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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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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回事.....”乘務員摸著下巴揉了揉,看清了撞到他的物體後,慌張地把老人扶起來。

“您怎麼?這是15分鐘內我第二次扶您了。”無奈寫滿了男子的整張臉。

“就是你!把晶石還給我!”老人抓著乘務員的衣領怒喝。

“什麼鬼?發生了什麼事?能說明一下嗎?”乘務員雙手舉起,疑惑地問道。

老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細說一遍,越聽越緊張的乘務員趕忙解釋起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晶石,我剛才離開那麼久是因為藥物只有和這裡隔著3個車廂的1號車廂才有,找到藥之後我又去向列車長詢問了事故處理的進展,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在一陣狂風驟雨般地搜身之後,一無所獲的老人要求乘務員留在車廂內,請所有乘客幫忙盯梢,然後隻身一人跑出車廂,在經歷過一分鐘尷尬的局面後,老人領著列車長火急火燎地回來了,三人當面進行對質。

“幾分鐘之前吧,湯姆確實找到了我。”列車長回憶道,“那時他手裡拿著藥問我事故的情況,我告訴他如果維修人員覺得鐵軌沒有問題的話馬上就可以出發,之後他就朝著這裡走了。先生,請您稍安勿躁,湯姆在我們這裡工作了兩年了,一直兢兢業業,口碑很好,要不您......”

“別扯了,你知道晶石對我有多重要嗎,那可是稀有的研究品,找不到它你去背鍋嗎?”老人激動地喘著粗氣吼道,“我要求你們立即封鎖列車並檢視監控,王國的監控系統應該很完善!”

出於職責,列車長答應了老人的要求並帶著他來到1號車廂的監控室。

“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監視之下,儘管畫面不太清晰。”列車長解釋道,“您看,湯姆並沒有可疑的舉動。”

“停!看這裡,他第一次扶我的時候可是背對著監控呢,工作了兩年,很熟悉監控的位置是嗎?”

“先生,當時可是很慌亂的......”湯姆直面著老人的質問,“我也摔倒了,出於職業本能我就幫助您了,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您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猜測,我還是建議您好好想想。”

此時的5號車廂內,所有人都在議論著發生的事情,艾薩克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著頭小聲地對兩個同伴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剛才剎車後乘務員先生扶起老爺爺後右手好像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捂著袖口,有沒有可能當時晶石在他的袖子裡?”

“如果能確定的話,這也許是一條重要線索,我認為應該告訴他們,不要害怕報復,孩子,有我呢。”沃爾夫秀起強壯的身體拍了拍艾薩克的肩膀。

片刻的思索之後,艾薩克的眼神變得篤定起來,不過為了避免嫌疑三人並沒有離開車廂,而是選擇等老人回來。20分鐘後老人等三人帶著車上的警衛回到了5號車廂,沃爾夫馬上站起來向列車長訴說了自己學生的想法,警惕的列車長立即命令警衛當著眾人的面對湯姆進行搜身。

“嗚哇——!”一陣嘔吐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名女子在慌亂之中掏出了手帕捂住了口,她的男朋友趕忙請求列車長先把暈車藥給他,倒了一杯水後攙扶著女友走向衛生間,在路過搜身的幾人時老人看著捂住口的女人突然瞪大了雙眼,旋即叫喊了起來。

“那塊布!”老人激動地指著女人用來捂住口的手帕,“那就是我用來包裹晶石的!”

女人立馬呆住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正在嘔吐,反應過來之後緩緩看向了手中的布,隨後絕望地看向了男友,男人雙唇一抿,無奈地低下了頭。

“水落石出了!賊抓到了!”老人興奮地抽搐起來,“快說!晶石在哪?”

男人看向女人,示意她妥協,女人無奈地從口袋掏出那顆雞蛋大小紫得有些發黑的艾姆拉斯晶石,老人一把搶過晶石後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馬上又找了塊布包裹起來鎖進了行李箱裡。

“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警衛雙手叉腰搖晃起了腦袋。

“就是我們兩個人合夥偷得。上車之前這個吵鬧的老人在站臺上打翻了行李,我們注意到他是一個人並且他的行李箱看起來不便宜,於是就想著找機會下手。”

“可是根據情況你們並沒有接觸他啊。”列車長提出疑問。

“那就說明還有其他幫手了。”艾薩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看向了乘務員,剛剛一言不發的乘務員長嘆了一口氣:“我們三人是認識的。我在攙扶老人的時候摸到了他的口袋並將晶石藏到了袖口裡,之後借握手之際把晶石遞給了這個男人,本來以為天衣無縫的,沒想到......”說到這裡乘務員責怪地看向了留下眼淚的女人。

“尊敬的各位旅客。”廣播裡再次傳來一個女人洪亮的聲音,“經過維修人員精心檢查後確認列車可以繼續行駛,對於本次事故我們感到由衷的抱歉,請各位旅客坐好,列車馬上出發!”

“我看.....下一站菲米爾還要一個小時左右。”列車長對警衛說,此時警衛已經將作案的三人拷了起來,“只能先把他們關在車上,再交給菲米爾的警察,老先生,到時你得和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當然,罪人就應該受到王國法律的制裁。”老人慷慨激昂,“他們怎麼敢挑釁英明的珀爾·克里斯蒂安領導下的坎貝爾獨立王國的。”

隨著事情的真相大白,車廂裡的眾人放下心來,不約而同地回味著剛才的插曲,有人看著艾薩克向他投來讚許的微笑。 “表現得不錯,艾薩克。”沃爾夫也是由衷的讚歎,“看來你具備一些搜查官的品質,敏銳的觀察力以及不俗的判斷力,要不然我們可能就漏掉乘務員先生了,是吧,那對情侶顯然並不打算供出他。”

“我其實有些害怕,老師。”艾薩克聽了老師的話也並沒有感到非常高興。

“很不錯了,作為一個13歲的孩子來說,你其實比很多同齡人做得好。加油,你會成為和你爸爸一樣出色的人。”沃爾夫接著看向了維恩,“還有你,也要加油,努力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是的,老師。”維恩看了看艾薩克,隨後堅定地回應了沃爾夫。

“真是個優秀的家長,請容許我道一聲謝。”重獲失物的老人走到了三人的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能和你們聊一會嗎?”

沃爾夫當即表示了肯定並挪了挪身體給老人騰出了位置。

“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那個該死的乘務員看起來並不會自首。”老人似乎還有些氣憤,但隨即高興地看向沃爾夫,“你可真魁梧啊,是警察嗎?”

“我以前是名軍人,現在做老師2年了,在坎貝爾治安學校。我還是想提醒一下,老先生,重要的物件放在口袋裡可不太明智。”

“當然,我就是想用一下反轉的思維,一般都會認為貴重物品肯定放在最保險的地方不是嗎,不過事實證明,我還是失策了。”

眼前的這個老人態度突然很謙遜,友善的表情以及鎮定的姿態和之前判若兩人。

“治安學校是嗎,那麼今天就是帶著兩個孩子去學校報道了?”

“不不,他們是我朋友的孩子,即將成為我的學生。這個叫艾薩克,艾薩克·託雷斯,這一個叫維恩·瓦爾登,我叫切斯特·沃爾夫。”

“哈德利·奧迪斯,科技廳晶石鍛造部主任,業餘占卜師。”老人笑著和每個人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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