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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沈立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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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見到飛出的薇霜長劍,不贊成雲清歡的做法:“清歡,這事不妥。”

雲清歡收回目光:“師兄,妥與不妥,清歡自有分寸。”坐在九尾狐背上背對著雲渺,並沒有發現其神色下的晦暗不明。

君澤狀似不經意掃過雲渺面色,低眸看著雲清歡:“師尊。”這一聲表明了君澤的態度,師尊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雲清歡嗯一聲,“阿澤,不必。”

“為什麼?”

不等雲清歡回答。

前面數道女子驚呼聲落下,十幾名粉衣女子從半空摔落,連花娘都不例外。

沈立站在樹下,敲著摺扇看戲。

眾人奇怪打量前面發生的一幕。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沈立實力這麼強的嗎?”

“連花宗主都討不到便宜,果真不能小瞧了這人。”

“不對……你們看,她們是從長劍上直接摔落在地的,是那棵樹有問題。”

“這棵樹真有他說的這麼神奇,果子能一步飛昇,連渡劫雷都不需要?”

“不太可能,真有這捷徑,我們還辛辛苦苦修什麼煉,坐等果實成熟不就得了。”

“天下奇聞,誰能吃了個果子就飛昇的,我看這個沈立就是在胡說八道。”

一群人討論得激烈,渾然忘記自家宗主長老還在這裡。

雲清歡的薇霜長劍距離古樹兩丈距離後,停滯半空,不再進一分。

見此,她沒有勉強薇霜長劍,收回繞在指尖。

地面也在慢慢恢復,沒有此前搖晃的那麼劇烈。

雲清歡拍九尾的背,示意落到地面。

君澤緊隨落下。

待九尾狐平穩落地,君澤直接伸手扶著雲清歡站穩。“師尊,還好嗎?”他知道師尊耗盡所有靈力讀魂,現在看起沒什麼,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硬撐著。

“無事。”

雲渺見到雲清歡此舉,以為哪裡不舒服,緩緩落到地面,關心道:“清歡,可是不舒服。”問的聲音很小,只有三人能聽清楚。

縹緲宗弟子見到宗主落地,紛紛緊隨。

水月天皺起眉頭,道一句:“有這麼虛?”緩緩落到地面,走到雲清歡身邊,一把拽住雲清歡手腕。

君澤見狀,想也不想伸手橫亙,阻擋水月天。

水月天也沒好臉色,“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滾開。”扣雲清歡的手加大力度,直到有靈力從水月天手中沒入雲清歡手腕。

君澤才停下持劍的動作,那架勢但凡水月天有攻擊之意,他就是搭上性命也要不死不休。

雲清歡皺起眉頭,低語一句:“師姐,我沒事。”

水月天嘴上更毒了,“鬼日到現在過去多久了,還是這樣,幹什麼吃的,這麼廢物的嗎?”眼睛惡狠狠瞪著君澤:“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大的廢物,小的也廢物,旁人若是知道,丟的是我縹緲宗的顏面。”

雲渺按著眉心,“月天,清歡也不是故意的。”

水月天不客氣道:“若是故意的,還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縹緲宗虧待了這麼個嬌寶寶。”

雲清歡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給我安靜地。”水月天怒火中燒。

與君澤的靈力不同,水月天乃上神修為,度給雲清歡的靈力,如大海傾斜海水,對於枯竭的丹田,恢復的可不是一般的快。

待雲清歡恢復三四成靈力,水月天才停下手中動作,嫌棄地甩開手。

雲清歡小聲道:“多謝,師姐。”

君澤對著水月天拱手一禮,“多謝,師叔。”這一句是真誠地道謝,師尊的臉色明顯好轉。

水月天冷哼一聲,取出手帕擦拭,轉身走人,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兩人。

君澤伸手撫著雲清歡,兩人目光再次落到遠處的古樹下。

沈雲飛不知何時, 走上前質問沈立。

師徒倆人對視,緩步朝那棵樹走去。

雲渺無奈搖頭,對著身側的水月天道:“清歡也不易,你就不能和顏悅色些。”

水月天哼一聲,直接邁步往前走。

雲渺嘆息,眼裡有著疲憊 ,抬步朝古樹而去。

“沈立,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就不能消停些嗎?丹藥宗哪裡虧待你,你一定要這般給宗門抹黑,非要將丹藥宗淪為眾矢之的,你才高興?”

