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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始定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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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浩,在我六歲那年村裡大旱,為了活下去村裡人準備組織打井。

為首的就是我的爺爺,他聯合村裡和鄰村的年輕人一起選址打井。

開始選地址的時候都是各說各的並不統一,正在爭論的時候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聽說:“孩童水形數金三歲,土厚惟將四歲推,火起五年求順逆,木形二歲復何疑,金水兼之從上下,若雲木火反求之土,自準頭初主限周而,復始定安危。”

大致意思就是說要找一個六歲的孩童,按照五行金木水火土來算。

一歲由水掌管,二歲由木,三歲由金,四歲由土,五歲由火,六歲的時候又再次回到水以此類推,年歲越大感知就越淡,但由六歲孩童來找那裡蘊含水氣的地方最合適不過。

剛好整個村就我六歲,這個任務自然而然落在我的頭上。

爺爺打算第二天早上選址下午動工,就招呼大家回去準備準備好好休息。

結果當天半夜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是一片槐樹林,看起來陰森森的,還有淡淡薄霧環繞在其中。

我當時很害怕,就一路小跑起來,結果跑了半天還沒跑出去。就在我側靠在樹上的時候一雙手悄無聲息搭上了我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一股寒冷逐漸遍佈我的全身,瞬間我整個人都僵硬了,根本不敢回頭看。

直到一聲熟悉聲音打破寧靜,“浩子別怕,我是奶奶。”

聽到這句我馬上回頭,就看見奶奶一臉慈祥的看著我,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而我的眼睛不自主的流下了眼淚,千言萬語在我口中都變成了嗚咽和抽泣。

過了好半晌奶奶把我推開,用手掌擦了擦我的眼淚,並和我說這是託夢,她知道村裡缺水了。她知道那裡有水,特地來告訴我,我和奶奶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浩子,我真想看著你長大。然後結婚生子,也不知道那死老頭過的好不好。”聽到這些話,我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奶奶說著眼中的眼淚靜靜掛在眼邊。

“轟隆隆,咔嚓”雷聲和閃電自我頭頂傳了過來,奶奶臉色突然一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上。

隨後回頭又不捨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又靠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到讓,村口大槐樹東三百米旁邊有水。

然後我剛想說什麼,一道水桶粗般的閃電直接落在我身前,徑直的劈在了奶奶身上,我下意識的小手一伸就想去抓住奶奶,結果再次落下了一道閃電,眼看要劈到我身上,我驚的直接坐了起來,手扶著胸口大口喘著氣,那種感覺太真實了,感覺慢一秒我就會被劈死。

沒一會爺爺打著手電到我屋裡,把我拉進懷裡問我有沒有嚇到。我剛準備開口,就看見窗外閃過一道光亮,轟!閃電伴隨著雷聲再次來襲。

雷聲一次比一次大,閃電也一次比一次亮,震的整個房子都在嗡嗡作響,而我的神經在此刻緊繃到了極點,拼命的往爺爺懷裡鑽,足足九次過後,雷聲停了閃電也消失了。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本想著告訴爺爺我夢到了奶奶,沒想到迷迷糊糊睡著就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一早爺爺就把我叫起來,塞給我了一面紅色小旗子並對我說,感覺哪一個地方合適就把旗子插在哪裡。

我按著奶奶的意思,帶著一幫子人直趕到村口老槐樹那裡,並告訴他們我有把握已經感覺到了。

沒想到隔著老遠就看見那邊庫庫冒黑煙,大家三步並作兩步朝那邊趕,定睛一看原先偌大的槐樹消失不見了,就剩一個黝黑的樹樁立在那裡。

樹樁冒著煙周圍的各種樹幹、樹枝散落一地都呈現焦炭姿態。

眾人都驚的張大的嘴巴,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昨晚的旱雷,和這棵被劈的樹,還有幸好村口這邊也沒人住,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地方。

不過以我那個年紀我也沒去多想,把旗子插好之後,就跑過去找爺爺,想盡快按照奶奶交代的位置打出水來,我拉著爺爺袖子輕聲告訴他,就在這裡我感覺到了,在槐樹東邊三百米左右,旗子已經插好了。

爺爺看了看又我點了點頭,告訴大家位置已經找到了,讓大家先回去按原定計劃下午開始,先讓這煙散散,又留下來幾個人把這旁邊拾到拾到。

午飯過後,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是這吧,陳叔。”一個糙漢子扛著一把鋤頭對著爺爺喊道。

“沒錯,各位開始吧。”爺爺往手上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了手拎著鋤頭就上去了。

“我就按照這旗子的方位,走一個圈。剩下的你們在鏟他幾米,掏個洞傳來,好的話就上機器。”

“得嘞!”“老少爺們咱們開始了!”

