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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微微泛黃的羊皮捲上，秀麗的字型在紙捲上寫著幾行小字。
“歷史途徑序列9：看客”
“晉升儀式，見證過一個人經過的重大變遷事件，在書上畫下最基礎的儀式法陣，放在身邊，呼喚歷史的‘尊名’，開始晉升....”
趙記和堇算嗎....楊真在心裡嘟囔幾句。
在那個稚嫩的小孩說出他有歷史途徑晉升儀式的一剎那，他的直覺就在訴說需求。
所以楊真掏出來了自已只有兩枚的金燦燦大可愛，來忍痛割愛換取了這份羊皮紙卷。
還有.....最基礎的儀式魔法材料....怪不得那個小孩忍心換啊....
搖了搖頭，楊真拋去了雜念，他早在回來之時就一筆一畫的按照那個儀式法陣的樣子刻畫了許久，只不過用的是普通的紙張和黑色的鋼筆。
“基礎儀式應該可以刻畫了...”
這樣想著，楊真隨手抽出一本剛剛去書店買的歷史書，拿起了放在桌子上輕飄飄的白色羽毛筆，按著羊皮紙上書寫的話語。
嶄新歷史書封面上，刻畫下的儀式輪廓印在上面。
楊真用手輕輕捻起放在木盒裡的金黃色粉末，細細的灑在上面。
儀式的主體是一本扭曲著的書，正方形連線著圓形和五角星，扭曲的書在正中間。
“您是迷惘中的唯一，是歷史迷霧的揭露者，是執掌命運的指路人。”
楊真神色虔誠，他感覺到一股帶著灰霧的力量擁擠進他的身體，腦神經被迫的覆蓋上了灰色，眼前頓時一陣迷惘。
“啪嗒！”
他倒在了地上。
再次睜開眼睛，曾經的昏暗重現在他的面前，不同的是，一股囈語帶著更加混亂的黑暗向著他襲擊而來。
他的頭腦發脹著走向失控，整個身體扭曲成一條黑線。
忽的，一抹刺眼的光芒帶著一個玩偶一般的人形生物出現，刺破了無數的黑暗。
腐朽帶著塵土的味道傳入他的鼻腔。
楊真看見小光人的身形在空中逐漸消散，直至消失.....
“努力去尋找吧......我.......”
最後的話語在楊真耳邊慢慢消失，他感覺曾經和小光人若有若無的聯絡消失不見。
.....什麼情況，他那半眯著的眼睛看清了整個屋子的佈局。
古樸的橢圓形長桌，整體呈現一股灰色的感覺，只放著三把同樣的灰色座椅，主座椅高大無比，前還放著一本充滿說不清腐朽氣味的書。
楊真踱步走向主位，沒有在意那些依舊停靠在長椅上的灰塵，憑藉著感覺坐了上去，伸出右手拿起了充滿腐朽氣味的書。
黑色和白色相間的紙張構成了書本的主體，上面的字跡寥寥無幾，幾乎翻到書末頁，才能看到上面黑色的字型寫著數不清的像是胡亂寫下的字型。
“雙槍遊俠”和“人造肢者”
半眯著的瞳孔猛然睜圓，自我的意識終於在掙扎中迴歸，莫名其妙的直覺操控的感覺消失不見。
我這是怎麼了.....這裡又是哪裡.....
楊真的手上還拿著那本剛剛憑藉直覺拿起的書本，上面微微發黃的白色紙張上，大寫的標題還呈現在他的眼前，彷彿在提醒著他什麼一般。
我曾經看見過的事情.....都記錄在上面了嗎？
楊真抬起左手揉了揉那因為神經掙扎，而有些血管微微凸起發脹的頭部。
“我祈求.....您的垂簾，指引我的迷惘.......”
一股細小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帶著懇求般的嗓音傳入楊真現在脆弱的腦神經。
“求求您，改變我的命運吧.....你是命運之路的主人....”