沈立靠著古樹,白眼上翻:“我說沈宗主,我早就不是丹藥宗的弟子,你這一口一個丹藥宗的,難不成要強行將我捆綁在丹藥宗門下,你才高興?”

“你……”

“你什麼你?就你這愚鈍之姿,還想和我鬥,你鬥得過嗎?”

沈雲飛氣得橫眉亂飛,大口喘著氣,“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汝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

沈若靈撫著沈雲飛,手拍著胸口給父親順氣,好怕父親一口氣噎住了,“父親,您消消氣,您消消氣,我們不跟朽木生氣,氣壞了傷的是自己。”

沈立被小丫頭逗樂了,笑出聲,“你看看,你閨女都比你識趣,也不知道你上趕著,多管閒事做什麼?嫌命太長?活膩了?”

“你……”沈雲飛抬手指著沈立,氣得渾身哆嗦。

兩人還沒對峙結束。

四周開始掉落綠色葉子,沈立身後的古樹,出現條條紅色裂紋,散發著紅色幽芒。

沈立轉身,欣喜地摸著古樹,愛不釋手:“好寶貝,太好了。”連忙轉身,對著一眾人道。

“各位,可是瞧得清楚了,沈某邀請各位前來,這棵魔藤已經成熟,快要結果了,想要一步成神,就靠各位了,紅色果子需要大量靈力滋養才能順利結果。誰想要成神,那就各憑本事,拿出自己的實力了。”

眾人目光落在古樹上,有疑惑的,有激動的,有看戲的,各生百態。

沈立道:“各位,沈某此話非虛,當年纏藤深淵,神魔一戰,結了一顆魔果,食之即可飛神,確有此人,對吧!雲宗主!”

一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雲渺,所有人都知道,雲渺以一己之力擊潰上神實力,事情真是這樣嗎?不需要渡劫雷的上神,誰人不渴望擁有,九劫天雷實打實能扛過去的,從古至今寥寥無幾,大多數都在第五道天雷降下而灰飛煙滅。

連雲清歡都轉過頭看向雲渺。

雲渺被眾多視線注視,饒是溫和的性子,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但面上並未看出太多情緒,淺笑道:“雲某怎不知有此事?”

有人等不及,開口問道:“雲宗主,是不是這樣?”

“對啊,若真有此事,你為何要隱瞞。眾所周知,渡劫雷有多危險,你能輕鬆渡過,為什麼要藏著掖著,讓我們辛辛苦苦徘徊在大乘界修為,遲遲不能越過這道坎兒。你這般未免也太自私了。”

“是啊!是啊!”

一眾討伐聲轉移到雲渺身上。

雲渺眉頭忍不住皺起,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溫和:“各位,修煉沒有捷徑可走,莫要聽信了讒言。”

“你說沒有,那你又是怎麼成為上神的?”

雲渺沉默,袖籠下的手,每一根青筋都暴露出他的情緒。

沈立靠著古樹,看著一眾人討伐雲渺,眼裡的嗜血一分不少。

一群人湊上來,那架勢誓要把雲渺包圍住。

縹緲宗弟子紛紛走上前,舉著手中長劍阻擋在前。

有弟子氣不過,大喝一聲:“真有這等好事,我們縹緲宗弟子不應該全是上神了嗎?還需要辛辛苦苦修煉嗎?”

水月天撥弄一根琴絃,妙音波動。“雲宗主的實力如何,還需你們來證實?本尊扛下的九道天雷,你們瞧不見?”手指著雲清歡,“百年前,她渡劫的時候,引來的天地異象,你們沒有感受過?”

一眾人全都沉默了。

的確,縹緲宗百年前的天地異象,從古至今都不曾見聞過,一道天雷堪比九道天雷的威力,生生九道天雷,黑雲幾乎壓垮整座山峰,方圓百里都瞧得見的恐怖威力。

有人不服:“即便如此,那麼雲宗主呢?他不曾渡劫雷,這如何解釋?”

