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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度001：“滴——公投時間到，請各位開始投票。”
骰子在眾人面前旋轉。
虛度001：“公投結束，結果如下：有6人投給了2號，有2人投給了5號。最終決定驅逐物件：2號。”
結果不出意外，但是樂正無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虛度001的唱票沒有說具體誰投了誰，只是說人數。這居然是匿名投票。
他心中一寒，想到了上一場審判會議的事。上一場審判會議的第一輪，眾人選不出真正的感染者，只好棄票。就連作為感染者的衛望也乖乖棄票了。如果他當時知道是匿名投票，上一輪他們好人就不可能無傷透過。
果然是新手局，大家都不懂規則，但是樂正無知道，從第二場開始就不會再出現第一場的錯誤。
被投票驅逐，衛以彤神色淡然。她沒有如以往審判會議一樣，強行被注入資訊素，而是像一個蒲公英，風一吹，身體各部分慢慢消失不見。
被驅逐的感染者最終會死亡還是被轉移到哪裡，這是樂正無和中區等人的疑惑。
“可惜沒有找到衛以彤問個究竟她就死了。”樂正無心中嘀咕，但他也清楚，在度虛的監控下，衛以彤不可能吐露出任何資訊。
虛度05：“感染者依然倖存，接下來進行第二輪意識上載。”
“全員準備，意識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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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的某處房間，樂正無倏地出現，他左右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出現在之前的地方。
此時，他孤身一人站在上一場審判會議就到過的實驗室裡。
很好，他剛好去完成任務2餵養實驗品。
實驗室似乎比上一場更加破敗，上面放滿了實驗用具和不明的瓶瓶罐罐，樂正無湊前看，發現瓶罐裡面的水漬還沒有清乾淨，想起審判庭內常維和那個陌生的研究員說的話，估計他們兩人真的在實驗室裡搗鼓了一整輪的實驗。
這兩人真夠划水的……樂正無無語——雖然這能證明他們沒有說謊。
對了！
樂正無像是想到了什麼，手往實驗臺上方一點，一個櫃子出現。
“看來林浮的經驗還挺有用的。”樂正無嘀咕。
看向櫃子，裡面是和上一場審判會議不同的東西，放著一大堆零食，一個相框，還有一個奇怪的雕像。
咦?為什麼擺放的東西不同?
是不同的時空，還是有人進來收拾過？
實在想不通，他只能專注手頭的事。
雕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睛，它充血通紅，十分詭異。當樂正無望向它的時候，感覺這個眼睛眼睛也在回望自已。
樂正無惡寒，手一抖，不小心把雕像扔離了櫃子。
相框裡擺著一張照片，裡面是一群人在合照，照片裡所有人都露出笑容看起來十分開心。
他們應該都是實驗室的人，就不知道現在去了哪裡。
在某個知名的直播平臺上，一個彈幕飛過——
【你們有沒有發現……裡面有一個人特別像那個6號研究員？】
【好像真的有點像。】
【+1】
【照片上的人比現實的人年輕了很多，但仔細看確實是同一個人】
【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虛度怎麼選人的？居然把虛度空間裡面的npc都選了出來參加審判會議。】
【↑可能不是npc，我查了一下，6號身份能查得到，他好像是最高研究院裡的研究員，但是20年前就失去訊息了。】
【???】
星海號實驗室。
沒有得到其他線索，樂正無薅了一包胡蘿蔔，就往地下室走去。算起來是第二次做餵養實驗品的任務，他十分得心應手。
地下室是一如既往的昏暗，這裡倒沒有什麼變化，就連玻璃罐裡綠色液體還是一樣的量。
“餵養實驗品……”樂正無一邊嘀咕，一邊往玻璃罐裡放胡蘿蔔。
胡蘿蔔進去後，卻沒有被裡面的實驗品搶奪，而是沉入了液體底部。
咦？
樂正無湊近看，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怕再被複眼嚇到。
誰想裡面不是詭異的複眼，而是更恐怖的東西。
一隻明顯是人類的手，突兀地扒住玻璃罐內側，緊接著，眼睛、嘴巴……一張人類的臉隨之出現。
看見玻璃罐外的樂正無，這張臉咧開嘴，露出嘴巴里尖銳的牙齒，滿臉陰毒與惡意，“咯吱咯吱”地咬著胡蘿蔔。
“嚇!”樂正無嚇得退了一步。
這個“試驗品”外表是人類，但是行為舉止看起來沒有人類的樣子。他看著玻璃罐，猶疑不定。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地下室內傳來。
——是6號研究員。
只見研究員孤身一人，穿的還是那件實驗服裝，他一瘸一拐地跑到離玻璃罐5米的地方，端倪著裡面的“實驗品”。
看到6號後，“實驗品”明顯反應激烈，大力拍打著玻璃罐。
樂正無警惕地看著6號，雖然他沒有發現照片與6號的聯絡，但是可以從6號奇怪的舉止中發現他的端倪。
“你認識這個實驗品?”樂正無邊不動聲色地倒退幾步。
難道他和衛以彤一樣是原·星海號裡的人？
但衛以彤以為這場審判會議是研究員測試的一項內容，而6號已經是個研究員了，虛度如何讓6號的邏輯自洽?
6號卻不接樂正無的茬，而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玻璃罐裡的人臉，裡面的人臉數量變得更多。“這不是實驗品。”
“他們都是我的同事。當然，”6號笑得詭異，“你也可以認為他們都是實驗品。”
樂正無被六號的故作玄虛弄得雲裡霧裡。
不過既然裡面的人是他的同事……樂正無將手裡的胡蘿蔔遞給6號，“你要喂嗎？”
“不。”6號擺擺手，“我一靠近就會被殺死。”
行吧。
樂正無不想錯過這個衛以彤一樣的舊人，直白髮問:“你是另一個傳染者嗎？你們星海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之前他們的實驗品是那個詭異的複眼，而現在變成了幾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