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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
冷漠的聲音讓姜春禾摸了摸胳膊，真的都死了嗎？人因工程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麼悄無聲息，一點風聲都沒有？
底下哭叫聲更甚，姜春禾看到了許多張悲傷的臉，恐慌不安的臉，也看到了許多像她一樣漠然的臉。
“本關結束後進入第二階段。”
“只有通關的試驗者才有資格知曉第二階段的形式與內容。”
“主觀刻意的行為才會被判定為攻擊行為。”
“通關人數沒有限制。”
“不按順序選擇即淘汰。”
“……”
一個小時轉瞬即逝，黑衣人如來時一般毫無徵兆地消失了。
姜春禾本想觀察一下各專案判斷難度，不過想到自已是倒數第二，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於是姜春禾就放棄了，開始觀察起周圍人。
人可比專案可怕多了。
最開始推黃毛入黑池的中年西裝男，搶柳菱扇子的高珠，後來想拖李亦航下水的李家明……
看了兩個姜春禾又失笑，她就是個普通人，沒有讀心術，看人的眼光也一般，全憑時靈時不靈的直覺，看了也沒用。
姜春禾嘆氣。
忽然，十一道門浮現在摩天輪底下，所有人都被吸引著走過去。門敞開著，裡面是像黑洞一樣的黑色漩渦，每道門上都寫著專案名稱。
看來這就是選擇的方式了。
【請各位試驗者按序進行選擇】
【倒計時：01：59：59】
【序號：1】
在眾人翹首以盼下，第一名擠出人群走了出來，是個精瘦的男人，不高，平平無奇的一張國字臉，沒多少猶豫選了碰碰車專案。
姜春禾聽到周圍的低聲議論，豔羨不屑挑剔評判……她扭頭不去聽這些沒有意義的討論，開始擔憂另一件事。
【序號：2】
二號是一個高大的健壯女人，她也沒有猶豫選了碰碰車專案。
看著她的背影，姜春禾若有所思，碰碰車是對抗遊戲，就是不知道是個人對抗還是組隊對抗，走到這，運氣實力不用說，能進前二身體素質肯定也拔尖，要是能組隊確實是強強聯合。
序號變得很快，卻快不過倒計時。
十分鐘過去了，才進了42個人，排在後面的人哀聲怨道，不停催促，前邊的人卻不受影響，謹慎地耗費時間進行選擇。
姜春禾就知道，她的擔憂成真了，不過不管是剩下的還是時間到了分配的，都不是她能選擇的，所以心態很好。
那些四五百號的人就急得不行，生怕錯失選擇的機會。
【序號：101】
當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走出來後，全場都吵鬧起來了。姜春禾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短髮穿著酷酷的小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本以為她也是末號，沒想到那麼超前。
小女孩站在門前思考了兩秒，就進了旋轉木馬的門。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普信點評聲響起，姜春禾都懶得回頭看。
“看你這麼大塊頭，還不如人家小姑娘，趁早投胎啦阿叔！”嬌柔做作的聲音成功吸引周圍人的注意，姜春禾看去，同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姑娘。
“你！”
“有本事打我啊，剛好淘汰腦殘～”
“算了算了，別跟小姑娘計較。”
“……”
一場爭執被勸下，年輕女生冷笑，“孬種！”
說完，不管身後人什麼表情，輕快地跑上去，也選了旋轉木馬。
姜春禾抬頭看了眼，121號，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厲害的嗎？姜春禾看著自已的沒什麼力量的手臂，陷入沉思。
這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回去就鍛鍊！姜春禾雄心壯志地想。
時間流逝，姜春禾坐在人群后面休息，望著摩天輪發呆。
“喂，你幹什麼？快選啊！”
“250你他媽搞快點！”
“你別這樣呀！”
“……”
人多事端多，這是姜春禾的第一反應，她往專案門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穿著嘻哈短袖的年輕男人正在與人群前的人對峙。
男人嬉皮笑臉吊兒郎當地原地坐下，“反正都選不完，不如等系統隨機。”
人群吵鬧，雖然姜春禾聽不到，但有熱心群眾為她們傳遞現場對話，一時間罵聲滔天，男人顯然不為所動。
有壯漢上前來想要威脅他，男人笑得肆意，“你有本事打我，有本事強行把我丟進去，看看‘監察者’什麼態度？”
“你他媽是活膩歪了是吧？”
“是啊，怎麼樣？打我啊！”
仗著黑衣人說的規矩，男人肆無忌憚，壯漢投鼠忌器，一時又是僵持在那。
“你這樣樹敵有什麼好處？”戴著眼鏡的女人不解發問。
“我高興啊！”男人躺下，手撐著腦袋面對她們。
滔天罵聲男人不為所動，鴉雀無聲男人更是怡然自得，欣賞著人群又怨又怒卻對他無可奈何的臉色。
這一千人裡，上到白領精英下到流氓混混，六七十的老大爺到十來歲的小朋友，這各色各樣的試驗者對垃圾工程有什麼好處呢？
……
【倒計時：00：00：09】
【序號：250】
男人終於躺夠了，悠哉站起，假模假樣拍了拍身上的灰，沖人群揮手，“再見了朋友們。”
倒計時結束，男人選了摩天輪的專案，十一道門消失了。
【選擇結束，現在開始隨機分配】
姜春禾眼一閉一睜，身邊的場景就變化了，她低頭看著只到自已腰部的場地，陷入沉思。誰家碰碰車場地的頂棚還沒人高啊？！對於高個子來說都不一定能坐直。
幾十個人圍著眼前迷你碰碰車，姜春禾大概掃了眼，序號靠前的人成群結隊討論著，看起來是已經組好隊結盟了。
【嘟嘟——】
碰碰車忽然亮起了燈，輕快的音樂響起。
【歡迎來到腦力碰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