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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好像有一股酸臭的液體透過左心室湧出,流入到主動脈,再經過身體所有的毛細血管,又流到了上下腔靜脈最後回到右心房。
迴圈反覆。
“你……”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甚至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他們兩個有秘密。
阮芽和林淺有秘密了。
前世他記得阮芽在跟他結婚之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
但是沒有談過戀愛並不代表就沒有喜歡過某個人啊?
那個人怎麼可以是林淺?
呸!
那個人不可以是任何人!
只能是他厲鯨予!
聽到厲鯨予開口,阮芽又轉過頭來疑惑地看他,似乎在等他說完他要說的話,厲鯨予一和她對視,所有的質疑都說不出來。
他用單方面的佔有慾去困住媳婦,難道他就開心了嗎?
“你……吃不吃小蛋糕?”厲鯨予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口問道。
他狀似沒事一樣,走去拿蛋糕禮盒,一開啟,裡面的蛋糕已經碎了。
因為他拿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他著急見到阮芽,一路上磕磕碰碰的,裡面的西點小蛋糕都碎成一塊塊的了。
厲鯨予呆住了。
難道這預示著他和媳婦的感情只能像這小蛋糕一樣,碎得稀巴爛嗎!
不!!!他不要!!!
阮芽看著稀爛的小蛋糕,卻一點也不在意,她一臉驚喜:“是蘇記的小蛋糕嗎?”
“不介意我直接動手吧?”接著她忍不住伸手捻了一塊,這一塊只是一整塊小蛋糕的四分之一,對她來說剛好是一口的分量,一口塞進嘴裡,眼睛瞬間都亮了起來,“太好吃了吧?!蘇記真的太好吃了!”
她的嘴巴鼓起一邊,嘴唇小小的,紅紅的,看到她這麼開心,厲鯨予突然覺得碎點也無所謂了。
碎碎平安嘛。
“我還可以再吃一塊嗎?”阮芽咬著食指看著盒子裡,挑選著要吃哪一塊,剛吃了一個味道的,她現在得嚐嚐其他味道。
“可以啊。”厲鯨予看著阮芽,嚥了咽口水。
她微微抬頭,看著盒子裡,他能看到她咬著她那青蔥般的手指,指甲剪得圓圓的,乾乾淨淨的,前世他很喜歡含住她的手指,一根根舔,她身上每一個部位對他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只想好好地佔有她。
阮芽又挑了一塊藍莓味的,塞進嘴裡,酸酸甜甜,蛋糕體絲滑綿軟,好吃到尖叫。
“太好吃了!你也嚐嚐……”
她一抬頭正想推薦他也吃一塊藍莓的嚐嚐,就看到他如狼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這種眼神太過於有侵略性,導致阮芽根本就沒能立馬收回視線。
她不知道厲鯨予是什麼時候把蛋糕放下的,反正她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抵在牆上。
空氣突然變得好稀薄,她的臉和身上好熱好熱,十月的天有那麼熱嗎?工作室裡該裝空調吧?阮芽亂七八糟地想著。
厲鯨予的俊臉離她越來越近,她可以看到他突出的喉結,高挺的鼻樑,他的眼睛是很深邃的,五官立體,面板雖然黑,但是黑得很均勻,臉上也沒有什麼瑕疵痘印。
他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好像高度的白朗姆酒,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他的氣息裡。
阮芽手抵在他靠過來的肩膀上,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在這樣的氣氛下,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
“高價收舊手機~壞手機~舊電腦~舊電器……”
突然,門外一聲吆喝聲響過。
阮芽突然驚醒,如同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一把將厲鯨予推開,她往旁邊走了兩步,趕緊離開剛才的位置,用溫度稍低的手背去壓了壓自已滾燙的臉頰。
她突然問道:“對了,你是不是帶飯了?”
厲鯨予:“……”
他內心十分不冷靜,表面也十分不冷靜。
剛才媳婦明明沒有抗拒他!他是可以親到的!那該死的老頭大晚上的那麼敬業幹嘛!!!
他明天就把他的喇叭和三輪車也收購了!
讓他這個鬼喇叭再也不能響!!
如果阮芽說的是‘你幹嘛呀’‘幹嘛靠那麼近’之類的嬌俏的話,他就可以順勢很MAN地說‘我想親你’之類的話,把這份曖昧進行到底。
但是她問他是不是帶飯了。
他只能用雙手用力地揉了一把臉,說:“帶了,餓了吧?我拿給你吃。”
厲鯨予垂頭喪氣地把四層的飯盒一一開啟,放到了茶几上,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阮芽覺得氣氛好不尷尬。
厲鯨予把飯放她面前。
林管家不知道他是兩個人吃飯,所以沒有給他準備兩份,但是因為厲鯨予一直飯量都很大,所以這裡面菜和飯的分量都很多。
阮芽看了下,好在林管家有給他準備一雙筷子,一根勺子,他們還可以分著用。
她也沒問厲鯨予,用其中一個素菜的盒子,撥了一拳飯過去,又撥了一部分的菜過來,把多的這份推到旁邊。
然後給他筷子,自已拿勺子。
說:“吃吧。”
這種很自然而然而且不跟他客氣的做法厲鯨予很喜歡,只是他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他很快就拋到了腦後,因為阮芽給他夾了一塊肉。
她試探性地問:“這個……吃麼?”
咕咾肉她記得厲鯨予前世是愛吃的,於是給他夾了一塊,但是她不確定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會不會因為年齡而產生改變。
所以她稍微問下。
“吃!”厲鯨予立馬說。
他大口地扒飯,阮芽小口小口吃。
嘴角微微彎起。
又快速沉下。
阮芽的心底裡湧現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是有點壓抑不住,又很慌亂的感覺。
她低頭默默吃飯。
心亂如麻。
“你們剛剛說什麼當模特?”厲鯨予突然想起來剛才進門的時候聽到阮芽問林淺要不要當模特,那種醋意又上頭了,他不開心地說,“為什麼這種忙你不找我幫忙?”
他站起來繞到茶几前面。
阮芽腮幫子裡還含著飯,抬頭莫名其妙地看他。
厲鯨予突然脫掉自已的衝鋒衣,丟到沙發上,裡面是一件黑色的稍微有點合身的緊身黑色短袖,勾勒出他的肌肉線條。
如果是這樣還挺賞心悅目的。
下一秒厲鯨予開始擺起了健美姿勢,一個思考者擺出來阮芽嘴裡的飯差點噴了出來。
“你是找人體模特嗎?要擺什麼姿勢?我這身材怎麼說都要比林淺那隻瘦猴要好看吧?”他又換了個姿勢,“你喜歡這樣,這樣,還是這樣?”
他三秒一個姿勢,阮芽只想說他這換姿勢的速度去應聘某寶模特一點問題都沒有。
問題是她不是要某寶模特啊!
“不是……”她擺擺手。
厲鯨予恍然大悟,他抬起手,打斷她的話,說:“是不是要脫?”
阮芽:“?”
說著,他直接把衣服從下襬撩起,就要脫掉,人魚線和腹肌露出來的時候,阮芽感覺自已頭嗡嗡的。
“不是不是!不是人體模特!你把衣服穿好!過來吃飯!”她趕緊提高音量。
感覺再鬧她就要生氣,厲鯨予很識相地趕緊整理好衣服坐回沙發上,拿起飯盒和筷子乖巧地扒了兩口飯,還特地騰出眼睛瞄了瞄媳婦的反應。
這搞得阮芽哭笑不得,只能白他一眼,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