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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王不準玖琰再對瑲玹出手,她做這個西陵衍便沒了多少意義。
所以玖琰便做回了高辛王姬。
她給小夭去信,說自已體內太陽之力已無大礙,已經可以離開玉山。
小夭接到信件,立刻回信說要來接玖琰。
玖琰‘閉關’的四十年裡,每年回玉山的那一個月,都會寫信給小夭,說自已想她,小夭便會帶著瑲玹來玉山看望自已。
只是玖琰沒想到,這一次小夭帶的人著實一點出乎意料。
除了瑲玹以外,小夭還帶了塗山璟以及防風邶。
玖琰見到小夭身後站著的防風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被巨大的驚喜淹沒。
見到防風邶實在太猝不及防,以至於玖琰就那麼盯著防風邶,顯得有點傻。
小夭在一旁說:“來的路上剛好遇到邶,想著他也四十年沒見你了,便帶他一起來了。”
玖琰沒來得及和小夭說自已和邶已經分開的事,小夭看來現在還不知道此事。
玖琰不知道邶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告知小夭,但是既然今天他站到了自已面前,玖琰便當作他們從未決裂。
玖琰奔過去狠狠抱住了邶,天知道她早就想這樣做了。
邶因為玖琰的力道被撞得晃了一下,接著他自然無比的攬住玖琰,在她的背上輕拍以示安撫。
玖琰聽他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當時和我表白心意的時候,是誰說不怕慘淡收場?怎麼離了我就成日鬱郁的?嗯?”
玖琰不問他怎麼知道自已整日鬱鬱寡歡,只是更加用力的環緊了他的腰。
“王姬要勒死我出氣嗎?”
“我怕我一放手你就不見了。”玖琰示弱道。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不需要。”邶承諾。
玖琰從邶的話語中聽出了妥協與釋然。也是他們兩個用了四十年也沒有放下對方,除了還有什麼路走呢。
相柳雖身不由已,但是邶可以陪玖琰很久很久。
直到耗盡他的九條性命。
玖琰不好意思一直賴在邶懷裡,抱了一會便鬆開他,和塗山璟寒暄:“璟公子近年可好?”
“勞玖琰王姬關心,一切安好。多謝王姬當年在梅林救下小夭。”
“璟公子說的哪裡話?小夭是我阿姐,我自然要救她。”玖琰雖不再抱著邶,他的手卻一直被玖琰牽著。
“王姬不止是救了小夭,也是救了我。”塗山璟鄭重道。
瑲玹在此時出聲:“咱們也別在這傻站著,先上車,有什麼話回去說。我在紫金頂為璐璐準備了宴席。”
“謝謝瑲玹哥哥。”
瑲玹摸摸玖琰頭頂:“走了。”
回程的馬車中玖琰也一直牽著邶,大家有說有笑很是開心隨意。
氣氛正好時,璟身邊的一個婢女也笑道:“公子這些年一直想把大王姬介紹給太夫人,大王姬一直說人生大事不想玖琰王姬缺席,為此沒有答應公子。現在他們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玖琰嘴邊的笑因為這一句話落下去了。
塗山璟道:“靜夜,莫要胡言。”
“璟公子和防風意映的婚約取消了?”玖琰沒有分給叫靜夜的婢女一個眼神,而是直接問塗山璟。
防風邶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玖琰說的不是他的嫡妹。
瑲玹默不作聲看玖琰對塗山璟發難。
小夭倒是想說話,但是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妹妹,她兩頭為難。
塗山璟有些難堪:“取消婚約還需要些時間。”
“那應該是我阿姐等璟公子才對,怎麼到了你的婢女口中成了你等阿姐?你帶阿姐去見塗山太夫人做什麼?逼她同意你和阿姐在一起?還是告訴她阿姐就是插足你和防風意映的第三者?”玖琰似笑非笑道。
再說,即便塗山璟沒有婚約,小夭王姬之尊讓他等怎麼了?莫說四十年就是一百年也是等得的。
塗山璟面上露出痛苦神色:“我絕不讓小夭背上任何不好的名聲。”
玖琰見塗山璟這樣的做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塗山璟辜負了兩個好女子,錯全在他一人,他卻裝可憐博取小夭同情。
果然小夭出來幫他解圍道:“璐璐別跟靜夜計較,是她言語失當。婚約的事我璟都已經在努力了。”
玖琰也不想鬧太難看:“不會說話的婢女以後少帶到我面前晃。還有你瑲玹哥哥,伺候過你女人也不許帶到我面前,我可把握不好將她當成小嫂子還是普通僕婢。”
瑲玹見玖琰又把矛頭指向自已,忙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有了瑲玹打圓場,剛剛那一茬便算是揭過了。
玖琰一行人到紫金頂的時候,那裡已經有許多人在等候他們。
豐隆、神農馨悅,防風意映和離戎昶都在席。
離戎昶是幾年前玖琰讓豐隆引薦給瑲玹的,目前也算是瑲玹的心腹。
“玖琰王姬在梅林出事,也有我一份責任。這些年我每每想到,自已一時不查害得王姬不得不在玉山養病,我就寢食難安。”神農馨悅對玖琰說道。
玖琰不管她是真情假意,笑眯眯的和她說話。
豐隆見小夭和塗山璟舉止親暱,仍然面色如常,看來塗山璟已經和他說開了。
席間玖琰還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禺疆。
當年赤水秋賽的頭名,後來又在軒轅城刺殺過瑲玹,只是瑲玹並沒有追究。
聽說那次之後禺疆還陸續刺殺過瑲玹好幾次,每一次瑲玹都放過了他。
看來瑲玹已經成功將此人收入麾下了。
禺疆進來和瑲玹稟告了什麼,使瑲玹還算明朗的心情,蒙上陰霾。
玖琰悄悄問身旁的邶:“瑲玹這邊出了何事?”
玖琰近日一直忙於應付軒轅王,還沒有注意瑲玹這邊的動靜。
邶說不定知道。
果然邶悄聲回玖琰:“禺疆向瑲玹稟報了糧草不足之事。”
妖族五感敏銳,哪怕禺疆聲音再小,也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瑲玹在神農山養了私兵,糧草全靠豐隆和塗山璟支援。
可是豐隆頭上有父親小炎灷;塗山璟前面有太夫人壓著,後面又有防風意映掣肘。他們二人能夠給瑲玹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