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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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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依回家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為了給她補身體,楊母每天精心設計各種吃食,楊依依捏了捏腰間的一圈小肥肉,這都是楊母的功勞。

隔壁的趙叔叔一家也得知楊依依受傷了,隔三差五就差遣他們的兒子小老虎過來送補品,對此,趙嘉凱心甘情願。

“楊依依,你下次演出的時候帶上我,我保護你,就不會被呂淑真這個壞女人害了。”趙嘉凱放下手裡的雞蛋,又開始嘮叨起來。

“還說呢,這段時間都沒見你人影,哪兒去了”楊依依佯裝生氣。

“天天被我爹我娘按在家裡補習功課,我都出不來,這還是你受傷了,他們才捨得放我出來走動的。”提到這茬,趙嘉凱就生氣,要不是他爹孃突然轉了性子,他也不至於讓餘硯秋鑽了空子。

“你爹孃應該是得知了訊息,高考明年就要恢復了,所以才抓你功課的。小老虎,聽爹孃的準沒錯,”

餘硯秋也走進了屋子,插話道,“楊依依,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我給你帶了橘子罐頭,”

又來了,趙嘉凱餘硯秋這兩人就跟暗自較勁一樣,每天到楊依依這兒來問候打卡,你今天帶雞蛋,我明天帶水果,給楊依依頭疼的不行。

拜託,他們現在還是初中生,也太早熟了點。

楊依依看看這兩人,決定先從大的入手:“餘硯秋,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功課也挺忙的,以後就別過來了,影響也不好。”

“說到功課,依依你這幾天可落下了不少。這樣,從明天起,我把課堂筆記帶過來,給你補一補,即便你以後要進舞蹈團,也是要考核文化課的。”

餘硯秋說的還蠻有道理,那從小的下手吧。

楊依依剛想開口,趙嘉凱看形勢不對,搶先道:“依依,我明天也帶功課過來,你給我補補吧”

得,楊依依這端水的功夫還沒練到家,一個都沒搞定。

“呦,都在呢,晚上都別走了,阿姨給你們下白麵條吃,”楊玉蘭下班回來,看屋裡都是人,熱情地招呼道。

趙嘉凱和餘硯秋連忙搖手拒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捨得先走,結果還真在楊依依家賴了一頓白麵條。

給楊依依心疼的不行,她們家不富裕,難得的白麵估計都被娘拿來做麵條了。

吃過晚飯,總算給兩人送走了,楊依依長嘆了一聲,給楊母樂的不行,這年代嫁人早,女孩子十六七歲嫁人也很常見,對於有男生追求這件事,她是樂見其成的。

尤其是那個叫餘硯秋的男生,白淨面皮,文質彬彬的,看起來跟自家姑娘還挺配,單純的楊母哪裡知道餘硯秋的家世背景。

“媽,你最近廠裡怎麼樣?感覺最近你都回來的挺早”

“就那樣吧,廠裡今年效益不好,沒太多活做,下班就早一點,剛好陪陪我女兒,”楊玉蘭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跟楊依依搭話。

楊依依也犯愁家裡的生計,她們母女兩人都靠楊玉蘭的微薄工資生存。而這點工資,隨著楊依依舞蹈開銷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夠用了。

這也是楊依依想要去舞蹈團的原因,進了團之後,每個團員上學不花錢,吃飯不花錢,每月還有營養品供給,此外如果在等級考核中,被評為一等,每個月就能領15塊錢的補助。

這些都是上次餘淑湘跟她透露的。

楊玉蘭每個月的工資才只有17塊8毛4,陽春麵每碗8分錢,如果能領到這筆補助,無疑會在很大程度上緩解家裡的窘迫。

楊依依翻來覆去地想著,文藝團是必進不可的,要趕快恢復好身體才行,她試探著動了動腿,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了,就複習起舞蹈動作來了。

為了避免腿被碰到,楊玉蘭這些天都是睡的小床,把大床留給了閨女。

靜靜的夜裡,楊依依躺著的床彷彿成了她的舞臺,她在舞臺上自由地揮灑著動作,如果你認真看,就不得不承認,她是一位天生的舞者,註定為芭蕾而生。

過了些時日,楊依依的腿終於好了,她迫不及待地迴歸了舞蹈排練,也以練舞的名義謝絕了趙嘉凱和餘硯秋對她頻繁的探視。

於是,唐怡瑩的小樓裡,經常出現以下情景:

矮矮的牆頭上,並排靠著兩顆腦袋,這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院子裡排練舞蹈的楊依依,眼中一樣地盛滿了痴迷與讚歎。

“楊依依,今天的排練就到這裡吧,你腿傷剛恢復,不能太吃力,”唐怡瑩說話的同時,瞥了一眼外面掛牆上的趙嘉凱和餘硯秋,現在是大夏天,這兩人來喂蚊子的吧。

“唐老師,您先歇著,我想再練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從楊依依鬢角滑落,單薄的練功衫溼透了,勾勒出少女單薄的身形。

“欲速則不達,以你現在的功力,別說只是一個小城的舞蹈團,上海芭蕾團也能進的去。”

唐怡瑩對於自己的愛徒很有信心,以她多年的眼光來看,楊依依天生絕妙的樂感和超強的舞臺表現力,註定了她站在舞臺上,就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這一點,看門外那兩個男孩子就知道了。

