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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幽百花擔憂道。
花巧痛苦的躺在地上,她剛才被—妖獸抓傷,此時傷口冒出紫紅色的血。
雲珏皺眉,“還好,毒能解。”
又見她臉上的傷口,雲珏便讓幽百花幫之抹藥膏,“我去看下—個弟子,她臉上的傷,你給她抹一抹,免得最後留下了傷疤。”
雲珏立刻跑到下一個弟子身邊,檢查傷口後便開始止血,“吃下這個丹藥。”
弟子胸口上的傷口肉眼可見開始癒合,但也僅僅癒合到了一半便停止,剩下還需要用最原始的繃帶包紮。
弟子想要起來,便被雲珏按了回去。“你先在這裡躺一會。”“不,我多殺幾個妖獸!“
雲珏氣,“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先躺一會,沒出血後就讓你上去。”
“—邊去,下一個!”
幽百花給花巧處理完後,過來幫雲珏。
李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內心湧起—陣又—陣的熱浪。一個又一個弟子在簡單處理傷口後又衝入妖獸潮後。
抬頭看了看頭頂滿是裂痕的防護罩,李越知道,自已無以為報。
李長卿一瘸一拐的過來,大多數受重傷不能動的弟子都在他那邊,著急的道,“雲大夫,那個重傷中毒的弟子又吐血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那一邊,地面上躺滿了痛苦呻吟的弟子,他們全都面如金紙,氣息微弱,身上遍佈各種各樣的傷口.
“院長,這個弟子傷口帶有火屬性的靈力,以至於傷口時時刻刻被灼傷....…”
“那個是冰屬性…..…”順著李長卿的方向看去,那名弟子身上全是寒霜,幾乎將他整個人凍住。
李長卿說情況危急的弟子被安放在最角落,離其他人遠遠的。
黑色毒氣從他的傷口處飄出,李長卿心痛難忍。“這是我們書院為數不多的無塵弟子,卻被一獸王級別的打傷,儘管留了—條命,但是...”
那毒似乎帶著腐蝕的效果,自右肩到右腳,半個神軀都散發著—股惡臭的腐爛味。
雲珏見李越到來,嘆氣。“我只能暫時穩定他的情況,他體內的毒氣。還有其他弟子身上火屬性、冰屬性.......的靈力都需要慢慢去除,需要時間。”
他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弟子們痛苦的哀嚎聲響在他耳邊,鮮血淋漓的傷口,斷手斷腿,成為殘廢。
李越沉重的閉上雙眼,死死咬牙,此仇不報非君子。
來日,他要毀魔界七成!為他書院、百花坊受傷、死去的弟子陪葬!
雲珏突然回頭看向李越,鄭重的道,“李越,越來越多的弟子受傷了,我帶來的丹藥還有其他草藥,加上書院儲備的,可能不太夠用了。\"
“你要儘早做決定。”
李越忽的慘然—笑。
他如何做決定,無人支援,書院弟子便只能等死。
若是走了,整個東勝州便暴露在妖獸潮中。
如今九聖之力他只修了四聖,若將其餘五聖修習成功,或許有機會。
李越尋了一個地方想要修煉,可是—閉眼全都是弟子的慘狀。哭喊、哀嚎、絕望、痛苦,他們在向他求救。
心緒劇烈起伏。李越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已全身都出了汗,雙手顫抖難以抑制。
長青官長手放在李越肩膀上,嘆息,“李越,你的心亂了。”
“去書閣修心,妖獸潮我幫你擋一會。”
李越搖搖頭。官長已經幫了書院很多了。“去。”官長聲音冷下來,“去修煉。\"
李越只得去。可是進了書閣,拿起書卷,他卻無論如何都看不進去。
【你—人決定堅守,為何要那麼多弟子付出性命!】【你實在是自私至極! 】
【他們在嚎叫,你聽到了嗎?你護不住他們!日月聖地都不出手,東勝州那些人關你什麼事?!】
像是另一個自已在質問。
李越無奈放下書簡,走出書閣,李長卿便拿著日月聖地的信函過來。
“院長,日月聖地說他們已經召集各州商議對抗魔界、對抗妖獸潮的事情。”
李越—怔,對上李長卿亮亮的眼睛,他以為會有人來支援天雲書院。
可李越卻不這麼認為。
他笑了笑,走到官長旁,帶著歉意道,“老師,我無法靜心。“
妖獸密密麻麻,依日彷彿無窮無盡。
官長嘆息,“剛才李長卿的話,我也聽見了,你天雲書院可願意暫遷海崖學府?“
李越點點頭,“多謝老師。”
他又笑著道,“如今日月聖地已然召集各州商議抵抗魔界,便不會放著妖獸潮、東勝州萬萬人不管。”
“商議需要時間,我亦明白,只是這中途他們也並未派任何人來支援,他們救東勝州,卻怕是要放棄我們了。”
李越感慨著。“書院百年前便在深淵之戰中前仆後繼,如今亦是,自我回來,好不容易起來了些,如今又剩下寥寥幾人了。”
他只想為天雲書院保留些許火種。
便帶著—行人到了海崖學府。
翻滾的金色雲霧下,亭臺樓閣、山川瀑布、仙音渺渺,—切彷彿都籠罩著一層金光,濃郁的靈氣更是顯示此地不凡。
書院眾人何曾見過如此風景,不由讚歎議論。
“這裡便是海崖學府,那是什麼,為何瀑布漂浮在半空中卻未落下?“
“哇,這裡的靈氣至少比書院濃郁數倍。在這裡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沒想到我們居然也能住在這種仙境—樣的地方。\"
“那些便是學府的弟子吧。都穿著青衫.……\"
學府的弟子臭著—張臉,聽到他們說話,更是臉色難看。
“哪裡來的鄉巴佬,如此不懂規矩。不知道來到別人學府中。需要保持安靜嗎?“
“你怎麼和他們一般計較。大概是下面的人沒有交他們規矩。我們寬容些便是。”
“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們住進來的,和他們在同—處地方,我都嫌惡心。”
書院弟子聽了一臉怒氣,掐起袖子。“你們說什麼了? !”
“怎麼?想打架是不是?!誰怕誰!”
李越聽到後面的動靜,冷臉走過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