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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山並沒有解釋，只是朝舒嵐挑了個眉頭。
“放心，真出了事我也能解決。”
“...好吧。”
她已習慣李鐵山賣關子，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這個姓趙員工和電話內那頭劉主任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那句先不給他辦理，隨便扯個理由轟走，便知此人定跟他認識。
且還有私仇。
他腦海中默默回想。
他認識的人中有誰姓劉，且還在這藥品監督管理局上班。
會是誰？
他還在腦海裡刪人選時，姓趙的員工一改最初態度。
神情頗為不耐煩敲了下桌面，將資料和丹藥盒子往他們面前一推。
旋即擺手道：“你們不符合辦理藥品生產許可證，還是趕緊回去吧。”
“哦？”
李鐵山將手按在藥盒上，漫不經心地笑：
“難道你們管理局都不稽核鑑定書，就隨意駁回我的申請嗎？”
“對啊，難道這就是你們管理局處事態度？！”
舒嵐氣不過拍桌而起。
這一動靜引起來不少群眾投來好奇的目光。
姓趙員工挺直腰板冷哼道：
“呵，我們管理局行事如何，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評判。我只負責審查，若你們的申請符合規範，就會透過。”
“還沒鑑定，就判定我的藥不符合規範？”
“滾滾滾！再胡鬧下去，那我就有權扣押你的藥品，以防你造假欺騙消費者！”
姓趙的員工自認理虧，唯有惱羞成怒趕人。
“呵。”
李鐵山笑容更深了，卻也更冷了幾分。
他伸手，緩緩揭掉盒蓋。
霎時，濃郁沁人心脾的香味飄散開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格外舒暢。
他們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
“好濃烈的藥香！”
“這是什麼藥？聞起來比市場上的藥還要強！”
“是啊，太香了！我感覺精神狀態都好多了！”
眾人忍不住議論紛紛。
姓趙員工也被這股淡淡藥香撩撥到了。
他暗咽一下口水，故作鎮定道：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非法制假，這是犯罪！”
然而，李鐵山根本懶得搭理他。
反倒是周圍頓時炸鍋般喧囂沸騰起來。
既然他們都是來藥品監督局辦業務，自然都是做有關藥材和藥品生意。
藥的真假好壞，他們憑嗅覺也能判斷出大概。
“我倒覺著此丹藥沒問題。”
“我也覺著沒問題，我倒有些興趣問問這個小夥子此藥是什麼成分。”
“我覺著有問題的應該是那個員工，他這明顯就是想刁難人嘛！”
人群議論紛紛，都站在李鐵山這邊，不相信姓趙的。
姓趙員工臉色鐵青，義憤填膺地訓斥道：
“你們懂什麼？這藥根本就存在安全隱患，更加不具備銷售價值！”
“哼，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舒嵐冷哼道。
“你血口噴人！”
姓趙員工氣得臉色漲紅，“我告訴你們，這資料是我們劉主任親自審批的！你們若執意要辦，就找我們主任去！”
他本就是一個小小辦理業務員工，一切只不過是聽命辦事。
突然獨自面對群眾的質疑，自然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唯有搬出比自已有權威，挑起此事的作俑者來化解這次眾憤。
明哲自保的生存之道，他倒是拿捏得爐火純青。
李鐵山聞言眸底寒芒一閃而逝，卻故作疑惑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這資料是你們劉主任審批的？”
“是！你要不信，讓我們主任來跟你對質！”
“呵呵，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在這等著。”
李鐵山笑吟吟地看著他。
彷彿在欣賞獵物臨死前的垂死掙扎，毫無半點擔憂。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姓趙員工心裡莫名湧現一絲不祥預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莫名慌亂起來，但仍不忘警告道：
“我勸你別耍花樣！”
“呵，那我也奉勸你別玩什麼陰謀詭計。”李鐵山輕蔑道。
他倒要看看那位劉主任，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
姓趙的員工眼角狠狠抽搐兩下。
他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卻牙尖嘴利，令他有些吃不消。
於是，他索性甩臂離去。
舒嵐見狀，急忙拉住李鐵山，擔憂問道：
“那個劉主任會不會不好對付？”
“只要他不是故意為難，我保證打不死他。”
“啊？！”
“安啦。”
李鐵山挑眉，將神情有些恍惚的舒嵐按坐下。
隨後，他從褲兜掏出煙盒。
抽出一支菸慢悠悠地銜嘴角叼住，點燃。
反倒周圍圍上湊熱鬧的人只增不減，他們更想知道此青年手中丹藥的成分。
順便也想看看，有沒有合作共商的機會。
李鐵山翹著腿靠著椅背吞雲吐霧，眼睛則盯著姓趙員工消失的方向。
現在，他需要搞清楚這位劉主任的身份。
很快，姓趙員工帶來一個男人，年紀約摸三十歲左右。
他穿著筆挺西裝、系領帶，頭髮梳得整齊，倒有些文雅之氣。
“誰在這兒鬧事呢？”
被稱為劉主任的男子皺著眉頭掃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李鐵山身上。
他走近，仔細打量李鐵山兩眼，沉聲道：
“你就是李鐵山？”
“是。”
李鐵山微微頷首。
他吐出一口煙霧，眯眼打量著眼前人模人樣的劉主任。
越看對方的臉，他越覺得似曾相識。
劉...
“那就沒錯了，你的藥品不符合辦理規範，識趣地趕緊給我離開這裡。”
劉主任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語氣透著一絲不耐煩。
李鐵山聞言，頓時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怎麼，這管理局歸你管？”
劉主任臉色一僵，隨即恢復正常。
“你的藥材成分不符合規範，嚴重影響藥商形象。”
“如果你再敢繼續搗亂下去，我就直接把你抓進派出所拘留24小時！”
“如果我不離開呢？”
李鐵山笑了，眼底掠過一抹危險的光澤。
“不離開？”
劉主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在我面前說這句話，你是活膩歪了吧？”
“哦？”
李鐵山雙眉一挑。
然而饒有深意地看著對方，“我倒想知道你是誰來著。”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劉主任一愣。
“哎呀，我媽肯定是不稀罕知道你叫什麼，我倒是有些興趣想知道你叫劉啥。”
“你！”
劉主任臉色驟變。
他咬了咬牙，強忍怒火道：“你特麼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