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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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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身之時。

啪啪——清脆地巴掌聲從身後響起。

“有意思,真有意思。”

雲清歡微微皺起眉頭,怎麼是他?偏頭對著君澤道:“阿澤,先回去。”

“師尊。”君澤察覺到不對,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面具男子。

“白衣仙尊,不妨聊聊,或許有你想知道的東西呢?”

雲清歡手無意識摩挲薇霜玉戒,對著身側的阿澤道:“先回去,這裡無事。”

君澤不願意,這個男人出現,目的不詳,他怎麼可能讓師尊一人在此。

雲清歡沉聲:“阿澤。”語氣不容拒絕。

君澤藏在袖籠下的手握緊,手背都冒出了根根青筋。

雲清歡在此厲聲:“阿澤,回去。”

君澤不情不願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腳步卻移動得很慢。

面具男子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兩人,嘖嘖兩聲:“好一個師徒情深,看得都令人感動流淚。”

雲清歡面冷,語氣也冷:“不知閣下找本尊何事?”

面具男看到君澤消失後,嗤笑一聲,“傳聞白衣仙尊修得無情道,無慾無求,在雲某看來,倒不像呢?”想到什麼?道:“聽神婆說,你們在找鬼咒的解決方法。”

話到這裡即止。

雲清歡抬眸看著不遠處的面具男,心知這人是懂玩弄人心,話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卻讓人猜想,對與錯。

她收回視線,指腹摩挲玉戒,嘴角勾起弧度,語氣淡淡:“這位朋友,有話不妨直說,這樣吊著讓人揣測心思,倒顯得無趣了。”

清冷的面色,在暮色下,一身白衣,襯得她越發的不染俗塵,周身籠上寒氣,如雪山之巔下走下來的孤狼,讓人難以靠近。

這是雲清歡不曾展現的另一面,不爭卻也是個天生孤傲者。

面具男子喉結滾動了一下,低頭笑了一聲,似乎想掩飾什麼。“我就是好奇,白衣仙尊將一個天煞孤星養在身側,目的何為?”

“閣下既然不想說,那便不說吧!本尊也沒有這個耐心在這裡與閣下打陰陽太極。”雲清歡轉身離去。

“鬼咒。”面具男子輕飄吐出兩字。

雲清歡怔住,駐足轉身,盯著男子並未出言。

面具男子往前走了兩步,彎腰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峰,“下手不輕啊!看看,都成什麼樣兒了?”

雲清歡知道,這人一定是在等她先開口,心裡嘆了口氣,出言道:“閣下想要什麼?”

面具男子起身,“什麼?”

都是上神,耳力怎麼可能有誤,她知道這人是故意的,無奈開口,“閣下想要從本尊這裡得到什麼?”

面具男子輕笑一聲,緩步而來,湊到雲清歡身側,低語一句:“若本尊說,要你呢?”

雲清歡退避三尺,“請自重。”

面具男子仰天大笑,“都說白衣美人,傾城絕姿。本尊就是好奇,白衣仙尊沒有心上之人嗎?”

雲清歡低眸,果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轉身走人。

“白衣仙尊,難道不想知道鬼咒怎麼解嗎?”

雲清歡心裡生出厭煩,這人再而三戲弄她呢,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本尊這裡有鬼咒的解藥,白衣仙尊不想要嗎?”

雲清歡手握緊,心裡抗拒,最終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緩緩轉身,“閣下這般戲耍本尊,有意思嗎?”

面具男子語氣平平,“也不是戲耍,就是對白衣美人產生興趣罷了。”

兩人只見間隔兩丈距離,都是一身乾淨的白衣,不同的便是袖口上的刺青不一樣,氣質都是孤冷。

哪怕面具男子刻意收斂了氣息,依舊可以感受到此人極難靠近,絕非好相處之人。

面具男子掌心出現一本古籍,靈力託舉直接落到雲清歡面前。

雲清歡沒有動,視線只是一刻停留在古籍上,很快轉移到面具男子面前。

面具男子道:“鬼咒,古籍上有解法,就看白衣仙尊如何抉擇了。”

雲清歡手一揮,古籍收入玉戒,“條件?”

面具男子,雙手攤開,無所謂道:“一本破書而已,白衣仙尊喜歡,拿去便是。”說完,轉身手虛空一抓,李峰被靈力束縛,眨眼間兩人消失不見。

雲清歡眼底出現一絲裂痕,情緒不穩,這人到底是誰?若不是靈力枯竭,時機不對,她定是要討教一番,看清是何人?

