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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了,該去吃食了。
只待所有學子都離去,豬腳尚且緩步走向在大槐樹下歇息的馬車。
那僕從側靠著大樹,看樣子是在打盹兒。
走近些未等豬腳開口,便警覺睜眼,那銳利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熱情巴結。
只見他起身拱拱手道:“吳先生未能上前迎接還望海涵,城主大人有請。”
“城主?哪個城主?”豬腳回憶一番,並沒有什麼值得叫上自己的大事。
顯然豬腳自動過濾了,修士造成的一盞茶漆黑時光。
“茶峒城只有一位城主…武王大人有請。”那僕從遲疑片刻還是報上了更響亮的王爺身份。
“哦哦,帶我去吧。”
“這邊請,您請~”待豬腳上車放下簾子後,僕從方才伸伸懶腰揉揉眼睛,駕駛馬車調轉方向時可算打了個哈欠。
一個字‘爽’!
這才覺得是真醒過來了。“駕!~”一震繩子四匹駿馬向內城小跑。
過往行人匆匆避開,路經客棧,十分熱鬧連外邊都搬坐滿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客棧如此忙熱鬧,近來也沒啥節日。
硬要說的話科舉揭榜也算得上,可那不是兩日後嗎?
雖有三匹駿馬拉車,這速度也是讓人牙疼,盤腿修煉~罷!。
(至於為什麼是豬腳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豬腳。其中一個就是豬腳沒自己的房子啊,又要避免外人知道豬腳身份自然馬車運了,跟蹤?當城主暗衛不存在?)
一陣彎彎繞繞後,可算是到了目的地-<城主府>。
(城主府分外內區,內區住著翁朗天。)
上次來沒注意看規模和規劃,不是麻雀雖小。
巨象雖大五臟俱全,內部甚至還有獨立的供水、貯糧倉、武械庫。
神識探測:還有暗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座完整的地下坑道。
如果從高空看去這一間間錯綜建起的精緻樓宇,像一個巨型陣圖。
即使外城內城皆被攻破,這城主府怕是還能堅持數月。不過只要攻破外城,就可以直逼帝京,所以外城的防禦力兵力絕不可馬虎。
“吁吁籲~~!”僕從拉住韁繩御駛馬停下,值守的家僕立馬趕過來安放好車凳,僕從輕輕釦響車門“咚咚”
輕聲道:“吳先生到了~~。”
“呼~~!”豬腳吐出一口濁氣,收回神識從打坐中起身,在幾位僕從小心呵護下了馬車,淡漠的眼神掃視著外界。
嗯,有些刺眼。
(原本馬車到外區就該停下,步行一段大長路去內區,地位高的可以坐轎子,轎伕給抬過去。
規矩人定的,所以臨時拆了一面牆供馬車透過。)
踏過高高的門檻,內部倒是樸實無華,高人的植被鮮花點綴,遠處還有池子和供人歇息的亭子。
在僕從的領路下,到了最大的堂房,餘光可以看見翁朗天從遠處的長廊趕來。
選了處客座,剛坐踏實便有丫鬟端上茶水果盤和糕點。
輕巧拿起茶柄,有模有樣的劃劃蓋子,微微傾起茶蓋擋住茶葉,汲取茶水“吱吱吱~”小口鑷取。
心裡一陣鄙夷,空腹喝茶……
但表面還是和氣說著:“好茶,不錯~。”優雅的合上蓋子,放回碟子上,吃起糕點。
剛吞下三塊,喉嚨粘的緊想喝些茶水輸下去,翁朗天也趕到。
順勢起身拱拱手,安坐回去。
翁朗天客氣回禮,入坐主座開口道:“這次邀先生來呢是想談談武舉提保一事。”接過丫鬟端來的茶水示意僕役退下,接著說道:“想畢先生也是知曉我乃當代武王接任封地領兵八萬,鎮守這天下第一關。”
豬腳發不出聲響,此時也不好品茶,只得點點頭。
翁朗天輕輕放下茶杯,繼而說道:“先生身份神秘,武功高強,想來並非翁國子民。”
言畢半跪重重行了一禮:“還要多謝先生助我成就六品武者,挽救翁國於水火。”
豬腳狐疑想不明白這位王爺想幹什麼,聽其語意彷彿知道自己是外來者,自己身為修士受凡俗王爺一拜,倒沒什麼受不起。
只是,他想幹甚,又有何目的?
翁朗天也是有些疑惑,自己作為王爺都下跪了,這個貨怎麼連點表示也沒有?
只得自己悻悻而起,娓娓道出“古有傳記狄族之北再越萬里窪地,有一國其武盛至極,那裡武道昌盛,武者多如牛毛,連那傳說中的九品武者都不曾斷絕過。”
豬腳眼珠提溜轉了轉,九品武者誕生要麼是靈石催生,要麼是靈力密度達到25%。
不論是哪一種此間事了,都該去那走一番。
翁朗天眼神一亮,以為說中了,沒想到那國度竟真的存在,如此說來此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功力,也並無可能。
那國度的事蹟,記錄在京都皇家書閣一堆逸事的雜書之中,沒有驚天動地的描寫只有半頁筆墨,可謂是一筆帶過真假不可知。
豬腳忍不住了,端起茶柄優雅喝了幾口,輕輕舒了口氣“王爺何意?”
原來沒有發現自己修士的身份,其他的都是其次,倒不如順勢而為反而可以給自己的‘高深武功’找個開脫。
“哈哈,吳先生不必驚慌,本王並非想要追究你的來歷,這次邀你來只為同你商議武舉提保一事。”
“提保?”聽著名字就像是官二代的專屬,豬腳又順下一口茶水。
“不錯,此次武舉我的封地得到三十個武進士名額,三個提保名額,可以直接參加武殿試,此事我可以作主。予先生一個名額。”
“這……不好吧~_~,如此不就奪了他人名額?”豬腳搖搖頭心裡不願【開玩笑,要是答應了,就沒有獲得武秀才武舉人的賞錢了。那可是一大筆錢呢。】
“先生即使留在茶峒參加以您的實力亦是奪了他人名額,況且茶峒只有一個武舉人名額,亦要經過一堆文官想出的法子決出進士,再參加武殿試。”
翁朗天也不惱循循勸導,自己普入六品的那夜刻骨銘心,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法自己至今摸不透。
“吳先生我聽聞你需要鍋,我已經傳訊予陛下,想畢陛下已經召集能工巧匠鍛造頂尖鍋釜。
聽聞東城一名孔姓教書老者,被那天地異象嚇…傷及大腦,府中御醫已去診斷想來已有結果。
先生的教書私塾顯得有些狹窄,已經為先生選購一處稍大之地,這是地契。
聞先生還未有自家屋舍,也作主為先生選看一橦,就在新私塾旁。”
翁朗天平靜地說著,平靜的取出地契。
在他眼中,即使來自那個國度弱冠之年便有如此實力,也定是一代人中的強者,衣食住行是不會低的,來此教書無非是貨幣不同。
就像翁國之幣與狄族之錢無法互通。
這甜頭太大了,豬腳一時不知怎麼優雅的答應下來。
見豬腳猶豫不決,翁朗天走到豬腳身邊俯側耳旁輕聲說道:“先生,你也不想身份被人發現吧~~。”硬是塞給豬腳兩份地契
“王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了臺階豬腳順勢而下,心中嘀咕【你又知道我是修士啦?】
“時候不早了,我就告退了。”豬腳拱手又要離去。
“等等,那國度叫什麼名字?”翁朗天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