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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餘仙仙的心裡都是美滋滋的，畢竟又是收禮的，又是被美女姐姐照顧，那小日子真的爽到飛起。
直到有一天，餘仙仙從凌瑤口中聽到“仙門收徒大會早已結束”的訊息。
“結，結束了？已經結束了！”
剛剛還安穩地躺在床上的餘仙仙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被世界拋棄的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
“在第三試煉結束後的第二天，收徒大會就開辦了。今年不過二十幾人透過試煉，半日就結束了。”
“那我……”
“等下次仙門大會吧。”
錯失良機的餘仙仙:雖然但是，她這個死宅可能下一次連第一道試煉都不一定過得去哎。
“敢問美，咳咳，凌峰主，下一次仙門大會是什麼時候？”
“仙門大會每十年開辦一次，凡未到四十的都可以參加，放心，你還有機會。”
十年！好嘛，這下可以直接從修仙文變為種田文。
完全不會種田的餘仙仙: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看著那邊已經蹲在角落畫圈圈的餘仙仙，凌瑤放下茶盞，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怎麼？你好像很不高興。”
“還有十年，這誰等得起啊？”
聽到餘仙仙的自言自語，凌瑤不語，只是看了那個落寞的背影一會兒，而後起身往屋外走去。
餘仙仙回頭時只來得及看到她的一抹絕情的衣角，然後默默咬手帕，果然美女姐姐的心都是冷的。
在冷風的迫害下，餘仙仙只得再度鑽回被窩，開始思考今後的乞討生活。
說起來她在現實中除了寫書就沒幹過別的什麼呢，也不知道她來到古代還能做什麼。
去當個寫畫本的，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僱她啊！再說她沒找到工作之前怎麼整？這又沒房又沒親人的，還沒地，就算是想學種地也沒地方種啊。
而且聽說現在凡間各國之間戰亂不休的，這萬一遇上戰事……
這麼一想，餘仙仙覺得自己可以放棄掙扎了，這破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失去人生目標的餘仙仙躲在被窩裡暴風式哭泣，嗚嗚嗚，這年頭穿書真是不讓作者活啊！一窮二白也就算了，怎麼還是個戰亂的年代，她記得她當初寫的時候凡間可還是統一和平的，哪來的各國？哪來的戰亂？這劇情到底是差了多少啊！
……
另一邊，靈劍峰的主殿內，符湮與林御正相對而坐，手中各握著一碗茶盞，看起來場面十分之和諧。
“師弟今日來，又是想聊聊那個女娃娃的事嗎？”
“師兄，我的法陣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麼的錯，還只有一人出了問題，你覺得我不該懷疑嗎？”
“此事確實奇怪，但我聽三師妹說那個女娃娃當時可是隻剩一口氣了。師弟覺得真的會有人拿自己的命來破壞法陣嗎？更何況，一個幻境而已，有什麼可破壞？”
“呵，說不定就是這後面我們沒看到的半段有什麼不能被人知道的呢？”
“那二師兄覺得她的幻境有什麼是我們不能看的呢？”
凌瑤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兩人望去時，看到的便是她從紅玉蓮上下來的場景。
顯然，是很急了。
凌瑤來到二人面前，先是向林御點頭致禮，而後便看向符湮把剛才的重新複述了一遍。
“不知二師兄覺得那孩子的幻境裡裡會有什麼？”
“不知。”
“既然不知，那二師兄還是不要在這裡隨意揣測了。”
“呵，隨意揣測？”
符湮放下茶盞，起身與凌瑤對視。
“那個女娃娃是三師妹你在靈藥峰發現的吧。”
“是。”
“不僅如此，那丫頭還說她是蜃嶺山之人。”
“是。”
符湮一步步走到凌瑤背後，語氣不疾不徐。
“但我問過去蜃嶺山的弟子了，他們說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女子。我又去問林瀟，他說那丫頭自稱是沒有被弟子發現，自己又忘了登記，所以名單上才沒有她。呵。”
忽的，符湮轉過身，看著凌瑤，目光如炬。
“師妹覺得這話可信嗎？且她還恰好從靈舟上掉下來，落入你靈藥峰中。”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二師兄，凡事皆有可能。”
“或許吧，但比起相信這個理由，我更願意相信這人不是靠什麼正經手段入仙門的。”
“我探過她的身體，沒有魔氣。”
“我說過，有時候，人比魔更可怕。師妹，你太相信人性了。”
“好了，這麼久了？我也該走了。師兄，告辭。”
一道藍光閃過，符湮消失在原地。
一直未開口的林御放下手中茶盞，抬頭看向凌瑤。
“你二師兄性子還是這麼急。”
凌瑤就符湮剛剛的位子坐下，目光卻還盯著人剛剛離開的地方。
“在二師兄心中，更為痛恨大概是人而非魔吧。”
“他見過人性的極惡，卻在落難之時被一個半魔族所救，不管是誰，心中的天平都會歪吧。”
“人覺得魔好，魔卻認為人善。呵，這世道，真是奇怪。”
凌瑤垂眸，待斂下心中情緒後才重新抬眼看向林御。
“師妹此次是為了餘仙仙之事。”
“哦，就是那個出意外的丫頭啊。確實看你特別中意她，怎麼？你想收她為徒？”
“收徒倒算不上，只不過我想給她測次靈根若是天賦好，也不是不能入我仙門。”
林御撫摸自己長白的鬍鬚，看似什麼都沒想，腦中卻早已是思緒百轉，過了一會兒才道:“可以。畢竟這次也是仙門的問題，且看她在幻境中的表現也算過關了。只不過二師弟說的也不無道理，她的來路不明，我們還是得提防一下。”
“師妹明白，多謝師兄。”
“呵呵，你謝我做什麼？對了，你新收的那個徒弟怎麼樣？”
“很好，不僅天資不錯，平日裡也很刻苦，悟性也不錯。”
提到徒弟，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凌瑤的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幾分，只不過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倒是讓我想起夢兒。”
“是啊，夢曦這孩子不僅是劍術、法陣、煉藥還是煉器都是趕超我們的水平，就連那隻撿來的靈獸都惹得四師弟一陣眼紅。這世上，我看除了師尊就再也沒人能與其媲美了。呵，與其說我們是師傅，倒不如說說她教會了我們多少。”
談及此，兩人眼中都露出回憶之色。
“好了，我也叨擾許久了，師兄告辭。”
“嗯。”
看著凌瑤走到殿門，即將召喚出紅玉蓮，林御突然開口道:“師妹，你見過人性至善，所以你愛人。但二師弟說的也沒錯，人，不全像你所記得的那人一樣。”
凌瑤的身影頓住，她微微側頭，額間的紅蓮在光照下顯得更加妖豔了幾分。
“師兄，我並不是不懂人性所惡，我只是不信那樣的人在這人間只存在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