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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域風眼皮都在打架,可當看到內容時倏然清醒。
這大概是謝望第一次沒有發廢話。
他發的那張圖片赫然是謝頃朋友圈的截圖。
半年沒發一條朋友圈的謝頃發了一句話。
“我沉溺於風,只求生生不息。”
謝望:於風等於域風嗎?風哥,線上等,挺急的。
謝望:你們應該完事兒了啊,那不是我哥事後話嗎?
謝望:不會又開始了吧?哎喲喂,你們注意點。
……
陳域風被那句話帶偏了思緒,他覺得說的應該是他。
不過生生不息是什麼意思?
生命永不停息,事物不斷延生。
陳域風手指按在螢幕上劃拉了兩下,點進謝頃的朋友圈。
思來想去,還是點了個贊。
一直等到謝頃出來。
陳域風迫不及待的問:“這位帥哥,朋友圈說的是我嗎?”
謝頃走到旁邊坐下勾住他的肩,“是的,小學弟。”
“需要我回復嗎?”
“看你。”
“生日快樂。”陳域風湊近主動親了親謝頃的唇角。
“今天我出賣了色相,改天記得把我捧成你們平臺一哥。”
謝頃沒忍住笑著嗯了一聲。
“後天該去京市複查了。”謝頃突然想起,“順利的話可以安排手術。”
“不過顧恪說最後一次手術時間間隔要長些。”謝頃捏了捏他的手,“抗生因子分裂太快會造成器官負累。”
陳域風餘光掃到他的手腕內側有顆小痣,他覺得有些新奇。
很少有人的痣長在這個地方。
陳域風勾著他的手指抬起來看。
看著看著,學謝頃的樣子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你這有顆痣。”
“嗯,今天怎麼這麼溫順?”
謝頃收回手替他紮好頭髮。
然後,陳域風閉眼靠在沙發上,“累啊,懶得動。”
謝頃心裡一沉,按道理來說不應該。
他體力一向還可以,不會因為胡鬧了一個多小時就累成這樣。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頃一邊打量他一邊問。
陳域風搖了搖頭。
“哦,你這麼一說。”他又搖了搖頭,“好像有點頭暈。”
“可能是我中午沒吃飯?”
謝頃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連忙拿起手機翻看顧恪發的實驗資料和演變過程。
其中明確寫著。
抗生因子激增可能會導致出現心因性頭暈,經常表現為焦慮和抑鬱。
若出現此現象,需要及時複查,必要時可抽取部分抗生因子。
沒記錯的話,陳域風第二次手術完的時候就是很焦慮。
走哪跟哪。
當時他以為是正常的術後敏感。
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和第一次手術完確實還是不同的。
“怎麼了?”
陳域風見他不說話,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仔細想想之前頭暈嗎?”謝頃連忙問。
“怎麼了,這麼嚴肅?”陳域風疑惑,“有一點吧,我低血糖經常這樣。”
謝頃立刻起身,“現在就去京市複查。”
他很急,陳域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換好衣服催促。
“是有什麼新的病症?”陳域風蹙眉,心裡煩的要死。
他怎麼就哪哪都有問題?
他下意識想給自已起一卦。
但是看到行色匆匆的謝頃,他又猶豫了。
萬一,結果不好呢?
陳域風終究還是沒有起這一卦。
或許真的人定勝天呢?不知道結果或許還有努力的餘地。
陳域風嘆了口氣,慢悠悠去換衣服。
————
窗外景色依舊,行駛到某一段時,還能看到光禿禿的樹枝。
陳域風百般無賴的刷著他新影片下的評論。
大多數是今天下播後留的。
都在祝他百年好合。
沒想到這些人一天天嘴那麼碎,現在倒是難得沒有亂說話。
駕駛座的謝頃眉頭皺的要擰在一起。
陳域風剛瞭解了一下,發現其實就是個小問題。
實在不行把抗生因子抽出去一部分,第三次手術往後延期就可以。
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陳域風放下手機開始盯著謝頃。
洗完澡後還沒來得及弄髮型,又是頂著他的一頭順毛。
額前碎髮都開始有些遮眼睛了。
唇抿的死緊,好像頭暈的是他自已。
“其實我沒什麼感覺。”陳域風安慰他,“你別這麼著急。”
“你是沒感覺,你什麼時候能有感覺?”謝頃不高興的說:“就手術的時候有感覺是吧。”
“嘿!”陳域風直接側身,“我好心安慰你,你給我一通是怎麼個意思?”
謝頃沉默了片刻,車速逐漸放緩。
“是我沒注意到。”他悶聲道:“不該怪你不說。”
陳域風早已對他話裡的意思了無指掌。
當然對哄他也是,那叫一個手到擒來。
“下次一定說好不好?你別生氣。”
謝頃沉默。
“麻煩你,一定好好麻煩你,行不行?”
謝頃繼續沉默。
“你知不知道我算過你的未來裡有我。”
謝頃繼續……
哦,不。
謝頃終於還是沒忍心說:“你都說過了,而且這個撩人方式還很土。”
“好吧,說點你愛聽的。”陳域風故意道:“小裴之前告訴我,資訊素契合度越高,終生標\/記的時候越爽。”
謝頃已經被他練出了強心臟,即使這樣也依舊沒有再猛踩油門。
只是餘光掃了陳域風一眼,隨後評價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域風:“我求求你開吧!你怎麼這麼難哄?”
眼前車流交錯,謝頃有一瞬間覺得自已好像聽錯了。
他確認了一遍,“你是在哄我?”
陳域風:“嗯啊!”
“……”
“那你說話還真夠氣人的。”
陳域風無奈:“就這樣了,你最好趕緊給我好起來,不知道的以為我要死了。”
“哎,我真的…”謝頃音量拔高,這次是真的有被氣到。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陳域風也是消極慣了脫口而出,這會兒也覺得不妥。
只能盡力補救,“我現在呸呸呸,還來得及嗎?”
“嗯。”
於是在這輛黑色奧迪R8裡。
一個銀白色鯔魚頭扎著小揪揪的男人,被逼著呸呸呸了很多次。
“你變幼稚了,謝頃!”
陳域風呸完第十三次終於忍不住爆發,“我不呸了!”
“也行。”謝頃看著前方,“反正也到了。”
兩人一起上去。
顧恪因為謝頃的一通電話,被從家裡薅了過來。
原本週日基本就沒怎麼休的顧恪。
此刻分外陰沉的衝著謝頃道:“來了啊,你那電話打的,我以為他只能橫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