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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慕看了一眼黑眼鏡吃癟的模樣，難道他說得不對嗎？
沐慕還記得上輩子黑眼鏡的車技確實很好，連沙漠裡面都能開得如履平地。
黑眼鏡看著沐慕不解的模樣無話可說：“車技這種東西，還是要我們倆一起試過才知道呢。”
沐慕倒是沒聽太明白黑眼鏡的意思，只以為黑眼鏡是想教他開車。
如果不是幾位長老一再強調在普通人面前少使用未知的力量，沐慕完全可以帶著黑眼鏡閃身到達目的地。
沐慕坐上副駕駛，合上雙眸閉眼假寐起來。
黑眼鏡失笑兩聲還挺可愛的，他坐上了駕駛座一路疾馳。路上很黑這要是一般人可敢在夜間行駛，黑眼鏡則是越黑的地方看得越清楚。
黑眼鏡心無旁騖的開著車，沐慕突然問了句：“阿大，值得嗎？”
“有什麼值不值得的，重活一世瞎子我珍惜還來不及呢。”黑眼鏡微勾著唇角回答著沐慕問他的問題。
黑眼鏡知道，沐慕問的是上一次他為了救吳斜而死，這次又要去保護吳斜真的值得嗎？黑眼鏡雖然上輩子一直沒說，但是他覺得吳斜的人生都是一場笑話。
哪怕再努力，所有人也都會離吳斜而去，哪怕是他。上一次他也確實離吳斜而去了不是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黑眼鏡作為爸爸，不想吳斜在落得和上輩子一樣的下場。
沐慕哪怕沒睜眼也聽出了黑眼鏡的堅定，
“跟緊我就好，阿大。”這句話已經表達了沐慕的態度。
黑眼鏡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止，只要好好待在他身邊，他會守護好自己的珍寶。
聽到這裡，黑眼鏡突然欠欠的來了一句：“沐慕醬，我們難道不能再重開一次嗎？”
“......你以為賣大白菜呢？”沐慕有些無語，這又不是在打遊戲可以無限制的逆轉時間，更改已經做出的選擇。
“回溯一次已然是盡力了。”沐慕淡淡的說了句。
消耗本源這件事，哪怕是對於沐慕來說也是極為的勉強，就像是劉叔他們說的自我修復至少要幾千年，所以從不出世的長老們才會去為沐慕尋找修復魂力的器皿。
沐慕對於長老們來說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家族還未殞落的時候沐慕便是受盡寵愛長大，所有人都敬著他愛著他。
家族一夜之間沒落沐慕身死，等他好不容易修成人身族裡眾人更是把他當寶一樣捧在掌心裡。
“原來不是沒限制的啊。”黑眼鏡感慨了一句。
“有因就有果，想要得到什麼果就要付出什麼因。這世間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沐慕淡淡了看了黑眼鏡一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有，就是有人正在為了你負重前行。
“這件事，你不是很清楚嗎，得到了非人視力的同時就要忍受異變。”說道這裡，沐慕微微頓了頓。
“看路，要撞樹上了。”原來是黑眼鏡思考沐慕所說的話，一時不查差點將車開到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