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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聞言一愣，熟人？
他沉思了片刻，在腦海中不斷搜尋記憶，最後搖了搖頭。
秦清柔微笑道：“是以前一個村落的一位女修，黃道友。”
“我再見她時，她衣衫襤褸，好像連原來的居所都沒法住了。”
陸羽這才稍稍有了些印象，這位黃道友在他離開村時，好像才十幾歲，還是個小孩吧？
他那會只知煉製靈獸丸，對錯落內的其他修者並不關心。
而黃道友也並非一個人獨居，她是和自己哥哥一起居住，不過他的哥哥後來死於匪修之手。
不過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沒想到黃道友竟然淪為流浪的修者了。
“世事難預料啊。”
陸羽不禁一陣悵然。
他記得那位黃道友笑得極為填沒填，她哥哥還在時，上門定親想迎娶黃道友的修者幾乎要將她家門檻踏破。
秦清柔悄然擁緊陸羽，玲瓏嬌軀幾乎都要嵌入陸羽身體中，眼中春波盪漾不止。
“相公，幸好妾身能和你相識。”
她邊說，邊將朱唇湊近陸羽耳邊，一陣吐氣如蘭。
“相公，妾身想要……”
陸羽聞言，老腰一顫，這誰頂得住……
接下來的日子，陸羽閉門不出，甚至連閉不閉關的也不再向旁人解釋。
就連茹月和龍鳳閣女修來了，也只裝作無人在家。
而後，在青雲丹鋪好物交流會開啟時，帶著吳道友參與了一次。
其他時間都沉浸在雙修，煉製靈獸丸，修煉等重複事情中。
其中，因為境界鬆動之感越發明顯，他修煉的時間從原來每天的兩個時辰，又多加了一個。
煉製靈獸丸的時間反而少了許多，但因為聚靈速度不斷提升的原因，產量反倒多出了不少。
至於和玲兒綰綰以及白蘭姍的雙修也一日未停。
哪怕外面坊市的訊息再驚人，再混亂，陸羽也未再關心過了。
就這樣，時間一晃過了兩年，陸羽也邁入了自己的四十歲大關。
今年春季。
他剛吞服千脈通竅聚靈丹，體內原本充盈的靈氣頓時有了漲感。
就在體內經脈漲得微微發痛之際，他將所有靈力聚集，向練氣六層發起了衝鋒。
他的神識能明顯感覺到靈臺一陣搖晃與膨脹，而靈力在衝關之時也瘋狂消耗。
而剛吞服的千脈通竅聚靈丹也在遠遠不但釋放靈氣。
只是這一衝關過程整整持續了小半日都未成功。
在靈氣消耗許多的情況下，靈臺最終又恢復如初。
陸羽知道，自己境界鬆動是真的，但恐怕也一時無法突破。
經歷了這次衝關失敗，他有些沮喪。
仙府內幾女知道後，也輪番安慰。
他轉而在煉製靈獸丸時將靈氣一氣清空。
又過了幾日，在靈氣清空與充盈之間，陸羽腦海中忽然靈光炸現。
隨著他打坐盤腿，靈氣瘋狂向體內聚集。
陸羽將所有神識都集中在呼吸之間，體內靈臺隨呼吸漸漸發漲。
轟！
他體內的風靈力忽然狂暴，像是化作兩股對立的巨力在撕扯體內靈臺。
陸羽體內靈氣在祖傳長生訣的引導下保持著那股瘋狂的勁頭沿經脈一陣兜轉，最終一舉衝破體內靈臺。
如同蛻殼般，於舊靈臺中孕育了一個嶄新稚嫩的靈臺。
而他體內用於容納靈氣的空間也大上了許多倍。
一股酥麻之意更是從脊背一路上爬，直衝天靈蓋。
這一刻，時間如同靜止了一半。
而陸羽渾身的氣息也雄渾了不少，他睜眼時已是練氣六層了。
又過了幾日，陸羽熟悉了練氣六層經誒，這才緩緩起身。
他面色平靜，緩步走出靜室，面上有說不出的平靜喜色。
在坊市外的村落，練氣六層就足以算是同階中的高階修者。
哪怕是面對匪修也有了些許還手之力。
這一刻，他終於不必每每外出都需要秦清柔陪護了。
靜室外的小廳內，妻妾們都有所感應，從兩旁房門走出。
她們都知道這幾日是自家相公衝擊練氣六層的重要日子。
若是能踏過練氣六層，築基也就更近了一步。
一見陸羽從靜室內走出，幾女紛紛面帶笑意上前圍住陸羽。
秦清柔眼角微紅，面帶笑意，福身道：“恭喜相公，已經是練氣六層的修者了。”
她聲音溫柔，以往調笑的語氣此刻更是不見蹤影。
話音剛落，玲兒就上前抱著陸羽，臻首靠在陸羽懷中，略帶哭腔道：“相公，太好了，仙途路遠，你又進一層了。”
綰綰也拉著陸羽胳膊，笑道：“恭喜相公，賀喜相公。”
陸羽擁著兩女，滿目愛憐，再抬頭時，視線觸及表情複雜的白蘭姍。
她罕見的嘴角微微上揚，微笑道：“恭喜相公。”
陸羽微微一笑，將兩女抱起走入起居臥室。
“今天高興，玲兒，綰綰，蘭姍，秦姐姐，咱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白蘭姍嬌軀一顫，本來消解了許多的腰腿痠乏感立刻又湧上心頭。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幾日閒，這……又得受累了。
秦清柔大方道：“小陸子，快點，姐姐回房等你，今天咱們倆必須分出勝負。”
陸羽聞言，趕忙鬆開玲兒綰綰，又走入小廳，笑道：“都別亂想，我剛才說慶祝的意思是，咱們置辦些新鮮的靈食，再弄些靈酒靈茶。”
“今夜不醉不許。”
說完，他又往靜室門靠了靠說道：“其他的不必在意，該忙什麼就接著去忙吧。”
又過了一會，他和秦清柔結伴出門。
隔了許久，又見坊市，陸羽只覺眼前情形都有些恍惚了。
再看來往有些冷清零星的修者們，他此刻心情也無比複雜。
練氣六層與之前是天壤之別，這是修者邁向築基的第一道門檻，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企及。
而現在，他也因自己境界而有了不小的底氣，也終於告別了最為底層的修者命運。
以他現在的境界，就是真和人鬥法，只要不是築基期的修者，還是能支撐不少的時間。
而且，他體內能貯存的靈氣也是此前的幾倍之多，足以挑戰更高難度的靈獸丸煉製。
他和秦清柔攜手走向萬靈樓。
不但採買了許多靈食，就連靈酒靈茶也買了一些品質不錯的。
其實很少修者會像他一樣對靈食有如此大量的需求。
說白了，這些靈食都是奢侈享受之物，剩下來的靈石用來買丹藥多好？
但陸羽要維持這樣的開銷其實也是無奈。
若是沒有這些靈食的滋養，除了秦清柔，恐怕其他妻妾都會扛不住自己大振的夫綱。
所以，在吃喝方面，他也是盡力保證妻妾們能一直不斷。
修行日苦，坊市因為危險又不能常帶她們出來遊玩。
要是隻能做籠中鳥，哪怕有夫妻間的那點樂趣，人的精神還是很容易垮塌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