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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走一回青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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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下課的鐘聲響起,寧市中學三年級4班。劉通趴在桌子上緩緩起身“哈~舒服”,劉通感覺自己睡了好久,非常舒服,有種獲得新生的感覺。“劉通,走去廁所後面抽菸去”說話的是劉通從小學就一起唸書的玩伴。在他旁邊還有五六個同學,都是平時很好的夥伴。“好,走”,說完幾個人一起朝著廁所走去。

“喂,劉通……你,你放學方便嗎?”剛走出教室,一個頭發齊肩,剪著沙宣頭的青澀女孩吞吞吐吐的迎面走來,略帶緊張,因為緊張明顯有些口吃的朝著劉通一行人說出了這句話,因為緊張臉已經紅透了。帶著期待和緊張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劉通。女孩的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彷彿能將劉通的樣子印在她的眼眸裡。“這不是1班的餘晶嗎?怎麼跑到我們班來找你了?你們不會在談戀愛吧,哈哈哈”說話的叫徐帥,也是叫劉通去抽菸的男孩子。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是啊,劉通你小子什麼時候認識餘晶的?”說話的是一個叫夏飛的男孩子。也是劉通的夥伴之一,說完誇張的張大著嘴巴。在寧市,幾乎所有的中學1班都代表著學習偏優異的學生。而餘晶更是1班的學習委員,而且在寧市中學更是很多人都認為她是校花。也許和她的學習成績有一些關係,但是不得不承認,女孩子青澀的臉龐乾乾淨淨的,留著青春氣息的沙宣頭,在那個年代的小城市裡沙宣頭還沒有流行起來,但是絕對可以給女孩加分。一雙眼睛大大的,彷彿能印出星辰大海。標準的花子臉。確實很容易讓青春懵懂的男孩子生出心動的感覺。“要不你們先聊吧,我們先去廁所後面等你,你們聊完了你再過來”。徐帥說完叫上其他的夥伴就一行人先走了。走之前還給劉通悄悄擠了擠眼。“額,餘晶你有什麼事嗎?”劉通有些錯愕。因為他也不明白餘晶為什麼會突然找到自己,記得沒錯自己雖然認識對方,但是絕對算不上熟。而且兩個人唯一的一次正面交集就是之前有一次在書店短暫簡單的交流。對方學習很好,而學習好的不是都不喜歡和學習差的學生玩嗎?

說起來,劉通上次在書店是想著租兩本漫畫和小說來看著,上學時期沒有手機。很多學生上課消磨時間的方式就是從書店租一些漫畫或者小說來看,畢竟上課總是睡覺也很容易被負責的老師打擾。而劉通那次在書店遇到餘晶,當時餘晶也是去租書,不過是有關學習方面的。記得沒錯當時也是餘晶和自己打的招呼。“劉通,你租的什麼書。”,“我還能租什麼書,當然是小說和漫畫啦”。當時兩個並不熟悉的人就是這樣的開場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劉通也沒有去想餘晶怎麼認識自己的,但是也並不奇怪,畢竟自己班級的女生也有餘晶的朋友。“你看的什麼漫畫?”餘晶笑著問劉通,青澀的女孩似乎想找點話題。“阿衰”並不是劉通故意高冷,相反在中學劉通的性格很開朗,但青春懵懂的男孩似乎並不知道該如何與和女孩子打交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借給我看看嗎?我一直都想看看這本漫畫”餘晶似乎看出來了劉通的去囧境。捂著嘴巴輕聲笑了笑,似乎並不想這麼結束這次的相遇。“好啊,這兩本借你好了,反正我租了4本,還租了兩本小說,已經夠看了”。青春時期的男孩子似乎都想表現的大氣一點,特別是在女孩面前。“謝謝你啦,劉通你為什麼不想寫好好學習?”女孩一邊表達謝意,一邊想試圖更多的瞭解一下男孩“學習多麻煩,而且我根本就學不好啦,剛上初中聽到英文就想睡覺,哈哈,就放棄啦,自己不是那塊料。”男孩無所謂的說道。“呵呵~英文學不好就學不好唄,我的英文其實也很差啦,但是還有其他課可以好好學呀。”女孩捂嘴笑了笑,天真的想法,似乎想透過自己的想法讓男孩知道學習的重要性。“沒用了,自從學了英文啊,現在上任何課都想睡覺,根本就提不起學習的興趣了。好啦,我書都選好啦,我要去結賬啦。”似乎學習差的孩子和學習好的孩子總是會聊不到一塊。劉通並不想再繼續這些話題了,所以想離開了。“好……好吧,等我漫畫看完了我去還給你,再見啦。”女孩心情莫名有些失落,還帶有些抱歉的神情。“好的。你慢慢看,沒關係的。”說完男孩直接走向書店前臺結了賬,完了像逃走似的離開了書店。“呼,和成績好的女孩聊天就是壓力大,哈哈。”劉通跑出書店只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和餘晶待在一起莫名會有一種壓力。說完直接離開了。

