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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暖暖的鍋大酒樓又是座無虛席,生意興隆。
溫暖暖將亦青和亦云都調到了酒樓,和他們嘀咕了幾句。
“冷公子,這個人有問題!”
阿乙上菜時,發現有個眼生的男人在過道中鬼鬼祟祟,隨即抓住他的衣領,在大廳裡喊道。
亦青亦云立刻上前壓制住那可疑的男人。
那男人一臉麻子,賊眉鼠眼的模樣,他被按在地上大喊:“你們幹什麼!我是客人,放開我!”
溫暖暖嗤笑,衝著大廳的客人們拍了拍手。
“今天的演出結束了,各位去阿甲那裡領了銀子就可以走了。”
中毒事發當天,溫暖暖就猜想是有同行眼紅火鍋店生意火爆,故意抹黑。下毒之人若是見沒有成效,定會再次下手。
今天這酒樓裡的所有客人都是溫暖暖請來的群眾演員,為的就是再次引出那人。
男人見所有人都拿了銀子走了,頓時反應過來自已中計了。
“冷公子,從他身上搜出了這些。”亦云攤開手掌,是幾片見手青。
溫暖暖對他道:“人贓並獲,有沒有人指使你?若是不說,就送你去見官。”
男人瞪著她,啐了一口唾沫。
“呸!老子無人指使,就是看你家店不順眼,有本事你就帶我去見官!”
阿福看著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
“我說怎麼看著眼熟,你不是街首那家聚鮮樓的劉麻子嗎?”
溫暖暖聽見阿福的話,捕捉到了劉麻子眼底閃過的心虛。
她冷道:“原來是聚鮮樓的掌櫃派來的。亦青亦云,報官!”
“威......武......”府衙升堂,門外已經聚集了一群吃瓜群眾。
知府張自立一拍驚堂木,全府肅靜。
“何人報官?”
溫暖暖與劉麻子一同下跪,溫暖暖抱拳道:“在下冷澈,是祥瑞街暖暖的鍋大酒樓的掌櫃,要告聚鮮樓的掌櫃買通夥計,栽贓陷害。”
溫暖暖說罷,將證據見手青呈上公堂。
張自立拍案:“傳聚鮮樓掌櫃。”
不須臾,聚鮮樓的掌櫃就到了。
“小民何寶峰叩見張大人。”
張自立道:“這位冷掌櫃告你買通劉麻子,栽贓陷害他的酒樓,你可認罪?”
何寶峰矢口否認:“小民不認,小民從未做過此事。”
張自立又看向劉麻子:“劉麻子,當場人贓並獲,你可認罪?”
劉麻子磕頭道:“小人認罪,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全憑知府大人發落。”
張自立捋了捋人中那一撮鬍子:“既然劉麻子全部認罪,那便打五十大板,發公告吧。”
溫暖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她道:“張大人,如此結案,是否過於草率?”
“小民因他人栽贓陷害,損失白銀五百兩,這筆賠償該如何算?”
張自立不屑一顧:“劉麻子一介草民,沒有錢賠給你,那你說該怎麼辦?”
溫暖暖道:“劉麻子說謊了。見手青是稀有食材,進貨京中需各酒樓掌櫃親自畫押驗收,聚鮮樓並不售賣見手青,卻出現在其店夥計劉麻子的手中。”
“大人只需下令,徹查聚鮮樓的進貨單據,就能證明這被下在我家酒樓的見手青出自何寶峰之手。”
張自立怒目圓瞪:“荒唐!區區一介草民,還想教本官審案!劉麻子已經認罪,你仍不依不饒,這是佔用公家人力物力。”
何寶峰暗笑,卻在面上打圓場:“張大人,既然劉麻子是我家的夥計,那何某也是有責任的,何某願代其賠償冷掌櫃五十兩銀子。”
張自立垂眼看著溫暖暖:“冷掌櫃,何掌櫃願退一步,你看如何?”
溫暖暖如今是看清楚了,難怪劉麻子剛被抓的時候並不怕她報官呢,這幾個人分明就是蛇鼠一窩,串通好了。
於是她起身,昂首挺胸道:“我不同意,若是張大人就此結案,小民就往上申訴,必要討一個公道!”
“放肆!”張自立手拍桌案,“不服判決,擾亂公堂,來人啊,打他二十大板!”
溫暖暖眼神堅定,毫不畏懼:“張大人不論怎麼罰,若不徹查此案,我定不罷休。我冷某倒要看看,在這京城,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公道!”
溫暖暖還不願搬出自已的身份,今日之事影響頗深,若是她這次敗訴,那京城中眾多受了冤屈報案的平民百姓都將被權勢欺壓,得不到公正。
“來人!給本官打!”張自立惱羞成怒,從籤筒裡抽出兩支黑頭籤扔在地上。
門外的百姓們看的揪心,都知道這張知府一向是個奸佞小人,許多人報案都被他誤判過。可他的頭上是京兆尹,誰也不敢招惹。
汝琰立在衙門外,將審案全程看的清楚,離殤在他耳邊稟報。
“主上,查到了,冷澈的真實身份是晟王妃。”
“赫連晟的女人?”汝琰想到五年前大戰惜敗赫連晟,眼中含刺,隨即又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原來她就是傳聞中那個能得煞神王爺盛寵的女人,果然有幾分膽識。”
他又問:“那人找到了嗎?”
黎殤道:“摘星閣閣主確實是京城中人,只是如今還未回京。”
汝琰戴起了帷帽,心中有了其他盤算:“也來了許多時日了,既然如此,回汝夷吧。”
這邊溫暖暖已經被衙吏制住,亦青亦云要上前阻攔,被溫暖暖眼神示意退下。若是她今日不挨這二十大板,就無法含冤上訴大理寺。
“大理寺卿魏大人到!”
還未行刑,就聽官吏在門外傳報。溫暖暖怔住,她還沒去上訴大理寺,大理寺卿怎麼自已來了?
張自立狗腿地跪在前面:“魏大人來了,下官有失遠迎。”
溫暖暖抬眼看去,那人一身大紅官袍,頭戴烏紗帽,五官俊秀端正,目光清朗,一身正氣凜然的風貌。
魏大人,溫暖暖在腦中搜尋原著中的這號人物,他該不會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未來馥華公主的駙馬,魏明煦!
“張大人不必多禮,今日本官第一天上任,例行視察。”
魏明煦看了一眼趴在長凳上的溫暖暖。
“張大人在審案嗎?可否將案宗拿給本官看看。”
張自立一驚,後背直冒冷汗,新官任命得突然,他竟沒能提前接到訊息,毫無準備。
魏明煦早就暗中調查過這個張自立,典型的昏官,是以特意隱瞞了自已新上任的訊息,查他個措手不及。
溫暖暖心知魏明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清官,為人剛正不阿,清冷正直,自他任大理寺卿後,整頓貪官汙吏頗有成效,乃朝之重臣。
溫暖暖趁熱打鐵道:“大人,小民冤枉,還望大人給小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