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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該死的聯邦！”
像被什麼抽取了魂魄，樂正無驟然醒來。
此時的感覺很奇妙，他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只餘意識在飛速運轉。
這就是意識上載！
樂正無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他已經被“虛度”捕捉，幸運的是，“虛度”無法精準定位到他的alpha身份，如果操作得當，他還有逃脫的機率。
“啊啊啊！該死的omega，該死的beta！”狂躁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傳來。
樂正無試圖操縱意識體，查詢聲源，沒想到意識體比想象中更為靈敏，心念一動，他直接衝了上去。
“啊！”被衝撞的人群尖叫。
聲音略為耳熟，樂正無定眼一看，這不就是紅髮女和酒館的大鬍子老闆嗎。
只見兩人還維持著在酒館的裝扮，不同的是，他們的身體呈現出一種膠質的透明化，仿若出竅的靈魂。
酒館老闆被撞得摔了個跟頭，整個人因誇張的尖叫呈現出名畫“吶喊”的狂暴狀態。
他痛苦捂臉，喃喃：“又審查，休息了兩年又審查。”
又衝紅髮女大叫，“都怪你，叫你不要老是找我！兩個alpha聚集引來審查機率會幾何倍增大。”
紅髮女瞪眼，嗆了回去：“我找你喝酒你哪次有拒絕！大鬍子，關我什麼事。”
她瞥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發愣的樂正無，嘀咕：“主要是有這個不懂規則的菜鳥小a。”
他們都是alpha！
樂正無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除自已以外的alpha，眼裡充滿了稀奇。
紅髮女：“小alpha，看你這樣子，不會還是第一次參加審判吧。”
沒等樂正無回答，大鬍子打了個酒嗝，大呼小叫：“這不是很明顯嗎？看他那個鄉巴佬的樣子。”
相比在現實空間裡老實巴交的模樣，在虛度空間中，大鬍子既暴躁又刻薄，他眼神不善地盯著樂正無，像是隨時衝上去把他撕碎。
看起來是標準的反派alpha樣子。
樂正無生活在全是omega和beta的世界，方老師把alpha防得很死，至今，他們城裡沒有一個人參加過所謂的審判會議，具體審判內容也是方老師費盡心思打聽的二手資訊。
所以，雖然感覺這很像abo世界的狼o遊戲，他也並不清楚具體流程以及如何逃脫。他本來想找到同類後慢慢打聽，沒想到在接觸前就被強制拉進審判。
……幸好每次審判的alpha不止一人，縱使彼此領地意識極強，大部分相看兩相厭，他們也不得不合作逃離每一次審判。
樂正無並不怕眼前的兩個alpha，在這次審判會議中，他們是同盟。
“小夥子抗壓能力不錯嘛。”大鬍子雖然看不順眼前這個導致他的酒館再一次陷入危機的小alpha，但看到樂正無在陌生環境中依然鎮定地觀察四周，他心中暗暗讚許。
“嗝、小alpha。”紅髮女打了個酒嗝，熟稔地攬著樂正無，喝醉的她像是一個好脾氣的beta。“讓姐姐教你怎麼完美逃脫該死的聯盟審判。”
她指著遠處，示意樂正無看。
濃霧漸漸散去，在他們的腳下，更多意識體出現。他們大多或昏睡或懵懂，像猝不及防被抽取靈魂的軀殼，只餘一具行屍走肉。
“那是‘登陸’不上虛度空間的beta和還沒來得及‘登陸’的omega……”紅毛女解釋。
沒等紅毛女進一步解釋，大鬍子打斷了兩人談話，“來不及了，omega快要‘登陸’了！快點標記！”
“行了行了。”紅毛女沒聲好氣，要在這種情況下教一個新手果然很勉強，只能看運氣了。
她伸了個懶腰，一股侵佔性極強的資訊素驟然出現，溢滿了整個空間。
樂正無鼻頭微動，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柴火味。彷彿正在燃燒的烈火，任何聞到這股味道的人將惹火上身，直至融化殆盡。他感到身體有輕微噁心與頭痛，那是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佔有領地的本能性不滿。
紅毛女沒有在意同伴的不適。
她操縱資訊素撲向下層一具看起來懵懂的意識體，清叱：
“標記！”
資訊素瞬間滲入到意識體中。
“解離！”
資訊素在意識體中橫衝直撞，只見那個被標記的意識體痛苦呻吟，一粒又一粒細微的意識體不受控制地緩慢離開母體，眼見就要在虛度空間中消失殆盡……
“omega‘登陸’了！”大鬍子像是感應到什麼，衝同伴大喊，“走！‘登出’虛擬空間。”
話音剛落，紅毛女就裹著樂正無的意識體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