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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服我了。”
古手川凜緊盯著綾川龍之介的眼睛，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些表情變化，從而判斷他此時的心理狀態。
但綾川龍之介臉上的神色從頭到尾都是古井無波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深淺。
而他所說的這些東西，也確實說動了古手川凜。
她明白，眼前少年不是隻會吹噓說大話的愣頭青，他是真的對偶像行業有自已的見解在裡面。
不過。
古手川凜話鋒一轉：“我現在還欠前事務所兩千萬円，這筆錢沒有那麼容易還清的。”
“也許我們只需要一次出圈就能還清。”
綾川龍之介不緊不慢地從身後揹包裡拿出一張紙。
正是之前系統獎勵給的來自異世界的神秘樂譜。
當然，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神秘，因為就是他那個時空的歌曲。
“戀愛……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
古手川凜看著紙上的字眼，面色變化不定。
“這歌……”
“如何？”
“好惡心。”
“啊？”
綾川龍之介剛喝了一口麥茶，聽到這話，差點沒把口中麥茶給噴出去。
他愕然地望向古手川凜。
他承認戀愛迴圈的歌曲水平在整個行業內不算頂尖。
但這東西就跟周董的告白氣球一個性質。
歌曲的質量不重要，它滿足的是某一類群體的需求。
古手川凜這個“噁心”的評價，或多或少有點看低了《戀愛迴圈》的潛力了。
“光是看到這些歌詞就讓人起雞皮疙瘩了，旋律更是一股子宅氣風格。親愛的經紀人君，你不會就打算用這種東西來幫我吧？”
綾川龍之介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向古手川凜。
“學姐，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到今天都沒火起來了。”
古手川凜又不笨，一下子反應過來他是在暗諷自已的欣賞水平低，好看的眉頭擰緊。
“恕我直言，以我的水平實在是沒辦法看懂這首歌的潛力所在，你可以為我解釋下嗎？”
“不需要解釋，你只要明白這首歌曲的面相群體是阿宅就行。”
“你是說……它能讓阿宅幫我還清兩千萬的欠款。”
“一個阿宅可沒有那個能力。”
綾川龍之介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迷之微笑：“但一千，一萬，十萬的阿宅，那就說不定了。”
……
租錄音棚的事情是交給綾川龍之介來負責的。
古手川凜現在就跟歌舞伎町的那些神待少女一樣，全身上下連一頓飯錢都掏不出來。
不過綾川龍之介從一開始也沒指望她出錢。
她只要出個人力就夠。
古手川凜是那種在事務所經過學習培訓的專業偶像，和半路自已出道的學院偶像不同。
她在偶像基本功方面可以稱得上是紮實。
而且她本身的嗓音條件不錯，唱這首戀愛迴圈不說能做到百分百還原，卻也是有自已獨特的一套風格。
只是錄了十三遍，綾川龍之介便找到了最佳的一個版本，將其複製出來。
“我們現在是直接把這首歌釋出到音樂平臺上面去嗎？”
大街上，一身清涼打扮的古手川凜走在稍微後面一些，和旁邊同樣是黃毛的綾川龍之介宛如一對情侶，引得路人紛紛投來注視。
龍之介無視了那些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輕笑道：“當然，不過只發歌曲的話，是不一定能火的，我們還需要大量的炒作。”
關於炒作思路，就可以拿古手川凜被事務所解僱的退役偶像身份做文章。
先花錢請推特大v幫他們宣傳，再花錢請一些宅圈有名氣的日v引流翻唱。
用金錢先將戀愛迴圈的名氣提升擴散出去，形成所謂的宅圈認同感。
緊接著，以不經意的方式透露出古手川凜的身份資訊，讓阿宅們知道古手川凜這位“自已人”是一個落魄偶像，激發他們的保護欲。
一二來去，炒作所謂的基礎目的就達到了。
至於後面，古手川凜的真實長相被曝光，他相信歌曲和演唱者的熱度還能再漲一截。
畢竟誰不希望唱甜歌的幕後演唱者是個大乃萌妹呢？
“經紀人君，你對這套流程也未免太熟練了一點，以前有做過這方面的工作？”古手川凜有些驚歎。
不是說綾川龍之介的炒作方式多麼高階。
實際上很多業內職業炒作人都能做到他這種水平。
但綾川龍之介才多大？
十八歲……其他職業炒作人一般都是三四十歲，有了一定社會閱歷，才能有這種水平。
“父親做過這方面的工作，跟在旁邊看多了，也就學會了一點毛皮。”
綾川龍之介睜著眼睛說瞎話。
反正沒人認識上輩子的他。
“經紀人君的父親？是業內某個大佬嗎？”
“不，他已經去世了，幾年前。”
古手川凜聞言一怔，旋即沉默下來。
半晌，她才緩緩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綾川龍之介擺擺手，輕鬆笑道，示意她不用自責。
他本來就對這副身體的原主父母沒感情。
雖然有些留戀上輩子自已身邊認識的朋友，但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沒有那麼在意過去的事情了。
而他這副表現在古手川凜看來，就像是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呢~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足以稱得上優秀溫柔。
【叮！古手川凜對宿主好感度上升2點，當前好感度5，請繼續努力！】
……
告別古手川凜回到學校，綾川龍之介剛好趕上下午的第二節大課。
遲到兩分鐘，專業課老師沒批評他，只是讓他趕緊找位置坐下。
期間，明日花遙還是會有意無意瞥兩眼他，但沒有之前那麼主動貼過來的表現了。
想想也是，這女海王有一堆備胎舔狗，少了他一個也不差什麼。
沒有她的打擾，綾川龍之介自然樂得清閒，自已坐在位置上擺弄手機，搞股票。
因為關於古手川凜的炒作還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
所以他現在需要快速來錢的手段。
股票無疑就是最快的辦法。
他將自已原先持有的海慶集團在高點賣出，換成了另外一隻股票，開始了自已預知未來般的開掛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