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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洛雲渺與風凌月及墨千痕自成一組,逸蕭遙、雷策、雷月嬋和瑾王組成另一組,一行七人有的策馬,有的乘車,一同向西出發。
臨近日暮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市,名喚鎏金城。
鎏金城地處交通要道,其街道寬闊而筆直,宛如脈絡般交織貫通,承載著川流不息的車馬。各式各樣的商鋪臨街而立,商品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每家店鋪的招牌皆精心打造,鮮明奪目且張揚不羈,竭力彰顯著自身的特色。
“今日,我們就於此地找一家酒館歇腳吧。”逸蕭遙說道。
“好啊,這鎏金城看上去甚是繁華,想必酒館的酒菜也定然不錯。”風凌月笑著附和道。
於是,眾人開始尋找合適的酒館。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他們一邊欣賞著鎏金城的繁華景象,一邊留意著兩旁的酒館。
不一會兒,一家名為“悅來酒館”的店鋪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家酒館規模較大,門口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就這家吧,看起來挺不錯的。”雷月嬋指著悅來酒館說道。
眾人走進酒館,找了一個寬敞的位置坐下。酒館內的酒保熱情地迎了上來,為他們介紹著酒館的特色酒菜。
很快,酒菜上桌,眾人品嚐起來。酒香菜香瀰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其中。
“這酒菜的確不錯,大家一路奔波,也該好好放鬆一下了。”風凌月說道。
這時,隔壁桌的喧鬧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你們家這莫不是黑店吧?酒菜價格怎地突然就漲了這般多!”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憤憤不平地說道。
“就是啊,這分明就是在坑咱吶!”另一個身形稍顯瘦小的人跟著出聲附和道。
店家聽到這話,眉心緊緊聚攏,言語之中透著些許不悅說道:“哎喲,各位客官吶,這可實在是錯怪咱了!近來食材的價格可是漲了不老少啊,咱這小本營生,倘若不跟著漲價,實在是難以負荷啊!”
“雖說酒菜價格確實是有一定幅度的上漲,但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呀!”店家一邊如此說著,一邊連連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店家所言皆為實情啊!”只見另一桌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面帶感慨地說道,“你們吶,著實是錯怪了好人!你們要怪罪的話,也應當衝著那夏南風去才是!”
“夏南風是什麼人呀?我又為何應當怪他呢?”那個身材高大些的人頗為不解地問道。
中年男子聞言,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你怎麼連夏南風是誰都不知道啊?他可是咱這鎏金城的首富,他的手裡掌控著鎏金城所有的物資呢!最近食材價格的上漲,據說就是他在背後操縱的!”
那個身材高大些的人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竟有此事?那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謀取更多的利潤。他一方面與供應商相互勾結,將原本每斤五元的食材價格抬高到八元;另一方面又以豐收、不缺蔬菜作為藉口,把農戶一斤兩元的蔬菜收購價壓低到一元。去年的時候,有個農戶種了十畝冬葵,本想著能賣個好價錢,結果被他這麼一壓價,最後連成本都沒收回來呢。”
“倘若果真如此,我們理應將他操縱物價之舉呈報給官府才是!”身形瘦小之人說道。
“我都知曉的事,官府又豈能不知?”中年男子抿了一口酒後,接著說道,“你以為他憑什麼能夠壟斷鎏金城的物資流轉?”
“你的意思是,他與……”身形瘦小之人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便打斷他道:“我可未曾如此講過啊!”
“我也認識一個名為夏南風的,不過與你們所說的想必並非同一人。”一位獨坐一隅的老者說道。
“那您認識的夏南風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中年男子好奇地問道。
“我所認識的那個夏南風,怕是要令你們失望了。他出生於一個貧瘠的村莊,其父母皆為普通的農民。後來,他的父母相繼離世,他也就此離開了那個村子。”老者說道。
“您所說的那個貧瘠的村莊,是叫夏陽村嗎?”中年男子接著詢問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嘿呀!您口中所說的那個夏南風正是我剛才提到的那個夏南風,那我豈能不清楚呢?”中年男子說道。
“不可能吧?我所說的那個夏南風從小就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就他那樣的,也能成為鎏金城的首富?”老者滿腹狐疑地說道。
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還別不信!”中年男子表情嚴肅,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夏南風后來遇到了一位奇人,他的人生軌跡正是因為這位奇人才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那奇人究竟是何許人也?我怎就未遇見過如此奇人?”有人滿臉狐疑地插嘴問道。
“可不是嘛!說不定這僅是個謠言而已,只為博人眼球罷了。”有人緊接著說道。
“說不定這謠言就是由夏南風本人編造而出的,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大家對他高看一眼罷了。”又有人隨聲附和道。
中年男子眼見眾人皆抱以質疑態度,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便繼續自顧自地飲酒吃菜,不再作任何辯駁。
“你們說,夏南風遇到奇人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風凌月一臉好奇地問道。
“這世間之事,又有多少是絕對的呢?我們都能得遇師父這等奇人,那夏南風如此,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吧。”洛雲渺嘴角含笑,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說的也是!”風凌月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點頭說道。
“逸哥哥,我們這麼多人,酒菜還都漲價了,你的銀子夠不夠用啊?”瑾王扯了扯逸蕭遙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悄聲問道。
瑾王前不久還是不知錢財為何物的王爺,如今卻連吃飯都要擔心銀子是否足夠,逸蕭遙登時感到一陣心疼。
“放心吧,即便酒菜漲價,我的銀子也足夠應付。\"逸蕭遙握著瑾王的肩頭,認真地回答道。
瑾王聽了,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墨千痕打趣道:“喲,咱們的小娃娃還擔心飯錢不夠呢,看來是沒見過你逸哥哥的銀子有多少呀!”
“小傢伙,你就放心吃吧!別說你逸哥哥了,這點銀子即便對我來說也只是小意思啦!”風凌月笑著道。
“一切都要怪操縱物價的那個傢伙,簡直惡劣至極!他最好祈求老天保佑別讓我碰上!”雷月嬋怒不可遏地說道。
“並非所有家庭都能承受得起高昂的物價。部分家庭或許會因此不得不節衣縮食,另有一些家庭則可能被迫賣兒賣女以維持生計。倘若所有人皆漠然置之、坐視不管,那麼餓殍遍地、民不聊生之慘象的出現,便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洛雲渺的目光中瀰漫著深深的憂慮。
“可我們有要事在身,不宜節外生枝。”墨千痕表情嚴肅地說道。
“不如我們分作兩路,你們明天照舊趕路,我後續再追上你們。”洛雲渺語氣沉穩地說道。
“我知道你意欲何為,但此等之事又怎可少了我呢?”風凌月道。
“也好。不過,你們遇事切不可勉強。七日之後,我們於棲霞城最大的客棧相聚,這般可否?”逸蕭遙望著洛雲渺說道。
洛雲渺則點頭應道:“便依你所言。”
是日,洛雲渺與風凌月獲知了夏南風的居所,繼而悄然潛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