也不知道這方法是真的還是假的,地上的土看起來乾巴巴的。

不過兩鏟子下去,土就變溼潤了。

大夥一看更加來勁了連忙又來了幾鏟子,眼看差不多了,準備上機器了,剛把打井機挪過來,就聽見坑裡“咕咚咕咚”的聲音地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往外冒。

“血,好多血。”有人驚呼了一聲,聽到聲音大家迅速散開。

剎那間大地也抖動了起來,沖天的血柱拔地而起化作血雨落下。

場面瞬間變的如人間煉獄一般,一個個“血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血柱漸漸地變小,我們爬起來互相看著對方,一臉驚恐說不出話來,更有甚者直接暈死過去。

不等我們有所反應“砰!”就像起啤酒瓶瓶蓋的聲音傳來,“血柱”再次噴射出來,血雨再次落下。

天空中的血色慢慢變淡,洞裡也不繼續噴血,轉而噴起了清水。

眾人呆呆的望著這奇特的一幕,又驚又喜。

不過卻是沒有人敢上前,這時候爺爺站出來了。他讓其他人後退,他先上去看看,我扯了扯爺爺的衣角,他回頭摸了摸我的頭,拽開了我的手。

爺爺用手捧著水喝了一大口,又當著大家的面洗了個“澡”。

一看沒事大夥一窩蜂都湧了上去,好好洗漱了一番。這時候有人建議趁著天氣還早,抓緊把井窟起來。

由於噴發血柱的時候,把旁邊的地震塌陷了,根本就不需要機器的輔助了,眾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井弄完了。

弄完的時候的天也差不多黑了,爺爺帶著我回了家。到了家才發現門口有一個人,渾身破破爛爛的,臉上蓋著一個草帽依靠在我家的門上。

或許是聽到我和爺爺的聲音,他的身子動了動。拿掉了帽子戴在了頭上,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湊到我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爺爺把手伸到我兩中間把我護在身後,並大聲問他想要幹什麼。

過了半晌,他從口袋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香菸遞給了爺爺一根。

爺爺頓了頓接了過來。“老哥,天晚了我想在你這裡借宿一晚行不?”他吐了一口煙說道。

我和爺爺鬆了一口氣,連忙把他請進了屋裡。藉著燈光我才看清了他的臉,鬍子拉碴頭髮也是亂蓬蓬的,身上斜挎著一個破布包,腳上穿著一雙破洞的布鞋。

我和爺爺也是換了一身衣服,又做了晚飯招待他。

我問爺爺為什麼不嫌棄他,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誰都有難處的時候,所以一定要對人為善,保不定哪天自己落魄的時候,別人也會來幫助你。

晚上他和我爺孫倆擠在一起,不過還好床很大。由於奶奶走的早,爸媽又外出打工去了常年不回家。

就把他們的房間改成了放糧食的地方,要是他們回來就會讓他們上我二叔那裡去借住一下。

半夜一陣呼嚕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我沒好氣的爬了起來,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著四周,只見那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呼嚕震天響。

爺爺倒是沒收到影響,應該是白天累到了,所以睡的很沉。

我生氣的用腳推了他幾下,他抖了抖了身子喊了一句別鬧,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光無意瞥見了窗戶那裡,隱隱約約的站了一個人影。

我看過去,只見人影越變越多漸漸地塞滿了整個窗戶,房間裡瞬間變的烏漆嘛黑的,見到這詭異的一幕。

我剛要大聲的喊出來,嘴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死死堵住。

耳邊卻傳來一句細小的聲音,“是我別喊,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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