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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有太多的事想不清楚了，餘仙仙只覺得頭疼。忽地，她眼前一黑，當她再度睜眼之時，眼前的畫面似乎有些變化。
原本寂寥荒蕪到只剩一張桌子的場景此時卻變得鳥語花香起來，精緻的亭子，滿院的繁花，不變的是坐在他對面的人仍是司命。
“嗯，不對，司荼那傢伙怎麼不見了……”
餘仙仙突然怔住，奇怪，怎麼她好像說不了話了？
餘仙仙伸手想摸向自已的脖子，結果左手卻反而轉向了面前的杯盞。
控制不了？
不，不對，她的手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哈，這根本不是她的手。
就在餘仙仙還沒反應過來時，“她”開口說話了。
“司命，你是不是最近有什麼事瞞著呃？”
這聲音……
可以說世界上沒幾個人聽過，但餘仙仙倒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這不就是司荼那傢伙嗎。
不過這是個什麼情況？地方變了也就算了，畢竟司荼那老傢伙早該到更年期了，情緒變化不斷，說不定心血來潮給自已神識空間換個面板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
“你多心了。”
對面的司命說著，飲了口茶，隨後放下茶盞，轉身離去，而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原本坐著的人才發出一聲輕笑。
“呵，認識這麼久了，這傢伙還以為能瞞過我不成。”
“看來這次不是穿越了，估計是我進入了那傢伙的記憶。”
現在眼前上演到明顯是司荼和司命先前的往事，而且若是餘仙仙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當就是當初書中早已毀滅的天界了。
餘仙仙再次嘗試動動身體無果後，也只能安靜地當個吃瓜群眾了。
看來出於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她現在是進入了司荼那傢伙的記憶中了。不，或許用“困”這個說法更加合理。畢竟她現在既無法自由離開，也搞不清自已是如何來這裡的。
難道又是那朵緣生花？
不過無論如何，這或許是個好機會來搞清楚一些事情。唯一讓餘仙仙擔心的就是，她要是被困太久或者是根本無法回去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但眼前的場景不給餘仙仙思考的機會，周圍的場景瞬間發生變化。
原本寧靜的庭院瞬間變成了喧鬧的戰場，無數痛苦的嘶吼聲，咆哮聲不絕於耳，而此時出現在餘仙仙面前的，是一條血肉模糊的金龍。
“汝何至將我龍族趕盡殺絕？”
“要殺你們不是我，是天界，你們既要挑戰天界的權威，那付出代價不該是意料之中嗎？”
“妄言，謬論，爾等自視神明……”
下一刻，金龍的話便被打斷，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話語和屠刀。
“我只是一把天界的刀，對你們之間所謂的權謀不感興趣。另外，呵，自視神明，既無人敢否認，那我等便是神明，明白了嗎？”
說完，手中誅龍劍揮下，金龍立刻身首異處。
“搞得那麼大義凜然，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已想站到最高處，也是可笑有這樣的野心卻連自已幾斤幾兩都不清楚。”
說著，司荼劍指其餘還活著的龍族，冷笑道:“還想活命的就給我滾，今後別再出現在我和天界的面前。”
接著，畫面再一轉，手中的鮮血已經不復存在，誅龍劍也被酒杯取代。
還是方才的庭院，同樣的背景，只不過這次的一人獨飲更顯寂寥，更何況，遠處似乎還隱隱傳來歌舞昇平。
“今日的慶功宴，本最應到場的傢伙沒來，聽說司天那傢伙可是氣了個半死。”
“呵，既是聽說，那你想來也沒去吧，還有心情管我，不如想想那傢伙到時候會不會為難你吧。”
“你這話說得似乎你就不會被為難一般。”
司命坐到對面，拿起桌上似乎早就準備好的酒杯，卻只是輕輕搖晃杯子，並不飲酒。
“哈，我倒是希望他有那個膽子。”
“你這次一人大敗龍族，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要讓那些人忌憚。”
“他們早該忌憚，不是嗎？”
說著，司荼臉上勾起一絲嘲諷。
“總讓我當他們手中的一把鋒利的刀，卻又怕刀身太過鋒利反而割傷自已。嘖，我要真對司天那傢伙的位子感興趣，他早該滾到下界投胎去了。為何還總要挑戰我的耐心呢？”
此時，一道讓餘仙仙身心一顫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聽從自已的尚不可全信，不服從的自然更要防範。要是你的誅龍劍也桀驁不羈，你難道就不會怕他傷你？”
“呵，若是有足夠的實力，有何可懼？說到底，不過是自已不夠強大，才會害怕他人來搶不是嗎？”
“天界戰神無人能敵，但能否不要老是想著偷偷把我哥一個文官帶去戰場？”
聽到這話，司命輕輕拂袖咳嗽兩聲，語氣裡有些無奈道:“夢兒，我是去跟人家商討招降之事的。”
說話間，一青衣女子到兩人身邊坐下，那面容與餘仙仙日夜擔心的人一模一樣。
“師姐？”
餘仙仙輕喊一聲，但可惜這是司荼的記憶中，沒有人能聽見。
聽到司命這話，司夢本來已經坐下了，下一刻卻是一掌拍在桌子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呵，哥你本只用管理人間命途就好，談判什麼破事壓根不是你的事，司天那不要臉的東西次次讓你去，還不是因為某個傢伙當眾讓他說醜，拿你做出氣筒。”
“你這話看起來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啊？”
聽到司荼這話，司夢不客氣地回懟道:“起碼我看著不像是個要造反了。”
“哼，那是你沒有那個實力罷了。有我保著，誰能讓司命出事？”
司荼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水倒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再說，我早就告訴過司天了，我沒興趣管天界，也警告過他別耍什麼小心思。倒是你……”
司荼說著，看向司命，眼中滿是審視，繼續道:“你以前沒那麼容易被那傢伙刁難啊，最近幾次，怎麼看起來那麼傻呢？”
“對啊，哥，你是不是天天干活，把腦子……”
“咳咳，夢兒，黃昏了，你該去做準備了。”
“行，那我幹活去了，哥，你要不想說那就算了，不過注意身體，別哪天墮天了。”
看著司夢離開的背影，司命汗顏:……這話說的，真是他的“好妹妹”。
待他一轉過頭，對上的便是司荼玩味的眼神。
“你也不想跟我說？”
“怎麼，你還要強迫我說不成？”
“怎麼會呢？我不會逼你說的，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