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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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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崇禎皇帝自殺殉國,絕不是孤家寡人,一同守節殉國的也是有很多人。

清朝編寫的史料突出崇禎自殺只有一個太監殉國,這是為了凸顯大明不得人心,明顯不是全部的事實。

京師破城是奸臣開門納敵,轉瞬之間的事,無論將士朝臣都沒有心理準備,倉促之間局勢混亂。

在最後的北京保衛戰中,光是戰死的太監就有數千人,當然這其中有些水分,至少一部分只怕是來不及跑,自殺殉國的太監有數百人,這部分還是沒有爭議的,說明(明宣宗朱瞻基)讓太監識字,留給後世的也不是隻有隱患,還讓部分太監懂得了忠君愛國的道理;

另有皇親國戚全家自殺者數百人,這不是清史記錄,是部分其他史料記載,也許有半數是被劉宗敏拷打,受不住才自殺的倒也未可知。

紳士生員等很多都舉家自殺。

當然有一點可以肯定,崇禎皇帝死後多日,才選擇去自殺的那些人,依然按照殉國來算,我就不太相信了。

崇禎的後宮皇后以及嬪妃大部分全都自殺身亡。

說完了陪崇禎殉國的,再說說怕死投敵的官員。

前內閣首輔、大學士陳演,李自成打山西時候遞交辭呈,眼光倒是挺準,可惜錢太多耽誤了,李自成進了北京還沒跑掉;

最後的內閣首輔魏藻德,看見闖軍進城就投降了,該說話時從來不說話,投降卻是毫不猶豫的;

周皇后父親,當朝國丈周奎,光是投降還不說,傳聞還出賣了太子(朱慈烺),崇禎皇帝臨終託孤讓太子找到他,他轉身就把太子交給了李自成;

還有司禮太監王德化,派他去守城門,結果這混蛋第一個開門投敵;

當然當叛徒的人下場也很慘,他們隨後多被劉宗敏拷餉追贓禍害而死,魏藻德腦袋都被砸開了。

崇禎皇帝臨死之前敲鐘召集文武百時,城門已經開了半天了,效忠抵抗的守備官兵、錦衣衛還有太監都在前線做最後的廝殺,投敵的在引路或者在家避禍,他當然找不到人。

北京外城是在內城的前一天被攻破的,住在和戰鬥在外城的忠臣,更是早一天先離他而去了。

這其中有一部分官員的名字流傳後世:

東閣大學士,崇禎十五年率兵勤王的範景文全家投井而死,他也是崇禎朝內閣成員裡,唯一一個自殺殉國的人;

戶部尚書倪元璐全家自縊,崇禎前幾次募捐慷慨解囊,崇禎殉國後陪同全家自縊,對得起崇禎皇帝,對得起大明;

小一點的官還有左都御史李邦華、左都副御史施邦曜、兵部右侍郎王家彥。還有凌義渠、魏學濂、孟兆祥、陳良謨、金鉉等等留下名字官職的忠臣義士。

明末這段忠臣、清官、義士自殺殉國的人只是沒有開天眼,不知道明朝的結局,有些人勸阻南逃出於氣節,和投敵叛國的那些人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們對於明王朝的滅亡雖然沒什麼幫助,但依然可歌可泣,感念大明風骨令人神往。

對於朱效祖來說好在熱愛明史,尤其對明末有深入瞭解,不然這會誰好誰壞怎麼知道呢?這麼多忠臣義士好好加以利用,這條件怎麼也比,開局只有一個碗的老祖宗強太多了吧!

思緒迴歸,仍然久久不能平靜,朱由檢靜坐在養安殿內,雙眼失神。

“哎!不對呀!今天轉悠了這麼多兵營、府庫、衙門怎麼沒去兵器庫呢?

朕記得大明火器已經很好了,孫傳庭戰死之前還在要軍械、兵馬、錢糧,朕都沒給,那火器一定京城有儲存的才對,在當時大明就有紅夷大炮了,京師豈能一點都不配被,不可能。”

如果能再多裝配五千人的火器供給,就能形成一個旅,至少也是一個加強團的火力輸出,明代的槍叫火銃,威力射程比不了現代,裝填速度也不行,200米左右的有效射程還是有的,比之漢陽造並沒有差特別多。

(明代尤其是中後期火器已經十分普遍了,至於清朝宣稱的馬上打天下不值一駁,毛文龍手下的孔有德,還有大明投降過去的洪承疇等人,在火器等方面提供了很大幫助,對滿清成功入主中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

如今的明軍,不說個個嚇破了膽,也差不多,聽到李自成也顫抖,聽到女真也顫抖,一定要把火器營打造成主力部隊,這一塊打贏了也就贏了一半,畢竟這個靈魂是個退伍軍人,對火器的威力是瞭如指掌的。

即是如此,反正進京的闖賊一路也是勢如破竹,路上明軍望風而降,人多人少沒差別,不如調動部分前方的火器營回京,加上京中的火器營,在重新編成部分新軍,這些有生力量以後還是有很大價值的。

在明末歷史上,李自成取道山西進犯京師,幾乎只有山西巡撫蔡懋德和山西總兵官周遇吉殊死抵抗,又數週遇吉勇猛頑強無比,戰至一兵一卒力竭而亡,現在剛剛正月,周遇吉和蔡懋德還未殉國,天賜良機。

這時宮人來報:“啟稟陛下,山西急報,闖賊欲進犯山西,取道山西進犯京師意圖明顯,山西巡撫蔡懋德,總兵官周遇吉請朝廷速發援兵。”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原來的大明,派出了偏將熊通領兩千人去抱薪救火,而這熊通剛到那裡,平陽守將陳尚智就投降了,隨後勸降了熊通,熊通又去勸降周遇吉,最後被周遇吉殺了,人頭送回了京師。

這一大圈實在沒這個必要。

這次就別那麼麻煩了,而且保住忠君愛國,又有大將之才的周遇吉和蔡懋德要緊,與此同時還留下更多兵馬。

想到這,朱由檢開口道:“來人傳旨,令周遇吉領全部山西官兵退守寧武關,收縮戰線,封周遇吉為山西直隸總督,節制山西、直隸全部兵馬,同時免徵山西直隸全境百姓所有錢糧賦稅,密裁通敵的平陽守將陳尚智,賊首沿進京各個關口傳閱京師。”

想來想去,朱由檢還是沒有給周遇吉先斬後奏之權,忠臣的權利也是要有限度的。

“山西巡撫蔡懋德,攜火器營回防京師,回師途中,帶領所有關口軍事主官及副官,全部回援京師,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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