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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步,
三百步,
看著衝在最前面的陛下,呂布憂心如焚,很是擔心陛下的安危。
在呂布心裡,劉辯在勇也只是蠻力過人罷了,他又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哪裡知曉戰爭的殘酷,刀劍無眼啊!
“陛下~真的不能再前進了啊,末將懇請陛下就此歇息,讓末將率領騎兵衝殺過去。”
劉辯不予回應,繼續前進。
“陛下~請陛下三思!”
高順等副將,以及親衛隊也隨呂布懇求道:
“陛下三思~”
“再言者,斬!”
呂布:……
違抗聖旨是死罪,讓陛下崩在沙場上同樣是死罪。
呂布心想自已好不容易才混到車騎將軍,進侯爵,豈會斷送自已的大好前程,不如加快速度衝在陛下面前。
既保護了陛下,還能率先殺敵,要是大獲全勝陛下定不會責罰自已。就是陛下定要問罪,百官也會為自已求情。
相反,真讓陛下衝在最前面,即使最後勝了,大機率也會被治罪。
呂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明白了!
陛下是在試探布的忠君之心!陛下好生狡詐啊!
此時不衝在陛下身前更待何時?
呂布一咬牙,雙腳猛夾赤兔馬,“踏踏踏~”
赤兔馬很快便與劉辯的御馬齊頭並進,下一秒就會超越御馬。
“嗯?大膽赤兔馬,汝欲意何為?”劉辯朝赤兔馬猛地瞪眼並質問道。
“啾啾~”
赤兔發出幾聲嘶鳴,立馬放慢速度,不管呂布再怎麼夾它,它也就跟在劉辯的御馬旁邊並且慢半個身位。
顯然,縱是世間罕見的寶馬赤兔也架不住劉辯的龍威。
此刻,似乎是一條真龍在赤兔身旁,一匹馬怎麼敢和龍較勁?
這一幕看得呂布目瞪口呆,他的赤兔馬可從未怕過任何人、任何獸類,如今被劉辯嚇得陣陣哀嚎。
呂布不由內心驚呼:“陛下真乃真龍天子也!”
高順、侯成等一眾將士同樣驚駭不已,彷彿現在跑在最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龍!五爪正龍!
兩百步,
一百步。
“奉先,距離敵方射程還有多遠?”
“陛下~不足百步了!此刻停止前進仍可安...”
“放慢進軍速度,十步內告訴朕。”
蹄噠蹄噠~
“陛下~十步了!”
“籲~~~停止前進!”
五百騎兵悉數停下,此刻距離王匡弓箭手射程只有一步之遙。
呂布、高順等將領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了,看來陛下不傻...
“停,停下了?”
王匡看著突然止步不前的騎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距離把控的真他奶奶滴好啊!
“主公,呂布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距離即使把弓拉滿也只能將箭射在對方腳下。”
王匡像是被潑了盆冷水,心裡拔涼拔涼的,這樣的距離自已的弓箭手完全成了擺設,只能臨時改變作戰方案。
就在王匡和部下們商量對策時,對方駐停在最前端的一人一馬緩緩向自已這邊移動。
此人正是劉辯,他的御馬悠哉悠哉地邁向敵方陣營。
呂布嚇了一大跳,只覺得陛下又犯病了,怎麼還敢往前上,便準備騎著赤兔馬追上去。
但這次,出乎呂布意料的是劉辯沒有制止他,還讓他點上二十名騎兵扛上旗幟一起上陣,其餘人馬原地待命。
可呂布還是不放心,“陛下,如敵軍萬箭齊發,我等當如何應對?”
“哈哈哈~”劉辯大笑,“奉先勿憂,朕在前則無一箭敢發出,朕若不在則真危矣。”
呂布還是沒聽明白,他倒是不擔心自已,他對自已的身手有十足的信心,他擔心的是毫無作戰經驗的劉辯,除非劉辯刀槍不入。
“主公,主公!呂布的騎兵動起來了,在向我們這逼近。”
“什麼?”王匡的希望之火再次點燃,“弓箭手準備!”
等王匡看向對面才發現對方只有二十多騎進入射程,瞬間又蔫了,真是白高興一場。
“主公,主公!是“呂”字旗,還有,還有一匹罕見的好馬,想必馬上之人就是呂布。”
“什麼?”
王匡定睛一看,果然是“呂”字旗,馬上之人威風凜凜、不怒自威,一代大將之風。
“一定是呂布!”
王匡大喜,心想呂布自恃武力超群,定是上前叫戰來了,可老子偏不如你願,待會讓弓箭手射翻你,主將一死則此戰可成也。
“主公,主公!還有一面旗幟,是,是龍旗!”
“什麼?”