水月天撫摸著琴絃,抬起冷眸看向鳳鳴宗出聲的那名弟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縹緲宗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與其來質問本尊,你們不應該看看罪魁禍首?他說什麼?你就信?怎不想想,為何今日,五大宗門聚集於此?當了他人的挑唆劍,還沾沾自喜,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這話不可謂不毒辣,在場的人心裡都有自己的考量。

這些事,宗主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卻縱容自家弟子出來冒頭,無一不是想試探事情的虛假。

鳳九霄怒喝一聲:“混賬,還不快給泰蘅仙尊道歉,是本宗主太過縱容你了。”轉頭笑呵呵對著水月天點頭,打著馬虎眼:“泰蘅仙尊,大人有大量,莫要與這些個沒腦子的弟子計較。”

沈立嗤笑一聲,鼓著掌:“妙哉,妙哉。不愧是泰蘅仙尊,三言兩語就能將事情化了。”頓了一下,他的手裡出現一顆記憶珠。

“不巧,我這兒還真有真相。”

不等所有人反應,他便將記憶珠丟擲。

半空中出現巨大的畫面。

一名白髮男子背對眾人,伸手摘下一顆紅色果子,送入口中,下一刻一道毀天滅地的劍意將地面劈斬出深厚的溝痕。

眾人驚呆。

“那是魍樓,我記得前輩說過,魍樓頭髮就是白色的,腰間懸掛的鬼面,就是他的標誌。”

“沈立說的果子,難道是這棵樹上長的?”

所有人信了七八分。

雲渺厲聲對著縹緲宗弟子下令,“縹緲宗弟子聽令,退避村外,不得靠近此樹,違背聽令弟子,逐出宗門。”

一眾縹緲宗弟子抱拳,應聲後,有序撤離。

也三名弟子遲疑猶豫了,面對巨大誘惑,怎能不心動,見其他師兄弟都退了,他們心一橫,站在原地不為所動。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了,豈不是抱憾終生,與其辛辛苦苦修煉,有捷徑為什麼不走?

雲渺只是淡淡看一眼三人,“即日起,你們三人,不再是縹緲宗弟子。”手中拂過靈力,三人腰間的鳳凰玉牌頃刻被捏碎,轉過身對著雲清歡柔聲道:“清歡,暫且退出去吧!”

雲清歡掃過一眾人,看著貪婪之色,道:“阿澤。”

君澤扶著雲清歡,頭也不回往村外走。

水月天收起手中琴,甩袖往外走。

縹緲宗的退出,無一不是給這些人增添幾分信心,畢竟第一大宗門在,他們就是有心競爭也會變得困難重重。

花娘眉頭擰起,看著沈立一眼後,轉身對著百花谷弟子道:“百花谷弟子聽令,即刻到村口待命,留下者逐出百花谷。”

一名女弟子走上前拱手,“宗主,弟子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花娘冷眼看著這名女弟子,“很好,玉牌交出,即日起,你不再是百花谷弟子。”

女弟子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交出了百花谷玉牌。

有幾名百花谷弟子見狀,看到宗主並沒有為難,紛紛走上前,交出了自己的玉牌。

花娘收走玉牌,頭也不回地往村口走了,身後跟著一群百花谷弟子。

花枝走在花娘身後,看著身後的古樹,她的內心十分煎熬,這等難得的機會,何人不想一步飛昇,但看到宗主如此決絕背影,咬著牙,深深呼吸好幾口氣後,才跟著花娘往外走。

路上。

雲清歡問道:“阿澤不動心嗎?”

君澤笑嘻嘻道:“天上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師尊在哪?徒兒就在哪!再說了真有這種好事,沈立會這麼好心,集齊五大宗門來此?將這果子雙手奉上?”

雲清歡甚欣慰,她的弟子不是那般心生邪術的,難得讚一句:“阿澤很好。”

君澤嘴角上揚,湊近一些,道:“師尊,徒兒還有其他做得好的嗎?比如做的,可以討師尊歡心的?”

雲清歡睨了一眼君澤,潑了一盆冷水:“沒有。”

君澤抿唇,方才還飛揚的心情,一下子從高空中拽回來,又按到泥地裡。不死心又問:“師尊,真沒有嗎?”

雲清歡不予理會,她現在是摸準了,這弟子誇讚一句就會得意忘形,年輕人心浮氣躁,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走在縹緲宗弟子後面。

花娘不知何時從兩人身邊經過,朝兩人瞪了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

君澤挑起眉毛,這百花谷的人,莫不是腦子都有問題?他和師尊走得好好的?招惹到她了?

