辦,大人放心。”

天還沒亮,一代梟雄劉澤清畏罪自盡了。

所有人屏氣凝神,全都在等待皇上是怎麼處置此事的,這時候半夜倒戈的幾個將軍也反應過來了,如果劉澤清謀反,他們就算臨陣倒戈也罪過不輕啊!正在思考之際,皇上傳駱養性和幾位將軍覲見。

“臣等參見皇上。”

朱由檢陰沉著臉並沒有叫他們起身,反而問道:“昨晚是怎麼回事?劉澤清怎麼死了?沒有朕的旨意舉兵廝殺,你們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這一連三問,給幾個人傳遞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

第一,皇帝對昨晚的事毫不知情。

第二,皇帝對劉澤清死心有疑慮。

第三,皇帝沒有給駱養性下過旨。

對幾位將軍來說,每個問題如同萬箭穿心,對駱養性來說卻十分被動。

駱養性只好硬著頭皮回話:“回稟皇上,先前皇上剛到山東,臣曾私下密報,對劉澤清不臣之心已有防備。時陛下言,叫我放心處置,後面自有朝廷撐腰,今劉澤清謀反事洩,欲起兵對皇上不利,臣出於護駕,方才舉兵殺賊,請皇上明見。”

朱由檢接著問:“說劉澤清謀反,還起兵攻擊皇營,可有證據?”

“臣有安插在劉府的探子為證。”

“傳上來。”

“小人劉福叩見皇上。”

“劉福你是駱養性安插在劉澤清那裡的探子?”

“回皇上正是小人。”

“你手裡有劉澤清謀反的證據?”

“回皇上,劉澤清私慾雖重,卻並沒有直接謀反的可能,手下官兵也不會都跟隨他謀反的,所以小人手裡沒有他謀反的證據。”

駱養性聽完一臉的不可置信,像完全不認識一樣的看著劉福,忽然間什麼懂了,自已做了皇帝的木偶,折騰了這麼久,還是鬥不過皇上的,明白後駱養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言不發等待皇上裁決。

幾個將軍反應過來了,撲通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皇上,臣等受了駱養性的矇蔽,真的以為劉大人謀反,求皇上法外開恩。”

朱由檢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

“好了,駱養性壓赴有司定罪,這幾個將軍一腦袋漿糊怎麼帶兵,全部降為初級校尉,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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