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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師尊的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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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心口的跳動,無法掩蓋此刻的心情,手背搭在師尊的膝蓋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握緊還是該鬆開,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後,試圖壓下快要跳出來的心。

雲清歡看到君澤這般不自然神態,號脈的手不由自主加深力道,難道是她沒有察覺出來,阿澤的脈搏異樣?

嗯………

就這片刻的時間,阿澤的脈搏明顯跳得更快了。

果真是她疏忽了,抬起美眸,看著泛紅臉的君澤,眉頭擰起,阿澤這般,是不想她知曉身體異樣嗎?她該不該繼續詢問?

君澤窺視了一眼雲清歡,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完全掩蓋不住此刻的情緒,慌亂下加了一分力,抽回自己的手。

雲清歡此刻也鬆開了君澤的手腕,心裡嘆口氣,徒兒大了,心思藏得緊,不似小時候那般,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會到她跟前細說。

君澤見雲清歡半天沒有說什麼,心裡慌了,連忙開口解釋:“師尊……”話還沒開口。

雲清歡已經起身,垂眸低語:“你且好好休息,為師出去一趟。”對著院中的九尾狐招手。

九尾狐跑過來,蹲在雲清歡裙襬邊。

下一刻,一人一狐朝外飛速離去。

君澤還沒緩過神來,雲清歡和九尾狐已經消失,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整個人從凳子上彈起,看著院門,瞳孔都放大了,慌亂中把凳子踢倒,快步衝到院門外,朝兩邊張望,師尊去哪裡了?生他氣了嗎?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師尊呢?

不受控地連忙釋放出神識,想要尋找師尊的身影。

片刻後,發現師尊在村長家,想也不想,抬腳朝村尾狂奔而去。

一盞茶不到,君澤撞開了李峰家的院門。

砰……

君澤大口喘氣,慌亂地喊道:“師尊!”

雲清歡站在院中,回過頭來,看到君澤急促地站在門口,疑惑道:“發生何事了?”

院門本就是半掩,君澤能撞進來不足為奇,這焦急的神色,難道是村頭出事了?

君澤看到師尊平靜神色,慌亂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快步走過來:“沒事,師尊這裡有什麼異樣嗎?”

雲清歡遞給君澤一方手帕,開口道:“嗯,這裡有奇怪的身影一閃而過,不確定是什麼?便來瞧上一眼。”

君澤看著白淨的手帕,愣了一下,隨後意識到自己跑得太急了,額頭有汗珠,趕忙接過手帕,擦拭額頭。

師尊一向注重儀態,他這般莽撞跑過來,毫無形象可言,師尊是在責備他無禮儀嗎?心裡想著,忍不住偷偷窺視一眼師尊。見師尊沒什麼反應,心才慢慢平穩下來。

雲清歡可不知身側比她高的徒兒,那點彎彎繞繞的心思,正四下環視院中,朝著西側屋子走去。

九尾狐在院子裡聞了一圈,沒什麼反應,證明這個院子沒有任何危險異常。

君澤稍微整理了一下儀態,緊跟上雲清歡的腳步朝西屋走去。

兩人站在西屋房門前。

雲清歡欲要推開房門,君澤已經先一步推開了房門。

吱呀……

隨著房門緩緩開啟。

屋內的擺設呈現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黴味混著這木屑的味道,還有陰冷的寒氣。

君澤掃了一眼,確認沒有危險,道:“這間屋子長年封閉。”

雲清歡問道:“阿澤怎知?”

君澤知道,師尊從未見過發黴和塵封的屋子長什麼樣,他沒有遇見師尊在外流浪的時候,鑽過這種屋子避雨歇腳,自然知道里面是什麼,雲海峰的西屋是藏寶室,有保護結界在,不會落灰,加上他的經常打掃,裡面不會有這種異味。師尊不曾踏足這種地方,定然不知曉其中。

開口解釋道:“封閉的屋子,梅雨天過後都會變得陰暗潮溼,密閉下會有黴氣,木頭自身也有氣味,二者混合氣味刺鼻。”

雲清歡瞭然。

兩人都沒有進去,目光大致掃過一圈,見沒有什麼異常,轉身朝其他屋子走去。

這個院子是兩進兩出的宅院,不算奢華,卻也獨有自己的韻味,加上李峰身為村長,自然要比尋常桃源村村民富足。

走進正屋,能看到整個屋內裝飾上差異,正座上方紫檀木托架上擺著一塊玉如意,色澤晶瑩透亮,雕工極為精湛,細微的紋路清晰可見,一看便知是塊好玉。

從正門走進,此物最為顯眼。

雲清歡站在玉如意前,盯著看了半晌。

君澤四下察看,繞了一圈後,回到雲清歡身邊,“師尊,這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暗格之類的。”

雲清歡指著玉如意:“阿澤,仙葉交換的物品,放在何處?”

