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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趙吉富身上,眸色漸深。
柒月偷偷瞟了李紫煙幾眼。
李紫煙中途離開過一段時間,回來後明顯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在等待驗屍結果期間,在場的人輪流被帶到花廳問話。
今日壽辰,趙吉富邀請了不少鄉紳富賈以及他們的妻兒,這些人再加上他們帶來的家丁丫鬟,人數不少。
一一問話下來,驗屍結果也出來了,趙夫人是被人下藥迷暈後再勒死,然後把她吊起來,偽裝她是上吊自殺。
趙夫人體態豐盈,有一定的重量。兇手要把她吊起來需要不小的力氣。
兇案發生在內院,男僕和男性客人都不能進入,只不過,對於有武功傍身的人來說,小小几道門阻止不了他們。
因此,趙吉富沒有完全排除男性作案的可能。
“到底是誰殺害本官的夫人,快快從實招來,否則,讓本官查出來,有你們好受!”趙吉富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神情狠厲。
眾人低頭的低頭,眼神躲避的躲避。
柒月原本低著頭,不知道怎麼突然抬起頭,一個不經意就和趙吉富對上了視線。
趙吉富眯起眼睛,語氣危險地說道:“到底是誰?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柒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趙吉富指了指李紫煙,又指了指柒月,憤怒地說道:“有人看見你們兩個人曾一前一後離開坐席,出現在夫人的房間附近,你們說,可有此事?”
“我當時並不知道趙夫人的房間在哪裡,我……我是去如廁。”柒月有些難為情地回答道。
她倒也沒有說謊。
因為看見李紫煙離開一段時間還沒回來,柒月擔心李紫煙出事,因此循著李紫煙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人生地不熟,柒月匆匆找了一圈,最後還去了茅房也沒有看見李紫煙。
趙吉富將懷疑的目光轉移到李紫煙身上。
李紫煙皺了皺眉,冷冷道:“不是我。”
李員外急忙站出來說道:“大人,小女弱不禁風,且心地善良,萬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見趙吉富像是不相信,李員外補充道:“小女與大人的夫人素未謀面,不曾接觸過,也不可能結下仇怨,令夫人的死一定和她沒有關係。”
趙吉富看了眼師爺,臉色一沉,“是本官辦案,還是你辦案?”
李員外臉上的表情一僵,賠笑道:“當然是大人您說了算。”
趙吉富冷哼一聲,又看了眼師爺羅舟明,眉頭深鎖。
兇手選在今天作案,很有可能是想趁著人多雜亂逃脫罪責。
此案,難哪。
羅舟明掃視眾人,俯身在趙吉富耳邊一番低語。
趙吉富思索片刻,下令將柒月、李紫煙等共十三人暫時關押在牢中,其他人可自行返回家裡。
李員外急忙向趙吉富求情,再三保證李紫煙和柒月不會是兇手。
不料,趙吉富聽了,臉色愈發沉冷,“李員外,你三番五次阻撓本官辦案,莫非你是教唆兇手的幕後黑手?”
李員外嚇得當即跪下,“大人,冤枉啊,我和夫人無冤無仇,怎會害她性命?望大人明察。”
“呵。”楚凌鈺發出一聲似是譏諷的輕笑,慢條斯理地起身來到趙吉富面前。
趙吉富的眼裡情不自禁地劃過一絲緊張,謹慎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這樁兇殺案,本公子接了。”楚凌鈺漫不經心地勾唇一笑,隨即取下玉佩亮明身份。
趙吉富變了臉色,慌忙站起來,要給楚凌鈺行禮。
楚凌鈺抬手製止,說道:“叫我鈺公子。”
趙吉富看了眼師爺,視線轉向楚凌鈺,小心翼翼地、恭敬地問道:“鈺公子有何指教?”
“從現在開始,我說了算,你和你也要接受審問。”楚凌鈺用手中的摺扇指了指趙吉富,隨即又指了指師爺。
趙吉富有點懵,“鈺公子,你這是何意呀?”
楚凌鈺道:“古往今來,被枕邊人背叛、算計的事層出不窮。你的夫人被害,你自然也有嫌疑。要說誰對趙夫人的飲食起居最為熟悉,你當算一個。”
趙吉富大喊冤枉。
“你若是真冤枉,清白自會站你那邊。”楚凌鈺沒有和趙吉富費口舌,立即安排鄔任平和空境重新審問在場的每一個人。
第二輪審問下來,許多人心有怨氣,敢怒不敢言。
楚凌鈺讓那些嫌疑不大的人先行回家,其他人留下配合查案。
柒月暫時排除嫌疑,楚凌鈺知道她會寫字,讓她在旁邊做記錄。
“趙吉富,在案發的前五天,曾有人聽見你和夫人發生激烈的爭吵,當時你怒氣上頭,還摔壞了一個杯子,可有此事?”
趙吉富看著楚凌鈺漫不經心中透著三分凌厲的眼神,不敢隱瞞,回答道:
“確有此事,當日我和夫人因為一些瑣事爭執,不小心碰掉一個杯子。這不是什麼要緊事。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鈺公子你尚未成親,不懂這些很正常。”
“是嗎?”楚凌鈺斜勾唇角,“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瑣事能讓你和夫人吵得面紅耳赤,差點動起手來?你們該不會是因為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才吵起來的吧?”
“這是汙衊!鈺公子,你可別聽信讒言。下官和夫人感情深厚,偶有爭執,無傷大雅,斷不可能因為此等小事害她性命。”
“你的意思是,小事不會害她性命,涉及大事就不一定了?”
“不是,鈺公子你誤會了。”趙吉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急忙解釋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下官都不會弒妻。”
不等楚凌鈺追問,趙吉富自已主動交代那天他和夫人爭吵的緣由。
據趙吉富說,他和夫人那天是因為長女趙婉君的事才爭吵起來。
趙婉君和洪寶嘉的這門親事,是趙吉富定下來的。
當初,趙夫人和趙婉君都不同意這門親事,但趙吉富是一家之主,他決定的事,不容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