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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說道:
“他是不是對你們說我搶了她的妻子?要我說,都是狗屁!”
阿牛在此刻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有些收斂的繼續說道:
“那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候,因為家中有一人參軍,日子過的還算富裕,我大哥他就整日遊手好閒。
農活也是做一半就歇,說什麼人生不應該那麼累才對。
但是那有什麼歲月靜好,都是有人為他負重前行。他沒做完的活,母親就會讓我來做。
從小到大都這樣,好吃的都是留給他,不好的事情都是留給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遇到了我那一生中的光,也就是我現在的妻子。我們就這樣,在田間地頭談情說愛,日復一日。
終於到嫁娶的日子了,可你知道嗎?我那大哥,卻搶先我一步,揹著我去她家裡提親。
那人父母看我們家境還算富裕,想都沒想,就欣然同意了。
那時候,婚姻都是大人做主,我向母親訴說,她卻說哪有小的比大的先成親的,亂了規矩,還說什麼難道你要去搶你大哥的媳婦?這類的話。還說什麼已經是板上釘釘。聽後我又羞又惱。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後來父親在邊境遲遲沒有訊息,我想就想著去邊境看看父親是否安好,如果父親去世了,我也好代替他參軍。報效國家。也是為了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誰知,他卻又搶在我前面,先我一步的出發了。儘管母親和我再三勸阻,他卻毅然決然的去了。
就這樣他拋家棄妻,遠離故土,可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來他一封信和錢都沒有寄回來過。全是靠我一人贍養。
但其實還是要感謝他的,又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和我妻子重新在一起。”
他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的表情,隨後又繼續說道:
“後來,他突然回到家中,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他述說著他的過往,想上前摟抱他的妻子的時候,看見那小孩叫著娘。
他一見,瞬時勃然大怒。
直接去廚房拿起菜刀就要將孩子和妻子殺死。莫不是母親和我極力勸阻,告知他原委,我孩子早就命喪黃泉了。”他一邊說一邊摸著他孩子的頭。那是另一個孩子。比這女娃稍大一些。
他繼續講道:
“後來,他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第二天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說,這樣的人值得同情嗎?”
我從懷中取出軍餉,阿牛見狀也拿出,放在飯桌上。雖然他有些不情願。我示意阿牛和小綾離開。出門後。阿牛上前說道:
“九川,你怎麼不與他爭辯?隊長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他對我們那麼好。”
我拍了拍阿牛的肩膀說道:
“每個人在別人的故事裡,扮演的角色都不盡相同。”
“在他弟弟眼裡,吳旱隊長就是那樣。但是,在我們眼裡,他是一個照顧新人的好隊長。這就足夠了。”
我將雙手背在後頭。看著滿地金黃的油菜花。默默的想著,隊長,你家鄉的油菜花。很美呢!
此事已了,之後眾人來到城鎮。找了家酒館準備飽餐一頓。再商議接下來去哪。
飯後,我先開口道:
“阿牛哥,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我準備回老家黃山,你呢?九川。”
“黃山,那跟我順路,我要先去一趟襄陽。”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這麼快就要分道揚鑣了呢。”
“哈哈,怎麼會。”
“小綾呢?”我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公子去哪我去哪啊。”她語氣有些堅定的說道。
“小綾你要獨立,你又不是我的侍女,不要老是……”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道。
“知道了知道了。先同你們一起好了。之後我會走的。”聽她這口氣,我就知道她一定生氣了。
“我吃飽了。我去玩了。”小綾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去。
“九川,你怎麼這樣對別人女孩子。”
“阿牛哥,我也不想,但我不希望她太過於依賴我,你知道的,我這種人指不定哪天就命喪黃泉了。比起跟著我在吃苦,我希望她能過上更加安穩的日子。畢竟她又沒有武功防身,江湖險惡。”
阿牛看出的用心良苦,也沒再多說什麼。便上樓休息去了。
第二日,我見他們早早就出門去了。我一人實在無聊。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就想著,若是繼續在旅店看一天的書,還不如去爬一爬附近那赫赫有名的崆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