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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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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饒市的家,已接近凌晨三點,忙碌了一天的石墨洗漱完就回到房間沉沉睡下。

此時,石父石母的房間,這對恩愛的夫妻也在洗漱完後躺在床上依偎。

“老婆,今天辛苦了。”石父輕輕撫摸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妻子的頭髮。

石母笑著搖了搖頭任由丈夫溫暖的大手在自己頭上游走。

“老公,今天傍晚我和小墨就要回去了,小墨請的假就要到時間了,學校那邊催的很緊。馬上就要中考了,學校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們在延長請假時間了,醫院那邊明天也有幾個重要的會。”石母對著石父開口道。

“今天這麼晚休息,待會起來了還要陪小墨過生日,回去……太累了些吧,身體更重要。”石父用擔憂的目光望著石母。

石母搖了搖頭,抱緊丈夫的手臂。“沒事,昨天下午睡了會。老師說的沒錯,快中考了,小墨的學習也很重要。等小墨中考完,我們一家人就不用精打細算的團聚了。”

“是啊…”石父嘆了口氣

“睡覺吧老婆。”

“嗯。”

……

正午時分,熟睡的石墨被外面的忙碌聲吵醒。

“老公,過來幫我擇菜。”

“來了來了,老婆。”

“老公,過來幫我煮一下米飯。”

“老公,幫我把那個小碗裡的參片倒進湯裡。”

“……”

感受著外面搗鼓午飯的動靜和父母的聲音,石墨青澀的面龐上不由得勾出一抹笑容。隨後準備穿衣服起床。

“爸,媽,中午好!”石墨對著正在廚房忙碌的父母說道。

“小墨醒了呀,先去洗漱吧,午飯馬上做好。”石母轉過頭對著頭髮有點凌亂的少年寵溺的說道。

“是呀是呀,我和你老媽給你準備了大餐!”石父也附和道,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聽到這石墨不由得撲哧的笑了出來,因為在印象中,他的父親從來不會做飯,每次想幫母親忙,卻總是幫倒忙,可沒少被母親數落。

石墨捂著嘴帶著揶揄的笑容回答道:“好。”

“臭小子,你笑什麼。”似乎察覺到兒子的笑容帶有不懷好意,石父裝作不忿的樣子說道。

石母聽到此處也停下手中的活揶揄道:“老石啊,當然是笑話你厚臉皮,誰不知道你老石連蛋炒飯都能炒糊。”

“我哪有,而且我也有參與啊!”石父辯解道。

石母笑著搖了搖頭不說話。

石父的目光只好看向石墨:“兒子啊,你給老爸評評理,老爸哪有像你老媽說的那樣!”

石墨逃也似的跑向洗漱臺,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止不住。

……

洗漱完的石墨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開飯啦!烏雞湯燉好啦。”石墨的耳邊傳來石母的聲音。

只見母親把湯端上餐桌,石墨正欲起身坐在餐桌旁,父親就從房間裡出來,手中還端著蛋糕。“蛋糕也來啦,祝我們的石小墨生日快樂!”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傍晚。經歷了一下午的溫馨時光後,石墨也要和母親回昌市了。

臨別前,石父在樓下囑託石母一定要注意安全,又囑託石墨雖然在臺球方面有天賦但是學習也不能落下。

望著漸行漸遠的轎車,石父也上了樓。

……

四個小時後,轎車已駛入昌市市區。而石墨還沉浸在白天一家人團聚的快樂之中。

石母在一個十字路口剛等完紅燈,綠燈閃過準備開過去的時候。

突然,異變驚生。一輛載滿乘客的公交車快速從左方駛來,根本不顧它前方的紅燈。

來不及閃躲,公交車徑直撞向石母駕駛的轎車,轎車受到強烈的衝擊直接被撞飛幾米遠,石墨頓時陷入昏迷。而公交車在相撞後搖搖晃晃後撞到另一部轎車最後側翻。

這場事故最後導致17人死亡,其中包括石母。而石墨本人,在受到劇烈撞擊後全身多處骨折,用來拿球杆的右手也因粉碎性骨折再也拿不穩球杆。

石父在收到這個訊息後當場崩潰,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此破裂。

“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抽菸。”背後傳來萬槿清脆的聲音,她似乎有點疑惑又有點生氣。

石墨回過頭看著她神情有些複雜。“我…”

不等石墨把話說完,萬槿又道:“抽菸很傷身體的,你年紀輕輕的把身體弄壞了怎麼辦,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呀。”

萬槿一雙大眼睛似是帶著委屈的瞪著石墨。

石墨心頭一顫,但很快平復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樣跟眼前這個少女講出自己的經歷。最終只能化為沉默。

這時,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石墨掏出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疲憊的聲音:“小墨,我現在已經在去饒市的路上了。記得去看看你媽媽,我先走了。”

“嗯,知道了。注意安全爸。”石墨回答道,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電話結束通話,石墨深吸一口氣對著萬槿說道:“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抱歉。”

石墨沒有撒謊,他確實有事。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母親去世第三年的忌日,他要去文昌山墓園給母親掃墓。父親凌晨來了昌市,原本父親想和石墨一起去看一看母親,但是石墨這三年來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靜靜的去母親的墓碑前,聊著最近發生的一切,所以便拒絕了父親。

石墨望著眼前的少女,少年的愛意被他又一次的壓進心中。正在他轉身準備下樓的時候身後卻傳來聲音。

“等一下!”萬槿激動的喊道。

石墨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我…我有個禮物想送給你。”

“本…本來是想…下午跟你說的,但是正好上午遇見你了,所以就想著現在告訴你吧。”萬槿低著頭似乎有些緊張。

石墨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也在此刻被輕輕撥動。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慶祝過生日了,自己的生日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母親去世之後。石墨的心裡有點疑惑,於是他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今天。”

萬槿的手指勾住鬢角的碎髮回答道:“之前高考報名的時候我在講臺上看到了你的報名表,然後就…然後就記下來了……”

“那晚上再說吧,我忙完聯絡你。”石墨道。

“好耶!”萬槿高興的舉起右手比了個耶,不過似乎是反應過來心愛的少年正在對面看著自己,很快便收了起來,然後說道:“那你一定要記得呀,你先去忙吧。晚上見,拜拜!”說完還向石墨揮了揮手。

“不會忘記的,我先走了。”石墨也向她揮了揮手,隨後便下樓了。

到了街邊,石墨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文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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