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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將的聲音依舊輕佻，他喜歡看這些強者無能為力的樣子。
尤其這個人是餘淮山。
“可那又怎樣呢？她和我沒有關係，我不認識她，也不好奇她有怎樣悲慘的過去。對我來說她就是個甲乙丙丁，我無所謂的。”
王將看著突然卸了氣勢的餘淮山只是稍微愣了愣。
接著他就笑了起來。
“餘桑看過奧特曼嗎？我曾經陪我實驗品看過那麼一次，你知道的我對這些兒童向的弱智動漫不感興趣。不過我記得裡頭好像有一個怪獸，是正義的夥伴。
你知道這件事聽起來有多麼驚人嗎？怪獸成為了正義的夥伴。我看到這裡就看不下去了，我想過這種東西會弱智一點。但是我完全想不到這東西會這麼弱智。
怪獸做正義的夥伴，怪獸一定會被自已心中的正義殺死吧？”
餘淮山不再說話了，他沒有糾結這具分身還要說些什麼，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或許這個該死的陰謀家說的沒錯，他是怪物，就算和混血種這一類怪物相比他也是怪物。
他遲早會被自已心中的正義殺死。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從來都不在乎自已會不會死，自已的心會不會死。
因為他知道自已的心一定會死，自已也一定會死。
可是在那之前，他已經能幹翻整個世界了，實在沒有理由讓自已無能為力啊。
所以他扭頭看向了織田惠子，凌厲如刀的視線刺的對方面板隱隱發痛。
織田惠子想要逃跑，可人在怪物面前實在沒有轉身的餘地。
餘淮山只是往前邁了一步，就已經將對方的手腕抓在手裡。
“有個雜碎要你死，但我，要你活。”
少年人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好像是要咬斷命運的束縛。
織田惠子愣了一下，很快她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明明女孩現在笑得明豔動人，像是春天最爛漫的那朵山花。
可餘淮山就是覺得這人快碎了。
他越看越覺得心頭髮堵，按理說以他的性子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
“所以呢？”
織田惠子依舊滿面笑容，餘淮山被她這句話問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你在說什麼。”
“所以呢？有人要殺我，你要救我。所以我應該怎麼做，應該覺得你是個好人？”
餘淮山這下徹底愣住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對方，實在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桑，你實在是個有趣的男人，但是這種理由太老套了喲。”
“我並不是想要搭訕才說出這麼老套的藉口，事實上我對你並不怎麼感興趣。”
餘淮山只能試著稍微坦誠一些，織田惠子並沒有被這份真誠打動。
“對我沒有興趣那就是再好不過了，我只是來傳個話，我的話已經傳完了。你再想見我，估計就要花錢了，我很貴的。”
餘淮山聞言看了一眼已經落在女人堆裡的副校長，從自已的懷裡拿出了卡塞爾的學生卡。
以他S級的血統加上他這些日子出售鍊金材料的所得，他甚至有信心能買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織田惠子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公式化地從餘淮山手裡接過黑卡。
她壓根不在乎這張卡代表了什麼，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很貴。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事情異樣的地方，她從來沒有在一個人的銀行卡餘額上見過這麼多零。
她更沒有見過有人會按月點陪酒的女人。
餘淮山點了她，點了三個月。
這裡的老闆甚至主動找到了餘淮山，告訴他這三個月織田惠子會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餘淮山覺得這話有些古怪，所以給了這傢伙一個嘴巴子。
後者雖然很生氣，但誰讓餘淮山現在是金主爸爸。
他確實覺得生氣，但是他不敢說什麼。
織田惠子不知道這要花多少錢，但她知道這要花掉很多錢。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餘淮山，她以為用那種蹩腳藉口搭訕的人不會這麼大方，至少不會這樣出手闊綽。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道士，用你們這兒的方言來翻譯，我應該是個陰陽師。”
餘淮山聳了聳肩，無所謂地坐進了卡座。
他壓根不在乎這裡會發生什麼，反正在他看來發生什麼都一樣。
眼下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這個女人離開這裡。
·······
“長腿，我們的鯰魚先生好像對小白花產生了興趣哎。你說老闆為什麼一定要針對鯰魚先生呢？我是說，這傢伙這麼怪物，我們和他斗真的能贏嗎？”
無線耳麥裡薯片妞的聲音壓得很低，酒德麻衣踩著恨天高穿著緊身的包臀裙在舞池裡扭動著身體。
這樣的打扮在這裡並不突兀，很多白領會在下班以後來到這裡釋放壓力。
“你知道他是個怪物就不應該開口說話，按照我們推算出來的結果。這個傢伙的五感很驚人，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在現場。”
薯片妞毫無覺悟，聽得酒德麻衣一陣牙癢癢。
“好了，計劃進展順利，要開始東京戀之旅的計劃嗎？本來是準備給小白兔一號的，現在把主角換成鯰魚先生和小白花貌似也很合適。”
薯片妞突然嚴肅了起來，酒德麻衣遠遠看了一眼坐在卡座上的兩個人。
她甚至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就被餘淮山察覺到了。
“該死，我一定要申請去後勤，這個怪物誰願意來面對誰就自已過來！”
酒德麻衣差點被嚇破了膽子。
“可是，你說，為什麼老闆一定要讓這傢伙成為怪物呢？我覺得這樣的鯰魚先生就很不錯啊，起碼看起來像個人。”
“王，是不能被情感這種脆弱的東西左右的。他們只能強大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被稱為王者。”
酒德麻衣低聲呢喃，如果不是薯片妞和對方相熟，恐怕只會把這段話當成意味不明的夢囈。
“所以，現在的鯰魚先生已經可以成為王了嗎？他也要下場，爭奪權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