君澤順著雲清歡的視線,盯著玉如意,“這個玉如意有問題。”

“嗯。”雲清歡淡淡應了一聲。

君澤走上前想碰玉如意。

雲清歡制止了,“別碰。”

君澤停下手,“怎麼了?”

“有禁制。”

君澤皺起眉頭,收回自己的手。

雲清歡手裡出現一柄金色匕首,匕首柄上末端鑲嵌了一顆黑色珍珠,盯著看會讓人不知不覺淪陷進去,黑得極為詭異。“用這個。”把匕首遞給君澤。

君澤接過匕首,在手中打量了一番,“這是?”

“破魂刃,能解禁制。”雲清歡自己也是才想起,破魂刃是她十歲生辰,無極師尊贈與她的生辰禮,薇霜玉戒是她的本命魂器,與赤炎玉戒同脈相連。

二十歲那年,度了小乘界後,她本是想淬鍊薇霜玉戒,卻意外分離薇霜玉戒,淬鍊出赤炎玉戒。連無極師尊都感覺到驚訝,特地來一趟雲海峰檢視她的薇霜玉戒。

君澤握著破魂刃,在玉如意四周敲敲打打。

咔咔——清脆地玉碎裂聲響起。

玉如意如蜘蛛網散開一般,裂縫浮現。

咔咔咔——

幾息過後。

正桌上,無數塊碎裂的玉散在上面。

君澤拿著破魂刃,隨意撥弄碎玉塊。

這時。

眼前發生了奇怪的一幕。

方才還中規中矩的整座牆面,像融化的岩漿一般,開始變得模糊,不斷地往下滑落。

君澤見狀,收回手,正想護著師尊出去。

而云清歡已經快一步,拽住君澤的手臂,往外快速移動。

兩人站在正屋外的幾丈距離處,靜看正屋的變化。

君澤把破魂刃遞給雲清歡。

雲清歡拒絕了,“你留著便是。”

君澤看著師尊,又看破魂刃,“師尊,此物貴重。”話到這,他突然閉口了,意識到自己說糊塗話了,師尊從不在意這些,西屋裡的法寶仙器,單拎出一件都能讓小宗門傾盡所有。

雲清歡看了一眼君澤,有點奇怪,“不過一把匕首罷了,何時變得貴重了?”

君澤把匕首收起,搖搖頭轉移話題:“師尊,這是什麼禁制?”他深知,師尊除了修煉外,其他事兒其實都是糊塗賬,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師尊領著他下山置辦物品那會兒,一錠銀子當成碎銀使用。

雲清歡看了半晌,道:“幻術,此乃真正的幻術,與福娘那座山林岔道不同。”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要知道佈施幻術,必定耗損一半靈氣,心脈是不可逆地受損,因為幻術陣中,會有心魔出,為此耗費的精力非一般人可比擬。

何人會下這般大的功夫,去佈施一個幻術陣?

君澤道:“我們不能進去嗎?”

雲清歡這回遲疑了,她和阿澤靈力虧空,冒險進入,只會危險重重,思慮再三,否掉了這個冒險的做法,道:“幻術陣法中有心魔,難以消除,暫且緩緩。”抬頭看了看天色。

不知是正午,還是午後,繼續道:“先回去吧!現在不行。”

君澤看著正屋如雪一般還在融化,黑色的汁液往外滲,點點頭。

師徒兩人往外走,九尾狐安靜跟在一側。

與來時不同,此時兩人走得並不快。

遠遠地瞧見一道身影往這邊跑。

定眼一看,來者陳大富。

待人跑到跟前,陳大富喘著氣,緩了好久,才開口道:“君……”他剛想喊君小友,覺得不妥,改了口:“二位仙人,神婆那裡……那裡出事兒了。”

君澤下意識往村口方向望去,接過話:“發生何事了?”