另一股絕望的嗓音恰逢其時的同時間傳入。
我去.....楊真一瞬間沉浸入腦海世界，灰霧籠蓋的祂看見了一條漫長的黑線，上面是無數的文字，似乎看一眼便能讓人陷入失控....
兩個細小絲毫不起眼的文字在閃耀著微弱的光芒，在這主體龐大實質的黑下，本應根本注意不到，卻是下意識間偏轉頭部看向了那個方位。
楊真潛意識伸手觸控，“楊石岐”和“於向”兩個名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下一刻，文字刻畫出的長河消失不見，灰色長椅上出現兩個狼狽的身形。
楊真記憶中的“於向”和“員外”憑空出現在座椅上。
於向看著那被灰霧遮住的臉龐，心裡的喜悅溢於言表，慌忙中站起身子，深深的朝向楊真鞠躬行禮：
“感謝您的眷顧。”
一旁的小楊員外身形破爛，身上穿著的衣服碎裂，好似剛剛經歷過戰爭一般，嘴角微微張起：
“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偏轉的頭顱看向了那個坐在主位的人影，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後迅速的低下了頭，似乎認清了自已的褻瀆行為，又在慌忙中站起身子，對著那個神秘身形深深的鞠躬：
“我不是有意要窺探您，我為我的冒犯行為向您道歉。”
楊真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在意。
內心卻掀起了巨大波瀾。
我將歷史中的他們，真的拉出來了？？！
小楊員外現在的身形，像極了在戰爭中被追殺的場景.....而於向一臉興奮，應該是還沒有進入那個實驗室.....
楊真同樣在默默分析著他們現在的樣子。
於向聲音歡快，但是又有些謹慎的向楊真提出了問題：
“您同意我的請求了嘛？”
“什麼？”
沉穩有力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房間內。
我怎麼知道什麼....我就聽到了你說的讓我頭疼的話語....就在不自覺間將你拉進來了.....
於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還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是想到面對歷史途徑高位神靈的基礎守則。
“祂回應著你的請求，就知道了你的一切。”
又不敢繼續說下去。
這時的楊真似乎猜出了於向的想法，聯絡到於向莫名其妙獲得的實驗突破，和他現階段的唯一祈求。
他修長的手指叩擊著帶著灰塵的長桌，空洞的聲音彷彿扣響了兩人緊繃的神經。
“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楊真維持著自身的逼格，高深莫測的說著。
於向此時已經抑制住了歡快，這時的他才意識到，前方被籠蓋的身影，是一位“祂”。
“您的代價是。”
他有些謹慎的問道。
楊真沒有說什麼，輕搖著頭，叩擊著木桌的手輕輕用力。
於向身前忽然出現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
他在楊真的示意下低下眼眸，看著那工整的字跡，臉因為興奮而變得漲紅。
果然是那次實驗啊....楊真在心裡鬆了口氣，剛才他還在想如果錯了，要編什麼理由來哄騙於向。
但是一切又好像成了一個閉環.......
思緒如同閃電般跳躍間，楊真忽然感覺到了疲憊感，強撐著精神。
一張紙張同樣出現在小楊員外眼前。
確保小楊員外臉同樣漲紅以後。
他輕揮了揮手，未等兩人言語，灰霧覆蓋了他們的身形，帶著脫離這個房間。
“好睏......”
楊真徹底昏睡過去。
.............
另一邊，潔白的實驗室內，於向神色興奮，快步走向了做實驗的地方。
戴上白色的塑膠手套，熟練的解剖起動物屍體，隨後將各種殘肢拼接在一起。
正要進行實驗的最後一步，這才想起什麼，放下手術刀，虔誠的說道：
“讚美您。”
.............
另一邊的小楊員外意識到回到現實世界，緊忙扶起了一旁倒在地上昏沉著的將軍。
想起了那張紙上的內容，滿臉嚴肅，眼神警惕的看向了一旁一起逃出的將軍親衛。
找機會在殺了你......
讚美您的慷慨！
他心裡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