收回思緒,緩步往山林裡走。

待她走近,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君澤擺手拒絕一名年輕女子的錦盒。

“姑娘,不要這樣,在下已有心上人,莫要生了這份心思。”

女子難過地收回自己的錦盒,“原來公子已有心上人,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打擾了。”轉身走了兩步,女子回頭問道:“公子,可否問一個問題?”

君澤頭疼地按著眉心,師尊還沒有回來,他心裡完全不是滋味兒,道:“姑娘且說無妨。”

“公子心上人,是什麼樣的一位女子?”女子心有不甘,卻又不想這麼輸掉,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心儀的男子,卻不料已有心上人,她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這樣俊逸的公子。

君澤低笑一聲,眉眼都溫柔下來,“這世間千般萬般,不及她一縷青絲。”

女子垂眸,“打擾了。”轉身離開。

雲清歡斂下眸色,摩挲著玉戒,阿澤已有心上人,她的徒兒長大了,待鬼咒解除,也該讓阿澤出去歷練,她不能一味束縛在身側,禁錮了阿澤的人生。收起復雜地心思,緩步走過去。

君澤疾步而來,方才被絆住腳步,耽擱了些時間,“師尊。”緊張地上下打量,確認師尊沒事後,懸著的心才落肚。

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雲清歡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君澤皺著眉頭,幾次想開口詢問,但看到師尊已經閉目休息,小心撥弄著炭火,心裡始終壓著塊石頭。不是滋味兒又尋不到理由問清狀況。

一整夜,君澤都在矛盾和揣測面具男子與師尊什麼關係中度過。

翌日。

雲清歡睜開美眸,就看到君澤一雙爬滿血絲的眼睛,眉宇間的疲態,出言道:“阿澤,可是身體不適?”她能想到的是鬼咒影響了君澤的身體。

君澤搖搖頭,“師尊,徒兒沒事。”被師尊這樣盯著,他的耳根泛紅,有些慌亂,出言解釋:“昨兒個風有些大,迷了眼睛。”

雲清歡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直言道:“阿澤,何時學會撒謊了?”昨夜連一絲清風都沒有,哪裡來的風沙迷眼?

君澤心虛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是不小心被飛蟲進了眼。”

雲清歡疑惑了,山林裡有飛蟲不假,不是有香囊可以驅蟲嗎?莫不是香囊裡的驅蟲粉沒了?興許是阿澤沒有備份,手裡出現香囊,遞給君澤:“你且留著,莫讓這些飛蟲傷了眼睛。”

君澤捏緊手中香囊,低沉嗯一聲。

“君小友,不好了……”陳大富從遠處跑過來,大聲嚷嚷。

君澤扶著雲清歡起來後,才看向陳大富,“陳小友,出什麼事了?”

陳大富撫著心口,深深吸了幾口氣後,緩過來,急忙道:“昨夜不是出了那事兒,方才有村民來通知,說我們必須今日離開,仙葉不賣給我們了,豈有此理,此人簡直厚顏無恥。”

雲清歡對著君澤道:“你且隨他們去看看。”

君澤點頭,以為師尊也會一道兒去。

豈料,雲清歡道:“為師有些睏乏,阿澤去便好。”

陳大富聽到為師二字,奇怪地打量兩人,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不稱娘子稱為師,他剛才可是看到君小友扶著女子起身的,這份親密,可不是普通關係,難道時下流行這個稱呼?

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想到還有正事,並沒將兩人舉動放在心上,連忙道:“君小友,我們這些人裡,就數你的修為最高了,這事……”

君澤擔憂地看著師尊,想了想,召喚出九尾狐,叮囑一句:“不許貪玩,知否?”

九尾狐嗚嗚兩聲,乖巧地坐在雲清歡一側,抬起爪子舔舐。

陳大富目瞪口呆,連連後退兩步,望著高大的九尾狐,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驚歎道:“這……這……莫不是聖獸?天啊!有生之年何幸遇見”

君澤和陳大富離開,原地只有幾名女修士沒有去,其他散修都還跟著去了。

雲清歡四下環視一圈,重新盤腿坐下,手裡出現一本古籍。

正是昨夜面具男子給的。

視線落在古籍背面獨有的鳳凰圖騰印記上,心裡疑惑,怎麼會是縹緲宗的圖騰?

