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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內,隨著霧氣濃重起來,絲絲縷縷的霧氣開始飄散進大殿內。
張遠和一眾武館弟子都還在睡夢中。
夢裡面,張遠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已帶著兒子和弟子們前往揚州城投奔親戚,結果半路上遇到襲擊,弟子和兒子全死在自已眼前,自已也被人重傷,那種失去一切的痛苦,讓他額頭冷汗直冒。
“不……不要!”
夢裡面,他面色痛苦地嘶喊著,手也跟著揮舞。
而大殿內其他的弟子也是如此,個個在夢裡痛苦地嘶喊著,彷彿是遇到什麼極為傷心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是一副悲痛的景象。
陸離闖進大殿,遇到這種詭異的景象,一時間也是有些懵,隨後他大吼一聲。
“有危險!快走!”
陸離的這一聲大吼,運足了內力,宏亮的聲音仿若銅鐘大呂一般,響徹整個大殿,一時間大殿內眾人全被他喚醒了。
紛紛醒來,面色上帶著殘留的痛苦和不敢置信。
“這是夢?”
“太好了,不是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哈哈哈”
有人喜極而泣,這噩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們分不清,還好一醒來,只是虛驚一場。
“陸先生!這是發生了什麼?”張遠到底是老江湖,稍微穩了穩心神,隨後瞄了一眼外面,頓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籠罩整個寺院的白霧。
白霧如細紗般纏繞在古木參天的寺院周圍,大槐樹的枝葉在霧中顯得格外蒼翠,它們似乎在低語,訴說著千年的哀怨。
“應該是那棵老槐樹搞得鬼。”
“先離開這寺院吧。”張遠點了點頭,隨後招呼著眾人準備離開。
不料剛一邁出大殿,那白霧仿若浪潮般席捲而來,瞬間就將幾人給逼退了回去。
有弟子心急,直接就衝進白霧裡面去,卻瞬間被白霧淹沒,沒了蹤影。
“師弟”
有武館弟子許久不見人影,出聲呼喝著,結果久久沒有回應。
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這一下子,原本幾個也要蠢蠢欲動的弟子,瞬間就消了要強闖的心思。
“這白霧是老槐樹搞得?難道那老槐樹是一個靈?”張遠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他知道靈的特殊。
但是一般的靈都是野獸動物之類的,植物這種靈十分的少見,他們若想開靈智,難度要高很多很多。
當然如果一旦成為靈,開了靈智,那也是十分可怕的。
比如眼前這個大槐樹,這白霧就是一種恐怖的手段。
“爹,我去看看。”張童性子急,話還沒說完,就急慌慌地闖進了白霧之中。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張遠急的大叫,恨自已平時管教太少了,張童可是他家血脈單傳,若是出了什麼事,血脈香火斷了,他死都不能瞑目,該如何和祖宗們交代。
白霧之中,張童一邊走著,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周那些白霧。
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讓人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方向。
張童走了好半天,也沒遇到什麼危險,頓時就自已在那嘟囔著。
“也還好啊,除了分不清方向以外,也沒什麼厲害的地方。剛才那位師弟,說不定運氣好直接闖了出去,沒聽到而已。”
不過他這句話剛說完,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臉。
他看到了之前那個弟子,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
張童急忙跑了過去。
“師弟,你醒醒啊,這是怎麼了?”
然而無論張童怎麼呼喊,甚至用手推,都無法喚醒這個沉睡的弟子。
張童托起一隻手掌,為這名弟子搭起了脈。
他們武館跌打損傷必不可少,張童跟著張遠,也學了點皮毛醫術。
疑難雜症是不敢想的,但把脈,治治跌打損傷還是沒問題的。
結果脈相一摸,平穩的很,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異常。
張童有些懵逼
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算了,先給他揹出去,等下問下老爹。”
說著,張童揹著這名弟子,繼續朝前方走去。
走著走著
張童忽然耳邊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那好像是一個女子的哭訴之聲,低沉陰冷,但模糊的很,仔細去聽也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只是一個勁地在那哭。
不過聽那音色,張童聽的出來,是一個年歲跟他差不多的少女。
張童知道,這肯定不正常,這裡怎麼會出現女人呢。
按照話本小說裡的,大概是女鬼勾魂之類的。
所以張童根本沒理會。繼續自顧自地走著。
走了一段路,那聲音漸漸遠去。
張童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擺脫了危險了。
不過他這口氣剛歇下來,又是一個女子的哭泣聲在他耳邊響起。
同樣的哭聲,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明顯要比之前那個成熟許多。
大致是一個年輕婦人的聲音。
並且這一次的聲音雖然依舊很低沉模糊,但他這一次聽清楚了一個字。
禽!
張童一邊走,一邊腦子裡思考著。
“禽獸的意思嗎?說誰呢。按照話本小說裡的,女鬼或者狐妖勾魂,不是會化身貌美女子,故意接近,然後借蛟河之事偽裝,吸取生人的元陽和精氣嘛。怎麼和話本里的不一樣啊。好端端的怎麼還罵人呢?”
張童越想,腦子越是糊塗。
繼續朝著前方走,不過走著走著,他又停下腳步愣住了。
這寺院不大,大殿和門口的位置並不是很遠,尋常時候,即便自已背了一個人,但腳力也是足夠了的。
就算有白霧遮擋視線,但按照這時間,怎麼也已經足夠跑出了院子。
可自已走了大半天,怎麼還沒出去?
難道這迷霧是迷陣,還是鬼打牆?
張童沒有繼續朝前方走了,他知道如果自已無法找出破綻,是根本走不出這白霧的。
自已顯然是不知覺中中了招了,自已一直在原地踏步呢。
就在這時,那女人哭泣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了。
並且這一次是數十個女人一起哭泣的聲音,一個個都是如泣如訴,彷彿受了天大的冤屈,無法釋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