“就是就是,依依你別太辛苦了,”趙嘉凱眼看楊依依最近痴迷練舞,日益消瘦,心疼的不行。

“依依,我到時候跟我姑姑說一聲,你保準能過,咱們還是歇歇吧”餘硯秋也忍不住發聲了。

“你們兩個閉嘴,”楊依依眼看餘硯秋被趙嘉凱帶的越來越偏,原來好好的一高冷男神,現在碎嘴的很。

三個人一塊兒回到學校,趙嘉凱和他們不同年級,只能戀戀不捨地告別了楊依依,班裡的同學見餘硯秋又是和楊依依一塊兒進來的,早見怪不怪了。

只有後排的呂淑真,對楊依依投來了陰冷的眼神。

跌下山坡以後,楊依依就時時防備著呂淑真,兩人的座位也在她的請求下,被老師調開了,她總覺得呂淑真現在的精神不太正常,還是遠著點兒好。

這天是大課間自由活動,班裡舉行籃球比賽,餘硯秋作為籃球隊的主力早被喊去參賽了,楊依依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就留在班裡自習。

突然一個同學闖了進來,“班裡還有人嗎?老師讓去領試卷。”

楊依依看了看全班,只剩自己一個,就跟他去了。走到操場,同學看籃球賽打的火熱,隨口吩咐了一句:“試卷在體育室裡,你去拿一下”就跑去看熱鬧了。

楊依依也沒多想,就往體育室裡走去,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學生都在操場上活動,體育室裡空空蕩蕩的,楊依依突然一個激靈,悄悄把體育室的鑰匙藏在了口袋裡。

剛走進去,身後的門就咔噠一聲被人關上了,楊依依回頭一看,是呂淑真,她皺起眉頭:“呂淑真,你又要幹什麼?”

呂淑真這段時間瘦的嚇人,顴骨高高地突了出來,她爹家暴成性,回家稍有不如意就捶她們母女一頓,她年幼的小妹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這段時間她爹以為她攀上了名門少爺餘硯秋,才對她好了那麼一點兒,如果被爹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她一定會被打死的,她沒有路可走了……

“楊依依,我把你老相好找來了,”呂淑真怪異地笑著。

田大河走了出來,“我的乖乖,這些日子沒見,可想死我了,”他聽呂淑真講過了,楊依依早被餘硯秋拋棄了,他這下能放心大膽地玩了,“快過來,讓爺好好親親。”田大河一邊說,一邊無恥地揉弄著褲子。

楊依依看這兩人來者不善,屏住呼吸,看著他們一步步走近,一步,兩步…越來越近了,楊依依瞅準了時機,一個俯身從他們中間竄了出去,把兩人撞了個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楊依依飛奔到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重重地拉開大門跑了出去。

跑出體育室,楊依依覺得還不夠保險,體育室在學校的角落,如果他們追了出來,難保會作出什麼事情,她強忍著手抖,鎖上了體育室的大門,才癱軟在地上。

被楊依依一撞,呂淑真倒在了田大河身上,她剛想站起來,卻被拉住了,“你幹什麼?”

田大河來之前,吞了幾顆助興的藥,正興奮不已,眼神都是混濁的:“楊依依走了,那就你來吧!”

“哧啦”一聲,撕開了呂淑真的衣服,就在她身上舔了起來。

楊依依聽到了呂淑真的求救聲,她狠了狠心,站了起來,以她現在的力氣,再回去只能把自己也搭進去。

楊依依一路上腿都在發抖,手都是軟的,遠遠地看到餘硯秋帶幾名同學跑了過來,她乾脆癱在了地上,“餘硯秋,快去體育室,呂淑真她要害我,把自己搭進去了。”

楊依依簡短地說了個大概,餘硯秋眉頭緊鎖,“楊依依,體育室的鑰匙呢?”

從楊依依手裡接過鑰匙,餘硯秋隨手點了幾個同學,“你們兩個,把楊依依同學扶回去休息,你們幾個,跟我走。”

“餘硯秋,我求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她還是個女孩子”楊依依走之前最後說了這句話,而餘硯秋則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楊依依回到教室,學校的大喇叭響了:“全體學生請注意,全體學生請注意,今天提前放學,請拿上課本,迅速從學校離開……”

班上的學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莫名的激動地不行,楊依依也隨著人流離開了學校。

呂淑真退了學,再也沒來過學校,而她被混混玷汙的事情,則傳遍了整個校園。

學校教室裡,餘硯秋想要過來,楊依依恨恨地拋去了眼神,餘硯秋無奈,託人遞來紙條:“楊依依,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不明白?呵!楊依依看完紙條,撕碎,拒絕跟餘硯秋的一切交流。

去練舞的路上,楊依依被突然出現的餘硯秋拽進了路邊的樹林裡。

“楊依依,你不要不理我,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對這個放在心底的女孩子,餘硯秋真是拿她沒辦法。

“餘硯秋,我之前跟你說了什麼,呂淑真她是個女孩子,你這樣做,會把她逼上絕路的。”

楊依依冷漠地看向餘硯秋:“你心太狠了,你明明可以選擇悄悄救下呂淑真的。”

“依依,我看到他們的時候,生米已成熟飯,當時的場景很混亂,我也沒辦法,”

餘硯秋解釋道;“再說呂淑真已經瘋掉了,你如果再縱容她下去,她不一定會對你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是為了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楊依依激烈地說道,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多日來隱藏的不安、內疚、後怕……統統爆發了出來。

餘硯秋看楊依依這樣,心疼的不行,連忙把人摟進懷裡:“依依你別哭,都是我不好,行了吧?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哭呢。”

頭回看到堅強的楊依依留下來淚水,餘硯秋心都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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