餘晶看著劉通離開的背影,心裡莫名的難過。臉上滿是懊惱的神情。

“上次說好漫畫看完還給你的呀”餘晶有些扭捏,不知道為何,自從上次在書店相遇之後餘晶見到劉通就莫名害羞。搖了搖頭,讓自己鎮定些,“本來是想來還書的,可是現在忘記帶啦,哈哈,所以我想讓你放學後在校門口的操場等我,我把書還給你,還……還有些話想告訴你,好啦,他們還在等你,你先去吧,放學我等你”說完直接轉頭慌張的回到了1班。也沒有等劉通的回答,好像只是來告訴劉通這件事情的。“呼”短短的幾句話好像耗費了女孩所有勇氣。直到回到1班自己的座位。女孩還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地跳動。

劉通來到廁所後面的空地,在中學時期,學校不允許抽菸,但是總有一些自以為很瀟灑的學生,在不讓老師發現的時候抽,認為這樣的男人很酷。“喂,餘晶來找你幹嘛,不會是跟你表白的吧?哈哈哈”徐帥一邊笑著說道,一邊遞給劉通一支菸。“啊,我們上次在書店的時候借了兩本漫畫給她看,她說看完了要還給我。”劉通接過煙,直接點燃,吸了一口,那時候還小抽菸更多的是為了耍酷,所以煙在嘴裡,沒有過喉就直接吐了出來。“想不到餘晶這種學習成績好的學生也看漫畫啊,我還以為這種人只會學習呢”說話的是沈文,帶著眼鏡,看著很斯文。如果不瞭解他的人,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好學生。“成績好就不是人啦,還不是要有娛樂活動,不然只會學習豈不是傻子,哈哈”夏飛笑著說道。幾個人在教室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主要聊的還是關於餘晶的話題。對於青春時期,男孩子對女孩子都很好奇。他們都在猜測餘晶是不是喜歡劉通,要不然怎麼會找他借漫畫?只有劉通一副無所謂並且不會的神情。怎麼會,那天見了面就是和我聊學習的事情,她那種人喜歡的肯定都是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吧。劉通理所應當的想著。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餘晶為什麼要找自己借漫畫。

放學的鐘聲響起,劉通往校門口的方向走著,剛走出校門就看到操場上餘晶獨自站在那裡,兩隻手環抱在胸前,懷中是兩本漫畫書。看到劉通的瞬間,餘晶的眼神彷彿在發光。眼中的星辰彷彿更亮了。餘晶直勾勾的盯著劉通。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等待心上人總是那麼的美好,笑容不自覺的在她臉上揚起。這一刻好像這個少女永遠都不會有煩惱,眼中只有眼前的少年。隨著少年的身影越來越近。少女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快要跳出身體。臉不自覺的紅得像天邊的彩霞。還有幾步距離。“今天天氣很好,不如我們一起去將書還給書店吧,順便一起去喝杯奶茶,你覺得怎麼樣。當做感謝你借給我漫畫,漫畫很好看。”還沒等少年開口,少女像下定了極大的勇氣一般說出了這些話,說完臉已經燙得像發了高燒一樣。“好啊,不用謝,都是同學,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不過都是一個學校的嘛。”劉通有些錯愕,說起話來也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彷彿有種特別的心情在心裡慢慢萌芽生長。“嗯。”少女的笑容已經快要從臉上飛出來了。也彷彿鬆了一口氣般。稍微沒有那麼緊張了。“那我們走吧。”少女說完輕輕拉了拉少年的衣角示意走啦。“哦,好。”少年突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本來平淡的心,因為少女的姿態和言語忽然讓自己有些慌張。兩個人一起慢慢並肩走著,走得很慢。也許是因為珍惜彼此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光,也許是因為女孩走得太慢,男孩想等著女孩。一路上並沒有太多言語。兩個懵懂的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許那些年都不懂愛,有的只是最純真的心。和最單純的心。

“劉通,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啊,可是我的成績很差啊。”

“要是其他成績很差的壞學生我會很討厭,可是我就是無法討厭你,我會時不時的想起你,我知道你很善良,你只是被他們帶壞了。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以後好好學習,不要再抽菸了,我們以後一起念同一所高中好不好?”

“啊~”

少年和少女並沒能在一起,時光的軌道也並沒有再讓他們產生交集,兩個不同世界的交集註定短暫,也許僅僅是那一瞬間。

幾年後少年來到曾經的書店,翻著當初借給少女的那兩本漫畫書。最後一頁寫著“這一刻,好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我好喜歡你。”

也許是後來借書的人寫的吧

在少年唸書生涯畢業的最後一天。深夜。天空中滿是星星,並且下起了浩大的流星雨,各種顏色交織。空間彷彿和水紋一樣慢慢向四周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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