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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開始做題了！”有人發現了我動筆，驚訝地大叫起來。
更多的人朝我看過來。
但沒人相信我會做題，全在笑。
“他肯定是亂寫的。”
“考5分的人根本不會寫字，鬼畫弧！”
叮……
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剛好寫完最後一道題的答案。
大步走上臺，交試卷。
老師看著我搖頭，“你呀，本來就成績差，還懶。這麼五分鐘能畫出什麼鬼來，算了，算了，唉！”
老師隨手把我的試卷塞到最下面，“我運氣怎麼這麼差啊，碰上這種學生。到時候評比……唉，丟死人了！”
“對哦，對哦，考試是要評比的，冷喪成績那麼差，我們班肯定得墊底！就算有個全校第一也救不了！”
同學們嘰嘰喳喳地道。
小班花走來拍拍我，“喂，你成績這麼差，以後肯定只能啃老！這是不好的。回去好好跟冷家駿學，知道嗎？”
小班花一本正經，特別喜歡教育人。
老成得像個老太太。
冷家駿喜歡她，我卻覺得無聊。
沒理她，直接出了教室。
小班花氣得跺腳，“這人怎麼這樣啊，好心教他都不聽！”
冷家駿忙跑到她面前哄她。
“你這麼對班花，不怕她孤立你？”
我剛走出教室門，就蹦跳來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出聲道。
她雖然胖，但長得十分可愛。
“我才不怕！”
我來學校都不是上學的，又怎麼會在乎別人怎麼做？
“你真有意思。”小胖女孩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大眼睛眨巴，“我叫言樂樂，是班上的倒數第二，以後咱們有伴了。”
我：“……”
哧！
敢情找我只是希望我能陪她在倒數的路上做伴？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都比班花要真誠。
我給了她一記同樣真誠的笑。
“你知道除了正門，還有哪裡可以出學校嗎？”
言樂樂哇了一聲，“你可算問對人了！”
說完帶著我飛快跑到學校後頭的圍牆，在角落裡七抓八抓。沒片刻，一個小小的洞口露了出來。
“我每次都透過這個洞給毛毛、樹樹、蟲蟲喂好吃的。”她語氣無比驕傲地道。
我：“……”
她樂滋滋地跟我解釋。
毛毛是一隻毛茸茸的野貓。
樹樹是一隻長得特別瘦的土狗。
蟲蟲是一隻鳥。
我：“……你好有創意。”
“你找洞做什麼，是想爬出去嗎？外面有好多監控，還有紅外線監測，一爬出去保安叔叔就會發現的。”言樂樂提醒我。
這些我倒不怕。
午飯時間，我成功用手機黑進學校的安保系統，幾下操作，定了個黑屏時間。
這個時間出去，螢幕會黑一下，然後用我提前準備好的影片替代。
時間夠短，保鏢不會發現螢幕畫面是假的。
我把黑屏時間定在午休時間。
學校的午休都是單人單間，不會有人注意到我不在。
我先去了醫院。
雪姨在護士的扶持下練習走路。
她從高樓墜下，身體多處骨折。
昏迷那麼久，雖然骨頭已經接好，但要復健。
雪姨走得特別吃力，每邁一步都要扯得額頭上的青筋爆起。
豆子大的汗珠子嘩啦啦從她臉上往下滾。
我看到她的手和腳都在抖。
人也搖搖晃晃，隨時會倒下。
護士看不過去，讓她休息一會兒，她倔強地一遍又一遍重複。
一邊走，嘴裡一邊道。“不行，我得多走，得快點好，我得早點出院幫小歆。”
看她這副堅強卻辛苦的模樣，我又開心，又心疼。
“阿姨！”
等她休息，我才快步跑過去。
“喲，哪來的這麼白白嫩嫩的小帥哥呀。”雪姨抹著汗，用驚喜的目光迎接我的到來。
她彎著的眼裡滿是笑意。
雪姨對帥哥向來沒有抵抗力，看我的眼神都能把我給吃了。
我把手裡的冰淇凌遞給她，“阿姨，請您吃冰淇淋。”
雪姨一臉驚喜，“幹嘛請我吃冰淇淋呀。”
我想把這世上的好東西全給她和媽咪。
“因為阿姨好勇敢呀。”我道，“我要把最好吃的東西獎勵給最厲害的勇士。”
雪姨被我逗了，接過我的冰淇淋：“那謝謝啊，小帥哥。”
她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敏感地捕捉到她眼底的惆悵。
剝開冰淇淋的包裝時，聽她傷感一嘆，“阿姨以前認識另一個小帥哥，他跟你一樣，貼心得像塊小棉襖。唉，可惜了。”
“我就是他啊。”我脫口而出，“雪姨，我就是小寒。”
雪姨驚訝地看向我，連冰淇淋都忘了剝。
我說：“有些事情說不清楚，總之，我死後就重生在了現在這個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