陳大富道:“村口……”吞嚥了一下口水,心有餘悸的撫著心口,一隻手指著村口:“村口那裡,聚集了好多魔物,嚇……嚇死人了。”

雲清歡手祭出薇霜長劍,隨意甩出。

君澤見狀,手攤開赤炎長劍浮現,朝村口方向甩去。

陳大富緩過來了,驚愕地看著兩柄長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村口飛去,心都跟著狂跳起來,眼裡的熾熱難掩,這是仙劍吧?開了靈智的仙劍啊!可不是他身上的破銅爛鐵。

他此生有幸見識,真是死而無憾了。

開了靈智的仙器,與主人心意相通,任主人驅使,無需靈力操控,更準確的說,這種仙器本身就是主人另一顆‘金丹’,尤其是本命魂器,會隨著主人一道進階,相當於主人的第二道分身,亦是主人的一道保命符。

赤炎長劍是薇霜長劍的分身,確切說也是雲清歡的第三個分身。

過了良久,久到雲清歡和君澤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路,陳大富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有種感覺,桃源村的這段時日,是他此生離大能者最近的一次。

君澤道:“李峰院子幻術浮現,村口就有魔物聚集,未免太過巧合了。”

雲清歡只是嗯一聲,心裡卻有心事,她見過無極師尊使用幻術,就在思過崖,禁制破除後出現的畫面,和那間正屋一模一樣。

心口的隱隱不安,讓她不知所措,這難道都是巧合嗎?她也見過師兄使用幻術,卻與無極師尊的不同。

君澤收口不語,安靜地走在一側,感受到師尊此刻情緒低落,即便面上不顯,他也知道。

沉默一路,來到村口。

此時村口站著幾名女修士,各個神情嚴肅,手持著長劍做防禦狀,卻沒有人上前一步。

與村口一丈距離,兩柄長劍化為殘影,盡數絞殺魔物。

雲清歡看著村外,一群蜂擁而上的魔物,這回清晰感受到了這桃源村的詭異。

魔物雖是聚集而來,卻在忌憚,並不敢踏進村裡。

她淡漠地看著薇霜絞殺那些魔物。

九尾狐對著魔物齜牙咧嘴,前身伏地已經有想衝出去的架勢。

雲清歡低語一聲:“九尾,不必。”

九尾狐歪著頭看著雲清歡,眼裡是不解,主人為什麼不讓它咬這些髒東西?

嗚嗚叫兩聲,表示抗議。

站在不遠處的陳有福不安地握著長劍,暗中偷偷瞄了一眼兩人。之前不知道兩人是什麼身份,與之相處沒有顧慮,現在知道兩人身份不簡單,生出的敬畏讓她歇了勇氣靠近,但那種渴望靠近的心思,怎麼都壓不下去。

雲清歡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些魔物不斷湧出,這種情況明顯不對勁,當即召回薇霜長劍,滾燙的薇霜玉戒纏繞食指。

君澤見狀也召回了赤炎,緩聲開口:“師尊,怎麼了?”

雲清歡道:“這些魔物不對,他們的眼神不對,衝著某些東西而來,卻又忌憚這個保護結界。”

“嗯,白衣仙尊說得沒錯。”溫潤的聲音突然在雲清歡耳畔浮現,伴隨著幽幽的紫檀香。

雲清歡眼神一變。

君澤一把扣住雲清歡的手臂,拉到身後,自己站在前面,和突然出現的面具男子對上,眼裡盡顯殺意。

面具男子低低笑出聲,站直身子。

這一站,兩人的身高顯現,君澤略高。

雲清歡站在君澤身後,顯得愈發纖細瘦弱,一陣風兒就能吹跑了。

“果真是個好弟子。”面具男子語氣裡調侃意味十足,卻聽不出任何情緒。

雲清歡從一側走出,將君澤推開,然而君澤卻紋絲不動,抬手橫在雲清歡身前。

君澤道:“有什麼事,衝我來。”

雲清歡心裡嘆了口氣,這人目的在她而非君澤,抬手拍了拍君澤的手臂,“阿澤,沒事。”

君澤側目看著師尊,眼裡全是不贊同。

雲清歡淡漠神色,只是掃了一眼面具男子:“閣下,目的是什麼?本尊不感興趣,但這三番兩次神出鬼沒,不免顯得氣度有些狹隘了,有話不妨直說,這般遮遮掩掩,非頭非尾的做法,著實有些小人行為了。”

面具男子不在意雲清歡有些嘲諷的話,目光聚集在君澤身上,答非所問,“你這個徒兒,養的好,嘖嘖……看看。”

即便面具遮蓋,也知道這人在上下打量君澤。

雲清歡心裡不喜,說她可以,她的弟子輪不到旁人評頭論足,沉聲道:“我徒兒如何,與你何干!”

這話估摸是雲清歡所受的禮儀教養裡,說的最狠的一句了。

面具男子沒忍住,大笑出聲。

君澤臉色黑下來,冷聲出言:“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藏頭藏尾的,算個什麼玩意?與偷燈油的鼠輩有什麼區別。”

面具男子笑容嘎然而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尊交談。”一個拂袖,就想將君澤掃出村口丟進魔物裡。

雲清歡往前一站,薇霜長劍橫亙身前,盡數化去面具男子的拂袖靈力。

“本尊的弟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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