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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起，怎…怎麼會這樣？”楚天雄剛下車就看到看見這遍地的人，也是不由得一驚，“他們是都死了嗎？”
“沒有，至少現在沒有，這些人要是這麼容易死，你覺得你女兒還能活到現在？”
林起白了楚天雄一眼，彎腰探了探其中一人的鼻息，還好，能感受到進氣出氣，可那人臉上的表情卻讓林起感到有些許不安。
極度驚恐，像是看見了什麼駭人的東西，緊閉的眼睛扒開後也佈滿血絲。
“你來看看是不是跟楚雅的表現一樣？”林起道。
“哦。”
楚天雄跑到跟前看見了那人的樣子，點頭道：“跟我女兒大差不差，眼睛裡都是血絲。”
“那接下來就是發現規律了。”林起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隱約感覺在某處地方有一雙眼睛正暗中窺視著自己。
可當他環顧四周時，那股感覺又消失了，就像是在刻意避著自己的視野一樣。
“難不成它在怕我？”林起心中忽然生出這樣一個荒謬的想法，但轉念又自我否定。
要知道舊日之奴可不是人，他們不會有情緒，只會按照規則做事。
“去你家，我要去看看楚雅。”
“好，這邊走。”
楚天雄走到林起身前開始引路，可當走到一半時，楚天雄一個回頭差點沒給還在仔細觀察四周的林起嚇出心臟病來。
“又怎麼了？”林起忙的避開對視，都快給回頭搞出心理反射了，要知道當初面對學校那舊日之奴的時候，他差點就要被那東西搞死了。
“沒事，就是跟你說一下，我之前還叫了一個能對付這玩意的能人異士，叫萬志，現在應該已經在我家了。”楚天雄看到林起這反應有些好奇，但還是忍住沒有問出口。
“還有這種事？那他有沒有說過自己是神使？”
“神使？”楚天雄一臉疑惑，“沒有，但他說過自己是某個公會的，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起沉默了片刻，真是聽君一席話，勝似聽君一席話。
“行吧，繼續帶路。”
莫非是不隸屬於總部的神使？還是江湖騙子？林起一邊走一邊想著，他感覺這兩種都有可能，但只有見到才知道。
沒一會，二人就來到了樓下。可這一來，天生就對氣味比較敏感的林起臉色微微一變。
空氣中好像隱隱有屍臭味。
已經有人死了嗎？可這才多久。
林起示意楚天雄原地不動，自己在周圍轉了一圈，可能見到的人都還有呼吸，看來應該不是外面的人。
那就是裡面的人了。
林起神情凝重，他並沒有從電梯上去，而是帶著楚天雄走樓梯一路飛奔，這可給楚天雄累到虛脫。
“林…林起，我不行了。”氣喘吁吁的他靠在欄杆上眼神迷離，18樓，再跑下去他都感覺要看到自己太奶了。
“真費事。”一陣藍光浮現。
疲軟的楚天雄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拖了起來，陰冷的觸覺不斷貼緊後背，激得他一個清醒。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張佈滿屍斑的死屍臉，不由得喊出了聲。“啊！林起，這…”
“別廢話，趕路。”
樓層越往上，那股屍臭味也愈發濃重。
等到靠近楚天雄家門口時，就連楚天雄都能聞到空氣中這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林起，是不是有人死了？！”
“不知道，先開門。”林起原地未動，但影子已悄無聲息的透過門框摸了進去。
“咔噠”一聲過後，門開了。
“王麗！”楚天雄一眼就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馬上就衝了進去將她抱在懷中，可任憑他如何呼喚，女子都沒有半點復甦的跡象，簡直跟楚雅一模一樣。
而林起也是注意到了屍臭的來源，那是個人，或者說是已經被某種詭異之物破體而出的病態男子。
但他似乎還沒死，雙手死死握在了楚雅頭顱兩側，緊閉雙眼，臉上面無表情。
林起能看到他被破開的腹部和那些外洩的器官，大多都已經乾癟了，像是被吸乾了養分。
“你就是萬志？”林起道。
可那人沒有一點反應，林起這才注意到他耳朵處有兩條長長的暗紅色血痂。
他聾了。
林起走到萬志身邊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躁動！
他反應劇烈，不停抖動，但雙手卻始終沒有離開楚雅的腦袋，像是感受到了那隻手的溫熱。
萬志意識到那人不是舊日之奴，他平靜了下來，下意識想睜開雙眼，可裡面卻是兩血洞。
“我的眼睛借給我身體裡的舊日之奴去追那玩意了，但它似乎被困住了，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萬志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好像身上這些傷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那你的耳朵是怎麼回事？”
可剛說完，林起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忘了萬志已經聽不見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萬志的耳朵。
心有靈犀，萬志理解了林起的意思，說道：“我掌握了那舊日之奴部分規則，他需要喊人，而你一旦應了它，就會被它拉進幻境當中。”
“我不清楚每個人的幻境是否相同，但我在我的幻境中遇到了曾經被我封印過的繩奴，但就在我釋放出舊日之奴去對付繩奴時，我被迫清醒了過來，然後我就感受不到我的舊日之奴了，為了自保，我不得不弄聾了自己。”
瞭解完大概，林起意識了事情的棘手性，那東西好像沒有實體，但至少清楚了一部分規則，只是如果那舊日之奴不喊他的話，他連動手都做不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旁抱著王麗的楚天雄突然開口道：“林起，我不就在你身後嗎，你問我去哪幹嘛？”
“我又沒問你…不好！你別說話！”
察覺到不對勁的林起急忙回頭，卻只剩下已躺在地上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