縹緲宗的鳳凰圖騰,鳳凰尾上會有縹緲宗的獨門靈力印記。除了本宗門,無人能復刻,無人能辨識。

雲清歡指尖流光拂過,心尖兒都跟著發顫,這是無極師尊的氣息。

眼裡的震驚難以掩飾。

過了很久,她才平復下心緒,翻開古籍。

隨著古籍的翻開,師尊的親筆,一字一句都如同鐵烙一般燙在她的心口。

怎麼會是這樣?

解除鬼咒,魔藤為引,吸食中咒者鮮血直至鬼面消散,亦或尋無辜之人轉移鬼咒,唯二選一,再無其他解法。

雲清歡掌心古籍消失,怔愣地看著那堆已經熄滅掉的木炭。

鬼咒難解!

無極師尊為何要收集這些陰損咒術?師尊的咒術又為何會出現在蓬萊島?

複雜情緒盤踞心口,如驚濤駭浪翻湧,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相信無極師尊會是這樣的人,明明是師尊教習她為人需坦蕩,無愧天地。

而今……

要她如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真相?

面具男子!為何會有無極師尊的親筆古籍?

她要尋此人。

當即起身,坐到九尾背上,指著桃源村方向,“那邊。”

九尾狐嗅到主人的氣息不一樣,嗚嗚兩聲,下一刻化為流光朝桃源村方向,疾奔而去。

到了桃源村,雲清歡沒有看村口一群人爭吵,指著少年人的宅院,讓九尾狐疾行而去。

君澤本在看戲,看到師尊突然朝前而去,想也沒想飛身掠過眾人,追趕雲清歡。

此時。

雲清歡從九尾狐背上下來,走上前還未等她敲門。

院門已經緩緩開啟。

院內,面具男子坐在石桌邊,手指落在石桌上隨意點著。

“這是哪門子風,把白衣仙尊給吹來了。”面具男子調笑。

雲清歡抬腳邁進院子,語氣很冷:“我師尊,在哪?”

面具男子嗤之以鼻,“你師尊去了何處?你不是最清楚嗎?怎會跑到我這兒來詢問你師尊?”

雲清歡袖籠下的手攥緊,“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雲清歡極力隱忍,“唯今天下,單姓雲,跨入上神修為,可不曾聽聞,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有我師尊的親筆。”

這時,院門外傳來君澤急切聲音:“師尊。”

雲清歡沒有回頭,手裡撐起一道靈力禁錮住君澤,將其定在院外。

面具男子見狀,笑了一聲:“白衣仙尊莫不是怕我傷了你這寶貝徒兒?嘖嘖……瞧瞧,連這院門都不讓這寶貝徒兒跨一步。好一個師徒情深啊!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動落淚。”

一道隔離陣,已經將君澤隔離在外,他根本聽不到院內師尊和那人的交談,心口憋悶,加之昨夜的事,讓他更不是滋味兒。

師尊本就心脈未恢復,他又不能掙脫這道靈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尊和那個面具之人對峙。恨自己實力不濟,氣自己無能,只能看什麼都做不了。

面具男子本就是面對院門,將君澤的氣憤神色盡收眼底,笑的越發暢快,“白衣仙尊還真是教習了個好弟子,看看?這眼神都快要把本尊給生吞活剝了。”

雲清歡揮袖,院門合上,手裡浮現薇霜長劍,今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知道面前是何人?

面具男子不慌不忙,“白衣仙尊心脈可是恢復了?若沒有,還是奉勸一句,別動用靈力,否則傷上加上,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恐是好不了。”

絲毫不在意,雲清歡的舉動,篤定了雲清歡此刻奈何不了他。

又笑道:“若是白衣仙尊沒有受傷,興許本尊會斟酌一番,現在嘛……難了。”

雲清歡握緊長劍,本想試探一番,萬萬沒想到這人不僅知道無極師尊,知道阿澤,連她身上的傷都知曉,目光落在面具上,此人不敢真容示人,那就足矣知曉,這人定是她認識的故人。

思及此,她緩下心神,收起長劍,道:“閣下戴著面具,莫不是怕我知曉是何人吧!”

面具男子沒有被拆穿的氣惱,鼓著掌,誇讚一句:“厲害,我還以為白衣仙尊還要猜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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