兩人走到桃源村村口時。

這裡已經站了不少人,都是縹緲宗和百花谷的弟子。

雲渺背對桃源村,望著幽深暮色,眉宇間全是愁雲。

雲清歡想了想,對著君澤道:“你且在這。”緩步走到雲渺身邊,輕聲喚了一句:“師兄。”

雲渺回過神來,淺笑問道:“怎麼了?”

“為什麼?”

雲渺嘆氣,“我答應過師尊,此事必將爛於腹中。”

雲清歡問道:“師尊訓誡,問心無愧。”

雲渺點頭,“除了纏藤深淵那日,其他事,師兄不曾違背師訓。”

“師兄可知鬼咒?”雲清歡還是將這事翻了出來。

雲渺奇怪地看著雲清歡:“清歡怎會問起此事?”

“那日,我與阿澤離開玉蘭宗,不小心中了鬼咒。”話到這裡,雲清歡盯著雲渺看,不錯過任何表情。

雲渺關心道:“清歡中了鬼咒?讓師兄看看。”

雲清歡搖頭,“那個小女孩就是鬼咒。”

雲渺愣住,半天才緩過來,道:“她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那日,我本要仔細詢問,豈料異變生起,小女孩化為一攤血水。有仔細確認過,魂魄都消失殆盡,連氣息都一併抹除了。”按著自己的眉心,想起那日的事情,到現在他都還匪夷所思。

雲清歡收回視線,師兄的態度,不似作假,心裡的疑雲愈發濃郁,阿澤一直與她待在雲海峰,若不是這次上蓬萊島,怎麼可能會與那個小女孩有交集,鬼咒有目的針對,為什麼直奔阿澤而來。

還是說奔著她而來,讓阿澤快一步抓住了?

“清歡。”

“嗯。”

“是清歡中了鬼咒嗎?”

雲清歡搖頭,“不是。”既然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纏藤深淵之事,師兄應承了師尊,她再怎麼問都不會有答案,“多謝師兄。”轉身走回君澤身邊,望向桃源村,靜觀其變。

那棵古樹散發的紅光越發妖異,幾乎將整個桃源村照亮。

花娘走到雲渺身邊:“雲宗主,能否借一步說話?”

雲渺點頭,兩人走到一邊,升起隔離陣法。

君澤不動聲色掃過花娘和雲渺,僅一眼便收回視線。

“阿澤。”

“嗯,我在。”

“補元丹還有多少?”雲清歡視線落在那棵紅得妖異的魔藤上,心口的不安無限放大。

“夠。”君澤手裡出現好幾瓶白色瓷瓶。

雲清歡揮袖將白色瓷瓶收起:“你加緊恢復靈力,恐有惡戰。”

師徒兩人淺聊著。

雲渺帶著不容抗拒的聲音,對著一眾縹緲宗弟子道:“眾弟子聽令,檢查自身丹藥儲備的元氣丹,數量不足弟子,到長老那裡領取。”

一眾弟子拱手應聲。“是。”

雲渺走到雲清歡身邊,“清歡,丹藥可夠?”

雲清歡點頭。

“今夜恐不得安寧,實在不行,你先離開此地,師兄會處理好這些。”

一側的水月天撫摸的琴絃,話還是狠毒:“有你沒你,區別不大,弱不禁風的逞能給誰看?不行就趕緊離開,別礙眼。”

雲清歡沒理會水月天的毒舌,反問雲渺:“師兄,到底怎麼了?”

雲渺道:“魔藤就是魔藤,不會換個地方,就能成仙樹,待它瓜熟蒂落,我們便有惡戰,清理不掉,蔓延蠻荒,恐會生出第二個纏藤深淵。”

雲清歡瞭然,師兄的意思,魔藤嗜血不會因為換了地方,它就不會嗜血。“我們現在不能動手消除嗎?”

雲渺按著眉心解釋:“它未成熟,我們一旦靠近,靈力抽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待它成熟,才可動手。”他經歷過一次,比煉獄還要恐怖如斯,而今再次經歷,心口的惶恐如何才能撫平。

雲清歡心裡想著當年的纏藤深淵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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