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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虛”從未背叛alpha。
alpha失敗後會送到聯邦政府囚禁，omega和beta失敗後會迷失在虛度空間。如無意外，兩者失敗後在聯邦資訊庫中都會被登記為“死亡”狀態。
——《審判指南》（alpha通用版）
“死吧！alpha！”
8號的資訊素鋪天蓋地襲向樂正無，吸收了alpha資訊素的nu，其攻擊力暴漲了十倍以上。
樂正無難以抵擋，只能艱難閃躲，就在資訊素將要吞噬他之際，虛度空間突然彎出了一條詭異的線，猛地銜住了8號，像一隻惡犬叨住了獵物。
“啊！”
受到攻擊後，8號意識體發出一聲尖叫，潰散速度大幅增加，不一會兒便消失殆盡，沒有意識體支撐的資訊素浮寄孤懸，快速消散在虛空之中。
脫離險情後，樂正無仍沉浸在剛才詭異一幕，久久不能平靜。
一聲機械聲突然在虛度空間中響起，“嘀——檢測到已無omega氣息，本次審判會議結束。”
一隻骰子突然出現在樂正無面前，“恭喜你逃脫審判會議，你的alpha同伴已全部復活。”
樂正無驚訝，他想過很多種脫離方式，卻萬萬沒想到會是由虛度——這一持續捕捉alpha的人工智慧，親自把他們送出去。
大眼睛彷彿檢測到樂正無的疑惑，繼續說：“本次審判工作將記錄在《審判指南（alpha通用版）》，你後續可以據此進行復盤。此外，失敗者將按照流放到度虛空間。”失敗者指的是在這一場審判會議中落敗的omega和alpha。
度虛空間？
虛度空間？
樂正無看著大眼睛，可以看出這個骰子和審判會議的那個是同一款式，但是又有細微的不同，好像比後者更大，更多面。
他好奇詢問：“你有工號嗎？你是誰。”
骰子：“alpha你好，我是度虛15977。”
“我效忠於全體alpha。”
-
直到登出虛度空間，樂正無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有一肚子疑問，但度虛15977可能著急下班，在宣佈結果後便迫不及待地把他踢了出去。
意識迴歸後，他恍然發現，下線的地方並不是小酒館。
這是一處昏暗的地方，四周空曠無阻擋，往來人群神色匆忙，不時有人從一處光圈中走出。
樂正無也從光圈中出來，他嗅了嗅，發現現場充斥著許多微弱的alpha資訊素，雖然大多釋放得很內斂，像是為了避免驚擾強大的alpha，但是都釋放得十分肆意自在。
他判斷這裡不是邊緣城，畢竟即使是邊緣城，alpha也不敢釋放資訊素暴露自身存在。
“小樂！”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跑來，興奮向他招手，定眼一看，是紅髮女和大鬍子。
樂正無露出笑容，心中微懸的心終於放下。他不太相信虛度所謂的復活，畢竟曾親眼目睹隊友的離去，沒想到他們兩個真的完好無損地站在眼前。
“哈哈，我就知道你能成功。”大鬍子拍了拍他。
樂正無心虛地撓頭，他最後也有賭的成分，幸虧賭對了。
兩人告訴他，這個地方是一個alpha中轉站，是“度虛”建構出來的庇護場所，專門用來接納成功逃離審判的alpha。
alpha在空間還能停留一小時，兩人都想了解審判的後續發展，恰巧樂正無也想詢問他們有關“度虛”和alpha抑制劑的問題。三人一拍即合，隨處找了個空地席地而坐，聊了起來。
“你問‘度虛’和‘虛度’的關係？”大鬍子不知道哪裡順來了瓶酒，喝得豪邁痛快。
大鬍子也不藏私，儘量把自已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知道虛度，也就是那個經常捉alpha的人工智慧最初是由alpha創造的吧？”
樂正無點頭。
原來當初alpha戰敗後，虛度便落到了omega和beta聯盟手裡。由於“虛度”的功能實在強大，聯盟把它徹底拆除改造後又運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授權它捕捉alpha，在早期，“虛度”的捕捉功能非常強大，一度把參與alpha趕盡殺絕。
alpha為了求生存試圖破解“虛度”，破解中發現其中仍儲存著創始人alpha留下的金鑰，由此alpha成功奪得了“虛度”一半的掌控權。
彼時，“虛度”已經成為了聯盟的重要武器，掌握著公民生活，聯盟無法棄用或進行核心功能的調整。
“虛度”和“度虛”都指這一強大的人工智慧，卻是其的分裂狀態，分出的兩部分隸屬兩個不同甚至敵對的權力集團。
大鬍子：“你從小在邊緣城長大，聯盟是不是告訴你們，審判會議是聯盟將審判的權利讓渡給所有公民？”
他冷笑：“實際上，審判會議只是無奈之舉。”
審判會議是兩方勢力角逐下的制衡之策。
alpha掌握的“度虛”幾乎把控了整個度虛空間（也就是虛度空間），alpha能在其中獲得很大便利，如上載速度快於omega十倍，在虛度空間可以隨意標記並殺死omega。
而忠於聯盟的“虛度”掌握著現實世界，能迅速搜尋現實中存在的alpha資訊。alpha在空間中肆意妄為，在現實中難以躲藏，omega一上線便會遭到alpha的獵殺。
終於在某一天，不堪其擾的聯盟暗地裡和alpha方聯絡，共同決定用審判會議作為解決方式。會議期間，各自的人工智慧不參與決策，全程由兩方人員廝殺，得出最後勝利。
“……所以，‘虛度’和‘度虛’就是一個人工智慧得了精神分裂症後形成的畸形產物。而我們這些被捕的人都是這場遊戲裡的棋子。”
大鬍子十分痛恨審判會議，至少在這次會議結束後，他的酒館必須要永久關閉了——因為肯定會有衛兵在那裡蹲點等著抓落單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