王匡從射死呂布的意淫中回過神來,向前方望去,只見一金盔金甲的小將騎在最前面,身後還有一人扛著龍旗。
小將的塊頭不大,但氣場十足,甚至蓋過呂布。
“此人,此人莫非是天子?”王匡咋舌。
部下們表示贊同,都認為這名小將是天子無疑了。
“主公,天子在前開道,弓箭手一旦誤傷天子豈不是……”
嘶~
王匡犯了難,這是殺死呂布的絕佳機會,可自已的弓箭手怎麼射?要是射死了天子怎麼辦?
死掉的天子可就一文不值了。
不僅一文不值,傳出去自已就成了比董卓還要殘暴的國賊,到時候所有諸侯都來討伐我,豈不是自掘墳墓,自絕於列祖列宗。
王匡越想越氣,哪有天子衝在最前面的?不是該躲在大後方,千兒八百個親兵守護著嘛?這小子是不是以前被董卓嚇傻了?
“唉!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就在王匡不知該如何應對時,對面的二十多騎停了下來,只有劉辯一人一騎繼續前進。
劉辯大喝一聲,“朕御駕在此,王太守為何遲遲不上前跪拜?”
“跪拜?”
王匡冷哼一聲,還跪拜,恨不得綁了劉辯。
“主公,吾有一計,”一名賊眉鼠眼的謀士獻策道,“現在陣前只有天子一人,何不等他在靠近些,我軍一擁而上將其拿下。
等呂布反應過來,天子已經被我等挾持,縱然呂布和他鐵騎再勇那也只能束手就擒咯。”
“哈哈哈~”
王匡大笑,“此計甚妙、甚妙!不過擒一個黃口小兒何須一擁而來?本將軍上陣只需一回合就將其拿下,諸位在此候命便是。”
王匡認為自已吃定了劉辯,他已經能想到劉辯被自已夾在胳肢窩下嚎啕大哭的樣子。
“主公不可輕敵啊!可曾記得探報言天子一刀砍了董卓,董卓何其兇悍。”
“是啊,天子雖年幼,但武力不可小覷。”
眾人力勸,王匡卻搖頭大笑,“哈哈哈,諸位多慮了,常言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要本將軍相信他劉辯小兒有這等本領,除非他砍一個給我瞧瞧。”
“主公,還是小心應敵為妙。”
“是啊主公。”
“哎呀,諸位莫要多言,再有違抗者定不輕饒!”
王匡一踢馬肚子,奔向不遠處的劉辯。
出於對主公的擔心,以及謀士的建議,兩名武力較好的副將跟在王匡身後。
而呂布那邊,看見對面出來三人三騎,皆手拿武器奔向劉辯,難免有些擔心。
高順在呂布耳邊低聲道:“將軍,我等就杵在這看陛下陷入危險之中嗎?懇請將軍下令末將上前護駕。”
其他幾位將領也很是擔憂,一個個躍躍欲試要去保護劉辯。
唯獨呂布異常冷靜,只丟下一句:“陛下讓我等在此候命,上前一步者斬!爾等要違抗陛下聖旨嗎?”
“這……唉~”
“唉~”
呂布卻寬慰道,“諸位莫要擔心,陛下之勇武遠在爾等之上。”
“有這事?”高順不禁問道。
呂布有些意外,難道這群人不知道陛下一連拍碎好幾塊石頭的事?
當然,這還並不能嚇倒久經沙場的悍將,關鍵所在是陛下拍的最後一塊石頭,那可是巨石!巨石!
就連我呂布用方天畫戟也不一定能劈開…
哦,對了。
呂布忽然想到,陛下拍巨石時,大閱早就結束,眾將士也已經離場。
他便解釋道:“不錯,就是我呂布遇到陛下這樣的對手,也需稍微認真對待一下。”
嚯~
連我們的飛將奉先都要認真對待,那陛下此行無危矣。
再說王匡,他同兩員副將已經來到劉辯面前。
王匡曾是大將軍何進的部下,那時的劉辯只是先帝口中為人輕佻的皇子,王匡也有緣見過幾次。
如今二人相距不足十步,劉辯的相貌,王匡看的是一清二楚。
“果然是天子啊!哈哈哈~”
“大膽!既知是朕,還不速速下馬跪拜!”
“跪?陛下莫急,老子這就下跪。”王匡佯裝下馬,卻給兩員副將使出一個陰險的眼神。
二人立馬心領神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策馬奔向眼前的劉辯。
眼看劉辯就要被擒,王匡不由大笑:“哈哈哈~劉辯小兒,還不束手就擒。”
“放肆!”
劉辯一聲怒吼,二將的馬匹便不敢再上前一蹄,只是哀嚎。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二員副將驚慌失措之際,劉辯已經策馬衝來。
當御馬奔至兩員副將的馬匹中間時,劉辯張開雙臂,左掌拍向一員副將的腦袋,右掌拍向另一員副將的腦袋。
“啪”的一聲脆響。
兩顆腦袋同時爆開,血花四濺。
這…這,這,這~~~
王匡嚇得臉色煞白,兩片薄如餃子皮的嘴唇不停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